随着现场高呼支持的声音越发的热烈响亮,许父被吓的脸色苍白,双腿发软,隐约间还有些尿骚味散发开来。
许父本来就容易犯怂,结果现场的阵仗还这么大,没有吓的哭出声都算好的。
大院里的权力结构很清晰明了,所以许父心里很清楚,有三位大爷镇场,还有这么多吃瓜群众高呼支持,自己今天怕是九死一生,在劫难逃了!
可想而知,许家的口碑在大院有多差?
而一旁的许母也被眼前整齐划一的欢呼声所震惊,整个人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此时的她哪里还想让许父受到惩罚,她只想赶紧让这件事情过去,或者时光倒退,他们一家人回到家里慢慢去解决。
主要是许母根本就没想到事情会突然变得如此可怕,全院的人喊着给自己丈夫看瓜,这哪里是在帮她,分明是在瞎起哄!
本来丈夫当街耍流氓就够丢人的,现在还要被扒衣看瓜,那许家的脸面岂不是要被丢的一干二净!
但现场更加慌乱无神的人是许大茂,他还十八岁,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更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当街耍流氓被发现,现在又要被人喊着看瓜。
人都是要脸面的,许大茂当然也要,他无法接受这种情况,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便只能在原地傻站着。
随着现场的氛围越来越浓烈,易中海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也担心这些人真的上手,便在事情发生前试图去阻挠。
“那啥,都冷静点吧!咱们主要是惩罚一下老许,希望他能知错就改,你们可别胡闹啊!”
一旁的刘海中见状,也立马站出来让大家安静。
毕竟许家是自己的战略性合作伙伴,后院除了许家,也没人愿意和自己站在一块儿,所以能帮就得帮一下。
阎埠贵则是象征性的说了两句,然后推了推眼镜,继续看热闹。
还是那句话,后院的事儿和我前院的管事大爷有关么?
可即便是三位大爷开口,作用也不大,现场该高呼的还在喊着,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尤其是傻柱,全场就数他崩的最欢,而且跑到这里起一下哄,又跑到对面凑热闹,可以说是全场到处带节奏。
三位大爷不是瞎子,他们都看在眼里,却没人能管得着。
易中海不想因为这事儿和何家有过节,傻柱瞎胡闹,何大清都没管,他也不好开口,表面上要象征性的说两句,可这点话根本没有效果。
刘海中则是管不着何家,他开口没用,因为傻柱根本不听!
阎埠贵就更加了,他就是来看热闹的,哪里像是一个来管事儿的?
而且上许父犯了事是事实,根本没有冤枉他。
也正因为如此,大家才敢这么闹腾。
张元林也在嗑瓜子看戏,忍不住摇头咂舌道:
“啧啧,易中海啊易中海,你就非要出来证明一下你这个一大爷多能干么?”
“人家老两口吵个架,你随便说两句就算了,还让全院的人过来讨论怎么处理,现在好了,有人给出了处理办法,你又担心事情闹大,想阻止。”
“嘿,这个时候想拦下来,晚了!气氛都烘托到了这里,你说停就停?”
听到张元林的话,秦淮茹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也成了搞事情的一员,当即有些后怕的说道:
“张大哥,怎么办啊,我看现场的气氛已经很难控制了,他们不会真的要把许父扒光看瓜吧?”
因为气愤许父对自己丈夫的污蔑,秦淮茹在情绪的干扰下也参与其中。
可现在反应过来后,秦淮茹才发现目前的情况似乎已经失控了。
现在的人都好面子,哪里能接受被人扒光衣服看瓜的事儿,更何况现在还是大冬天的夜晚。
这不光会给人带来身体上的摧残,更会对心理上造成极大的伤害。
所以秦淮茹害怕啊,她担心自己的参与会让自己成为恶人的一员。
张元林见状,脑海里突兀的出现了这么一句话。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但转念一想,如果雪崩是在雪落下来之前就发生了呢?
随后张元林抬手摸着秦淮茹的脑袋,微笑着说道:
“淮如,别怕,这事儿其实和你没多大关系。”
“本来吧,这就是许大爷他们夫妻俩之间的矛盾,毕竟一个当街耍流氓,许大妈肯定难以接受,发点脾气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
“可易中海非要多管闲事,还让全院来讨论怎么惩罚许大爷,所以才有了傻柱喊看瓜的事儿,再往后才是你们这些看热闹的人在起哄。”
“所以,如果硬是要找人来担责任的话,肯定是易中海第一个,然后傻柱第二个,其次才是你们这些看热闹的。”
“不过我不觉得你是在瞎起哄,故意把事情闹大,因为你是为我抱不平,为我而高声呼喊,淮如,在我心里你是做了一件勇敢的事情,而非错事。”
秦淮茹听着感动不已,整个人靠在张元林的胸口,心中的负罪感一下子少了许多。
她接受了张元林给自己的解释,但也清楚的认知到了从众和跟从的可怕。
在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