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的恶劣行为已经算是比较充分且拿得出手的理由了,现在又来一个更加合理的理由,看样子领导交代的任务很快就能完成了啊!
“咳咳!实不相瞒,我们之所以会成立调查小组来查贾东旭,就是因为相关的监考人员实名举报,说他们怀疑贾东旭考级时的成绩不对劲,请求重新考核。”
“但你知道的,那一场考试关联了太多的人,如果没有合理的证据和理由,我们随随便便安排已经转正的工人重新考核,这肯定会让其他的工人产生不好的想法。”
“所以呢,为了能更加合理的安排贾东旭重新考核,我需要找到足够质疑他水平的理由,毕竟养殖小屋干的是木工活儿,跟在咱们厂子当工人其实没有太大的关联,我话说到这里,你应该能听明白吧?”
车间主任略微迟疑了片刻后,立马点头说道:
“明白,您在这里等会儿,我去叫几个人来!”
说完,车间主任走出办公室,很快带来了几名工人。
“马科长,这都是之前向我反应过贾东旭有问题的工人,是您问他们回答,还是让他们想到什么说什么?”
听到车间主任的话,马科长当即坐直了身子,然后拿出记事本,说道:
“让他们随便说吧,如果有没听明白的我会打断和提问的。”
车间主任点点头,让这些工人主动说出他们知道的关于贾东旭的各种恶劣行为。
这些工人们和贾东旭没怎么打过交道,毕竟他们是正式工,那会儿贾东旭就是个学徒,彼此之间根本不可能存在友好亲密的关系。
所以,面对领导的要求和需求,这些工人们毫不犹豫,无所保留的说出自己知道的一切,甚至有人觉得这可能是表现的好机会,便绞尽脑汁的去思考,去回忆任何相关的细节。
人有攀比心呐,见有人如此卖力,其他不明所以的人也跟着较上劲了,一个个跟竞价似的,不断的给马科长提供有效信息。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就现在的情况比特工打听的都细致,这些工人不仅仅在阐述事实,更是努力的把贾东旭当学徒那会儿的离谱行为事无巨细,跟扒底裤似的扒了个一干二净。
论一个人可以劣迹斑斑到什么程度,以及一个人的劣迹会被扒出来多少,在这个没有互联网记忆的年代,每一个人的眼睛和脑子就是最好的记录设备。
本来都是一个已经离开的人了,但凡贾东旭能多坚持两年,指不定大家早把这个愚蠢又懒惰的家伙忘的一干二净。
可偏偏是贾东旭转正后没多久闹了这么一出,只能说是贾东旭活该了,但追根到底,还是因为贾东旭自己作死。
如果贾东旭不和张元林较劲,如果他不自以为是的到处建造豆腐渣工程,如果他听从易中海的话不去参加街道活动,那他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事情闹到这一步,牵一而发动全身,不仅贾东旭要遭殃,易中海作为他曾经的师父以及帮他作弊的人也是在劫难逃。
如果易中海最开始不犯错误,如果他当初选择张元林而不是贾东旭,如果他后来不和张元林死犟到底,那他也不会被接二连三的坑,更不会被在家躺枪受到牵连。
但可惜的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只有结果。
精加工车间里,易中海在工位上干着活,然后他发现车间主任时不时的就从办公室出来叫人进去,看起来十分的神秘。
“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单独叫那么多人进办公室谈话,难道年底厂子里有什么新政策要下来吗?”
这年头不存在裁员一说,只要进了这种大单位,在工人公会相关规则的庇护下,只要不是犯了大错误的工人,基本上可以不用愁的一直干到退休。
所以,易中海能联想到的新政策就是调岗或者升职加薪,但转念一想,易中海知道自己最近做了错事,多少会影响轧钢厂的名誉,估计有好处也轮不到自己。
这么想着,易中海的心情顿时就不好了,一边闷头干活,一边在心里疯狂咒骂贾东旭这个害人精。
可没过太久,易中海就发现了端倪,接着心头一动,似乎自己又有了希望。
埋头干活没一会儿,易中海发现从车间主任办公室出来的工人都会看向自己,他们的眼神很专注,盯着自己看了好久才罢休,不过由于太远,易中海也看不出他们的具体情绪。
如果只是一个两个也就算了,关键是每一个人出来都会看向自己,这让易中海不得不想入非非。
“嘿,莫非是我的技术水平过硬,就算是犯了错误,领导们也愿意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
本来易中海都放弃了幻想,结果被这么多人盯着,内心原本都要熄灭的渴望瞬间燃烧起来。
虽然犯了错,可易中海毕竟是刚晋升不久的七级工,别小看这一个等级,那可是多少人眼馋不来的成就!
是啊,我错归错,但实力也是母庸置疑的,再说我也赔了钱,认了错,态度不要太好,所以像我这样的人才,厂里怎么舍得放过呢?
“咳咳,现在多想也是无用,先耐心等一等吧,如果一会儿车间主任也把我喊过去,那就说明我想的没错,上头看重我,也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