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张元林一脸认真的说道:
“兄弟,我说句心里话,只有看到你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这心里才能真正的感到踏实!”
张元林闻言脸色一僵,不解的问道:
“大领导,您这话说的太严重了吧,我就是一机修工,让我干点活儿可以,动点小脑筋也勉勉强强,但是您这么说就太抬举我了,我何德何能呀!”
虽然大领导嘴里喊着兄弟,还把之前的旧情拿出来打感情牌,可张元林并不吃这一套,主要还是他没完全了解具体情况,所以不好妄下判断。
如果是对自己有利的事儿,张元林愿意冒险一试,可如果是纯做福利送人情的事儿,那就不得不慎重考虑一下了。
先前对方还是大领导秘书的时候,张元林可以帮着出出主意,反正最终能否落实下去还得经过老领导那一关,也就是说搞对了大家都奖,搞错了就得下面的人背黑锅,这种情况自古以来都是存在的,一点儿都不稀奇。
但现在不一样了,面前的人从秘书高升成了现任大领导,他在某些重要的决定上拥有一定的话语权,也可以一个人去决定执行还是不执行,这万一出了点差错,总不可能让他自己去承担责任,不还是要往下找替罪羊?
在路上,张元林是向司机大概了解了一下情况,知道区里有很多大麻烦在接二连三的出现,所以区里的领导们忙的焦头烂额,尤其是资源方面出现了很大的缺口,而其中粮食储备又是最为致命且紧急的问题。
这关乎到全国老百姓的生存问题,影响最大的是那些地理位置不佳,本身就没办法生产粮食的地方,无法自给自足勉强支撑,其他地区又提供不了帮助,如此下去不出乱子才怪。
而且这里是四九城,是全国的中心,自然是肩负着最为沉重的责任和使命。
越是如此,张元林就越要小心谨慎!
大领导怎么会看不出张元林的心思,而且他也很理解张元林的抗拒和警惕,深吸一口气后,面露真诚的说道:
“张元林,我也不说什么兄弟啊,老弟啊之类的会给你压力的话了,咱们就事论事,你就做你的下属,我当我的领导,咱们开门见山的说!”
“路上我的司机应该和你说了大致的情况吧,现在全国粮仓都在陆续向我们四九城发出告急的信件,当然我们四九城是没什么问题的,可苦了那些没办法自给自足的地方。”
“这次我喊你来呢,也是实在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虽然上头给我下达了严肃的命令,但我心里清楚,以目前粮仓的储备是难以化解危机的,除非另辟蹊径才能找到出路。”
“张元林,你之前帮助我们解决了很多头疼的难题,屡建奇功,也给出了很多种出人意料的解决方案,我觉得你这一次肯定还能再创造奇迹!”
任由大领导怎么吹嘘,张元林自巍然不动,吃不准的事情一概不碰,这是张元林的行事准则,不然他在这么多老江湖老油条当中横来竖往的早出事儿了。
“大领导,也不管您是拿我死马当活马医,还是正儿八经的信任我,当着您的面我肯定是不能说假话的,所以我就直说了吧,我真不是谦虚,也不是在故意躲事儿,是我实在是吃不准这么重要的大事件。”
“您刚才也说了,这可是关乎到全国那么多老百姓的生存问题,我一个机修工在这里瞎出主意不合适,让我干点什么活儿倒还行,解决一些影响不是特别大的麻烦也没问题,反正出事了也就眼前这一片,可您不能拿全国这么多的老百姓开玩笑啊!”
眼看着大领导说话的时候特别真诚,张元林干脆也表演了一波什么叫做清澈无暇的眼神。
双方目光对视,张元林丝毫不避,那模样认真的容不得有人怀疑分毫。
约莫十秒钟左右,最终是大领导败下阵来。
“好吧,这事儿我承认是我太着急了,病急乱投医啊,兄弟,让你见笑了,来,喝茶,这是我接替老领导位置的时候他老人家送给我的,味道很特别,市面上可买不到。”
张元林闻言也不客气,端起凉了一会儿的茶水细细品味了起来。
“嗯,确实是好茶,不愧是老领导的珍藏!”
紧张的气氛随着这杯茶水下肚而消散,接着两人开始了寒暄交谈,很快办公室内传来了阵阵欢声笑语。
张元林是很会聊天的人,没几句话就让连续疲惫了几天的大领导露出了轻松愉快的神情。
只可惜这样放松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太久,也许真的是压力太大,不知不觉的,大领导的精神再次紧绷,并重新面露严肃的看向了张元林。
“兄弟,我说句心里话吧,这次着急忙慌的喊你来,除了是我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有些着急以外,还有一点是我才上任不久就要主持这种沉重的动员大会,那些老一辈的区里领导对我不是特别认可。”
“即便在我接班之前就努力做出了很多成绩,但他们依旧不满意,一方面是拿我年轻资历不够说事情,一方面是觉得我动用了某种关系,认为我坐这个位置名不副实。”
“在这种情况下,我很担心这次动员大会能否圆满召开,如果期间有一些资历较老的前辈故意找茬让我难堪,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