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回坐大领导的专车,更别说后排还有个四九城有名的富商娄半城,何雨水从上车开始就紧张的不行。
同时跟政商两界的大佬坐一辆车,何雨水不觉得自己有多荣幸,只觉得压力巨大,上车到现在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惹的大佬不开心。
可让何雨水没想到的是,还没紧张多久呢,大领导和娄半城的反应直接让她当场石化,同时也更加胆战心惊了,在普通人的心目中,以大领导和娄半城的地位,实在是难以想象他们会对一个机修工有这样的态度。
震惊之余,何雨水开始默默祈祷这场车程赶紧结束。
“老天爷啊,我这算不算是听到了不该知道的秘密,要不现在就下车吧,感觉继续待下去要出事儿啊!”
就在何雨水担惊受怕,内心忐忑不安的时候,张元林开口了,也是让她明白了为什么要拿她去换秦淮茹的原因。
“大领导,娄老板,这有什么感谢的,最开始的我就是一名默默无闻的机修工,是你们给了我发光发亮的机会,也是你们教会我许多,让我涨了见识,学到了新东西,扩充了我的认知,不然我也不可能会有今天。”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离开家跑遍了全国各地,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当时我的要求也不高,就希望您二位能帮忙照顾好我的家人,可最近我得到的消息是我媳妇儿被人欺负了,而且就在我回来的这几个月!”
任由大领导和娄半城怎么吹捧,张元林始终无动于衷,他的本意就不是想占谁的便宜,更没想过让他们二人如何如何的感恩自己,之所以参与上山下乡的行动,纯粹是想帮助各地推动发展,提高粮食产量,尽可能的拯救饿肚子的老百姓,间接的为增长国力提供帮助。
也就是说,在大领导和娄半城盯着个人利益兴奋不已的时候,张元林为自己加速了国之大计而心满意足,彼此的心境眼界根本不在一个层面,所以此时的张元林并不能与他们二人激动开心的情绪产生共鸣。
于是在简单的敷衍了几句后,张元林说出了自己心中的不满。
对比大领导和娄半城的感恩和吹捧,张元林只想把心思放在如何处理自己媳妇被人欺负的事情上。
随着张元林话音落下,大领导和娄半城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车内瞬间变得落针可闻。
坐在前排的何雨水感觉到空气突然的安静,也是忍不住回头张望了一下,却是瞬间后悔了。
视线里是张元林阴沉的脸,在他的两旁,大领导表情惊愕,娄半城眉头紧锁,虽然两人脸颊微微发红,身上也带着酒气,但明显他们俩还没到喝醉的地步,头脑清晰可以正常思考。
在何雨水的印象里,之前在各种活动上见过大领导和娄半城露面演讲,每次都能看到他们面带微笑,举手投足间气场强大,自信十足,那是上位者独有的气质,好像没有什么事是能让他们为难的。
可是这一刻,何雨水能感觉到二人都很紧张,甚至有一种不知怎么犯了错的拘谨和小心翼翼!
其实在正常情况下,张元林不会这么开门见山的提出质问和不满,毕竟对方都大人物,不管什么事儿总要把面子照顾到位,只是现在大领导和娄半城都处于微醺的状态,张元林担心自己绕弯子会被他们给无视,有些事情提过一次就行了,提的次数太多反而不好。
这不,受到酒精的影响,大领导和娄半城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以往的他们可不是这种反应速度。
“不会吧,很早的时候我就跟手底下交代过了,一定要照顾好你的家人,怎么还会有人不懂分寸呢?”
“应该只是个误会,按照你的提点,我除了积极扶持各种政策和行动外,也经常派人到老百姓家走访,其中你住的大院更是三天两头就会去一趟,没听你家人说过有人针对他们的事儿。”
张元林轻哼一声以示愤怒,但对方毕竟是大领导和娄半城,差不多就得了,便没有继续摆脸色,而是认真的开始告状。
“大领导,娄老板,你们都知道我不是个瞎告状的人,如果不是有证据,我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说些扫兴的话。”
“首先是我媳妇儿肉眼可见的瘦了,人也憔悴了不少,可不是我显摆,这些年我立过汗马功劳,不光是您二位给予过嘉奖,组织上也没少给物质上的奖励,什么肉票粮票基本上我回来一趟就得给一堆,所以我那一家子都不可能愁吃的。”
“当时我就纳闷呢,我走的十来年人都好好的,怎么这次过了半年回来消瘦成这样,但我媳妇不肯说,后来我这个叫雨水的妹妹告诉我了,是纺织厂新上任的厂长在搞针对,明明我媳妇儿是技术骨干,主要负责出口产品的质量把控,可她非要安排我媳妇去做基层的工作,同时还得兼顾产品把控,并且工资待遇没有调整。”
“如果说这位新厂长是想立威,整改厂里搞特殊的人,行,没问题,可为什么给我媳妇加了工作量却不涨工资呢?”
“说实话,我媳妇是个地道的农村人,秉性纯良,待人和善,吃一点小亏她从来不说的,我觉得做人是该大度一些,可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抓着我媳妇成天加班,导致我三个孩子作业没人辅导,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