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同样也写出了一首鸣州佳作,但他的才气略逊孔承墨一筹,也不愧是半圣世家出身的读书人。
接下来,夏江怀又从箱子里取出了一个纸条,并给众人过目。
只见上面写着两个字——秋日。
许多学子面露喜色,似乎是遇到了自己比较擅长的题材,迅速投入到了创作之中。
柯鸿威眼中闪过一缕异色,突然对杜宁开口道:“‘秋日’倒是一个不错的题材,以杜公子的文才想来必定能够再出佳作,若是杜公子能再出一首镇国,那将会是本场文会的最高亮点,柯某拭目以待。”
表面上看是夸杜宁还会再写出镇国诗作,实际上是认为杜宁因为参加过打仗,才能根据“边塞”这个题材写出镇国诗。
现在夏江怀拿出的题材是“秋日”,所以柯鸿威不认为杜宁还能够再出镇国作,于是开始了一波明夸暗讽。
柯家学子和孔家学子首先都面露疑惑,仔细一想恍然大悟,然后也进行了阴阳怪气的嘲讽。
“柯兄说得没错,杜公子在诗词方面颇有造诣,如果是别人写出两首镇国诗,我们或许会感到非常奇怪,但如果是杜公子的话,那就一点奇怪也没有。”
“只怕对杜公子而言,镇国诗作犹如家常便饭一般,搞不好一会儿他还能写出传天下或传世诗词,那才更了不得。”
“那可真得尊称他一声‘杜传世’,今日的文会,他必定能够大放异彩。”
这番话说出来后,让许多人对孔家学子和柯家学子很是反感。
同时,也让夏江怀流露出了不悦之色,欲言又止,却终究没有多说什么。
孔承墨则是说道:“你们说话太过了,杜公子能够在今天的文会上写出一首镇国诗是恰逢他比较擅长的主题,我们大家都知道杜公子曾经去过边关打仗,感悟颇深,自然可以一诗镇国,但今天的题材随机多样,若是遇上不擅长的题材,未必能出第二首镇国诗。”
这番话持反对意见,表面上是在反驳其他人的言论,实际上也是在挑明了告诉大家,杜宁以边塞为题目写出的镇国诗也是运气好而已,他的心里多少还有一些不服。
同时孔承墨也抱有一丝侥幸,只要杜宁这一次写的诗不如镇国,那他就能在鸣州级别的领域之内,有一定的把握压过杜宁写的诗。
柯鸿威说道:“杜宁,孔兄看不起你,我可没有看不起你,你就再写一首镇国诗让他开开眼,可不能丢了云国学子的脸。”
“岂有此理!”
“这个柯鸿威的嘴巴真是阴险!”
“没见过这样的读书人!”
观众席上的一些云国人愤愤不平,听柯鸿威的意思,若是杜宁写出第二首镇国诗也就罢了,若是写不出则是丢云国学子的脸。
这是在恶意攻击杜宁的文名。
“写诗就写诗,啰七八嗦的干什么?无耻!”田飞鹏冷喝道。
傅岳则是说道:“田兄不必生气,无耻的人通常说话本就无耻,习惯就好。”
“言之有理。”田飞鹏轻轻点头。
“你们……”
柯鸿威面露恼怒之色,在这大庭广众之前,众目睽睽之下,居然被人明摆着骂无耻,这简直就是对他文名最大的污蔑。
其他的柯家学子气得脸色通红,无法忍受田飞鹏和傅岳如此批评柯鸿威,也简直没有将辽国的半圣世家放在眼里。
杜宁则是对二人心生感激,能够在这种时候站出来替自己说话,也足以表露他们的心意。
“承蒙柯兄看得起,你为我说了那么多的好话,就算是我写不出来镇国诗,也要尽力去写好这个题材的诗作,若是我真的写不出什么佳作,那也只是丢我一个人的脸,与云国无关,更与云国众多学子无关,毕竟我一个人代表不了云国,也代表不了云国众学子。”杜宁一本正经道。
“不卑不亢,说得好!”田飞鹏笑着道。
“处变不惊,就凭这一点,就已经胜过我等。”
傅岳轻轻点头,杜宁这番话巧妙化解了柯鸿威与孔承墨的文名攻击,让他们这一拳全部打在了棉花上。
孔承墨面不改色,只是眼神中流露出更为凶狠的目光。
而柯鸿威则是脸色一沉,暗道杜宁从容应对,进退自如,这番从容不迫,与在场众多学子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
“那就请杜兄先行作诗,让我们大家开开眼界。”
柯鸿威目露凶光,不信杜宁还能再出镇国作,那简直就是在把他们这些人都当成蠢猪。
“在下尽力而为。”
杜宁开始动笔写诗,纸页上顿时才气迸发。
所有人一同看向杜宁这边,有人面露期待,有人神色凝重,也有人面露厌恶之色。
只见杜宁的诗文上面才气跃动,很快就达到了三尺有余,而且还继续往上蹿。
“莫非又是镇国?”
“杜宁竟有如此文才?”
“别镇国!千万别镇国!”
柯家学子和孔家学子面色难看,甚至依旧抱着侥幸心理。
但接下来,他们很快就流露出了失望之色。
诗文上的才气达到四尺二寸处停下,确确实实的镇国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