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衙里的众多官吏按照杜宁的吩咐抄写完《华夏新律后,第二天一早便派人将抄好的《华夏新律派往下辖各府,并令各府的官员也抄写一遍后,再发往下辖各县。
从即日起,岚州境内各府各县将按照《华夏新律来治理诸多大小事务。
这一天,杜宁穿上岚州衙门的官服,集合众多官员聚集在岚州衙门之外。
衙役们敲着响锣,吸引了许多读书人和百姓们前来观看热闹。
俗话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杜宁既然是岚州城新上任的州牧,自然是要搞点大事才行。
随着时间的推移,便有越来越多的人前来围观。
杜宁对围观的人一拱手,说道:“诸位岚州的父老乡亲,诸位岚州的文友,杜某奉圣院之令前来担任为期一年的州牧,推行新的法律,今日当着大家的面,杜某要做一件大事,那就是当着所有人的面烧了所有的刑具,从今日起,岚州衙门奉行‘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宗旨,并禁用一切人身的刑具惩罚,岚州境内所有人,不管是百姓也好,世家读书人也罢,无论男女,都享受一切平等的权力。”
“来人!将所有的刑具搬出来!”
随着杜宁一声令下,衙役们将牢房中的所有刑具全部搬到了大庭广众之下。
这些刑具有杖刑、鞭刑、刀枪棍棒、十指连心,以及众多大小不同的刑罚工具等,全部都呈现在众人眼前。
甚至是连衙役所用的杀威棒,都丢到了里面去。
众多人看着这些刑具,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许多刑具都是只听说过,没有见过。
“你们看!那是十指连心所有的刑具,不管是谁用那玩意一枷,马上疼得死去活来。”
“你们看见那个铁鞋子了么?听说是将铁鞋子烧红以后给犯人穿上,能够把脚底板给烫熟。”
“最恐怖的是凌迟刀,一刀一刀往身上割。”
“你们看那个大一点的刑具,不是用来斩首的,而是用来腰斩的……”
听到许多人谈到这些刑罚,所有人都无不变色,甚至是吓得脸色发白,面色一阵铁青。
“倒油。”
杜宁吩咐下去后,衙役们一开始都无动于衷,纷纷看向刑峰,似乎在问刑峰是否真的要按照杜宁所说的话去做。
“倒油!”杜宁加重了语气。
“哎……”
刑峰叹了口气,无奈对着衙役们轻轻点头。
谁知杜宁转首对着衙役的班头说道:“本官奉圣院之令推行法律,尔等衙役却无视本官之令,你这个班头是怎么当的?这就是你教出来的下属吗?衙门给你官职,供你俸禄,就是让你们当差的如此敷衍了事吗?要我看,干脆你这个衙役班头就别当了!”
这番话,顿时让班头脸色大变起来,急忙道:“大人冤枉,您有命令吩咐就是!”
同时对着那些衙役呵斥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遵从杜君的命令烧了刑具?想丢饭碗是不是!”
“是……是……我等遵命!”
衙役们心惊胆战,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一旦公然违背杜宁的命令,杜宁第一个就会拿下班头。
于是,众多衙役搬来油桶,往众多刑具上面倒油。
众多官吏见此情景,也是无奈的叹息,虽然众多官吏都极力反对杜宁的主张,但杜宁既然是奉了圣院之命前来革新法律,他们也只能是配合杜宁的工作。
刑峰在心里恶狠狠道:“今天你是州牧,你说了算,只要你推行法律失败,今天你毁多少刑具,明年就得配多少银子。”
人群中许多世家读书人则是满脸的愤怒,一个个都向杜宁投去了狠厉的目光。
衙役点燃了一根火把,递给了杜宁。
“使不得!使不得啊!”
就在此时,一个年迈的老者走了出来,此人乃是儒道老进士,虽然年近古稀,说话却中气十足,无比的硬朗。
“杜君,万万不可,您千万不能烧啊!”
老者红了眼睛,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对杜宁说道:“自古以来,刑罚便是安邦之器,尤其是法家半圣韩非子,更是制定了以刑止刑的法律,您身为读书人,理应遵从圣人训示,怎可烧毁刑具?从今以后,何以安邦?何以治国?”
有了老者带头,立即就有许多读书人忍无可忍的站出来出声。
“是啊杜君,这些刑具万万不能烧,这是大逆不道啊!”
“您这是违背圣人的教诲,是会遭受半圣惩罚的!”
“杜君,求求您了,千万不要烧刑具,有话好说!”
许多读书人都满脸的祈求之色,这个例子千万不能开,一旦开了,岚州治下各府各县的衙门都会被杜宁影响,从而烧毁所有的刑具,若有不从者,杜宁就能将各府各县的衙门问罪。
“杜君,若是您敢烧毁刑具,我等一定上奏圣院,革了您的职!”
进士老者再次开口,语气带着几分威胁。
杜宁缓缓道:“本官既然奉圣院之令前来推行新法律,那就要将这件事情做得彻底,你们有意见可以向圣院反映,本官也是依法办事。”
“强词夺理,这分明就是你自己的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