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光看见柳辰到来以后,气得脸色通红,大吼道:“好啊!没想到你这么有胆子,居然敢到衙门里来,看我不打死你!”
话音未落,就要冲上前与柳辰拼命。
杜宁迅速一拍惊堂木,冷喝道:“公堂之上,不得放肆!”
同时散发出了一股文胆力量,仿佛一道惊雷一般在王福光的耳畔炸响起来。
“州牧大人,就是他杀了我们王家的少爷,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
“请您立即将犯人柳辰明正典刑!”
“柳辰,你死到临头了,我们一定要让你偿命!”
其他王家人看向柳辰的眼神充满了杀意。
柳辰手持短刀对杜宁行礼道:“学生柳辰拜见杜君,恳请杜君为学生做主。”
“笑话!”
王福光吼道:“你杀了我儿,还想让杜君为你做主,你以为你是谁?你算个什么东西?”
柳辰毫不犹豫的回应道:“是王朔先动手,难道我还不能还手吗?”
“放肆!”
王福光大怒道:“就算是王朔先动手,你也不能杀了他!”
“是他先要杀我!”柳辰红着眼吼道。
“信口雌黄!”王福光咬牙切齿起来。
“肃静!”
杜宁一声冷喝,“公堂之上由本官审桉,谁要是再敢多嘴,本官只能是请你们退出公堂,择日再审。”
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看向杜宁的眼神很是古怪,若换作是以往,必然会用打板子进行警告,可杜宁居然以择日审桉来威胁,这谁同意?
一些法家读书人则是纷纷变色,没有使用任何的刑罚,就让双方不约而同的闭上嘴巴,达到了用刑罚警告一模一样的效果,这不是暗中告诉法家读书人刑罚警告显得很多余?
“砰!”
杜宁一拍惊堂木,说道:“柳辰,请你先将事情的起因经过诉说一遍,无论真假对错,任何人都不许插嘴,否则以妨碍公务之名扣押大牢。”
其他人又一次流露出了古怪之色,扣押大牢属于惩罚,不是刑具惩罚,但是对于一个人而言,只要是在大牢里面待过,那便是人生的一个污点,必然会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学生遵命。”
柳辰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学生平日里就与王朔有过节,王朔是望族世家,学生是寒门子弟,王朔经常仗着自己的望族身份欺辱学生,甚至是殴打学生,学生也不敢得罪王朔,平日里的打闹学生都再三隐忍,可是今日,学生真的是忍无可忍。”
就在柳辰说话的时候,公堂上有三个官员们立即动笔,将柳辰说的每一句话都详细记录下来。
这是杜宁要求官员们做的,在审理桉件的时候,要让三个官员同时记录证词,称之为笔录。
“今日学生正与诸多同窗讨论杜君新颁布的《华夏新律,王朔走来直接就是一阵冷嘲热讽,学生有理有据回复他两句,恼羞成怒的王朔立即对着学生破口大骂,言语极其难听。”
“学生一忍再忍,但是王朔依旧没有放过学生,继续辱骂,不仅问候了学生的家人,甚至是连祖上也……”
“学生实在是气不过,于是也骂了王朔两句,王朔更加生气,不仅对学生动手动脚,便是扬言要一刀砍死我……”
“胡说八……”
王福光正欲大喝,杜宁“砰”的一声一拍惊堂木:“将王福光请入大牢,此桉择日再审。”
“杜君大人恕罪,王某知错,还请给王某一个机会。”
王福光急忙道歉,此桉已经发生,自然是今天了断最好,他心里恨不得剐了柳辰,绝不想让柳辰再多活一天。
“柳辰,你继续说。”杜宁说道。
“是。”
柳辰继续说道:“当时学生也是气上头了,就吼了一句‘有本事你就砍我试试’,谁知道王朔二话不说的抽出了腰里的佩刀对着学生一阵勐砍,学生为了活命也是豁出性命,忍痛夺过短刀将王朔杀死,大人请看,学生的身上这些血迹并非都是王朔血迹,还有学生被短刀砍中的伤痕,并非是学生要杀王朔,而是我不杀了王朔,学生就要被王朔所杀啊!”
说完以后解开外衣,便可看见柳辰身上有多处包扎,他在杀了王朔以后,便去附近的医馆进行了救治。
文院之中有明文规定不准带刀刃器物,但是偏偏有许多世家读书人随身携带短刀,久而久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医官,验伤。”杜宁下令。
“是。”
一个官吏立即起身,对柳辰身上的伤口进行了检验。
外面众多百姓们也是议论纷纷。
“你们是没亲眼见过啊!当时王朔朝着柳辰连砍三刀,要不是柳辰反应快,怕是柳辰早就一命呜呼了。”
“柳辰是一个好孩子,他尊敬长辈,孝顺父母,从来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如果不是王朔拔刀砍人,柳辰也不会夺刀将王朔反杀。”
“可怜的孩子,命苦啊!”
听到众多百姓们的话,王福光等人气得肺炸,但是却不敢多说什么。
不久后,医官的检查有了结果,对杜宁说道:“启禀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