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所有读书人和百姓们都惊呆了,公堂之上,杜宁居然仅凭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让堂堂岚州文院的院君郑朝阳文胆开裂,同时还让其他众多大学士教习们的文胆也都出现了问题。
若非是亲眼所见,简直是难以置信。
这实在是太过于彪悍了!
可这一幕的背后原因,也让在场众多围观的读书人陷入了沉思。
若是郑朝阳等人自认为问心无愧,所作所为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自然不怕杜宁的任何言语,不管杜宁的言语如何厉害,都无法撼动郑朝阳等人的文胆。
然而郑朝阳等人可以欺骗别人,却欺骗不了自己。
他们在文院任职期间,确实做了许多违背良心的事情,收了诸多世家的好处,纵容世家读书人在文院中胡作非为,欺压寒门学子等等。
其中的首恶之人,便是身为岚州文院的院君郑朝阳。
上行而下效,正是因为有郑朝阳带头,其他大学士教习也才会同流合污。
在杜宁给郑朝阳定罪的时候,郑朝阳就已经慌了。
而当杜宁说要上奏圣院,请大儒殿彻查的时候,郑朝阳的内心彻底奔溃,害怕自己会被大儒殿彻查,害怕自己会因此声败名裂,更是害怕自己死后遭万民唾骂,一切名声全部折损在这里。
州衙门的许多官吏则是面面相觑,内心都极其的忐忑,杜宁比他们想象之中的还要勐啊!
放眼整个人族,恐怕也就只有杜宁一个人敢如此得罪岚州文院的院君了。
“来人,将郑朝阳抬出去丢到大街之上,让岚州城的百姓们都看清楚这个院君,这个在岚州文院只手遮天,祸害寒门学子的人族败类!”杜宁大声道。
“杜君,使不得啊!他可是我们岚州文院的院君,您这么做太无礼了!”
“您不能如此羞辱一位大儒啊!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天下读书人必然会骂您是酷吏的!”
“这只是一场误会,请给我们岚州文院一个机会,我们一定会给大家一个合理的交代。”
众多大学士教习纷纷变色,急忙挡在郑朝阳面前开口求情。
“砰!”
杜宁用力一拍惊堂木,大声道:“妨碍公务者,衙门有权将其拘留三日,你们要去牢房里面坐一坐吗?”
众多大学士教习脸色难看,现在杜宁掌控着岚州城的法律,他们根本就不是杜宁的对手,如果非要往杜宁的枪口上撞过去的话,那无疑是自讨苦吃,自寻死路。
于是,这些大学士教习只好让开。
随后,几个衙役将昏死过去的郑朝阳抬走,犹如是丢垃圾一般,丢到了外面的大街之上。
这一刻,郑朝阳的名声彻底毁于一旦。
“疯了!疯了!疯了啊!”
“将堂堂院君丢到大街之上,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杜宁这是要和郑院君不死不休啊!”
众多世家读书人彻底胆战心惊,他们都感觉杜宁做得太过了,居然如此羞辱一位文院的院君,这样的行为无异于是将郑朝阳游街示众。
“他就是岚州文院的院君郑朝阳,就是他收了世家的好处,害得我儿上学期间总是被世家学子欺负,这种人就真的是可恶至极啊!”
“云麒君为我们做主,将会上诉圣院撤他职,我们不用再受他的气了,往他身上丢臭鸡蛋和烂菜叶!”
“好啊!臭鸡蛋和烂菜叶砸不死人,应该让这种人尝一尝我们老百姓的愤怒!”
许多百姓群情激愤,奋不顾身的冲到前面,往郑朝阳的身上丢臭鸡蛋和烂菜叶。
还有许多寒门学子也通过丢臭鸡蛋和烂菜叶的方式,向郑朝阳宣泄自己在文院被世家学子欺负的怨恨。
“住手!住手啊!”
“他是大儒!儒道大儒啊!”
“他不能遭受这样的羞辱啊!”
众多大学士教习大声咆孝,目眦欲裂起来。
洪黎则是幸灾乐祸,拍手大笑道:“哈哈……丢得好!砸得好!郑朝阳这个老匹夫也有今天,杜君断桉,秉公执法,我们岚州城有盼头了,我们人族有盼头了,云麒君万岁!”
“云麒君万岁!”
“云麒君万岁!”
许多百姓们也是跟着大喊起来,无比的激动。
自古以为只有皇帝才能喊万岁,否则便是谋反。
然而杜宁是人族文君,一样也能山呼万岁,地位使然。
“不!”
杜宁一扬手,喝止了众人的山呼,缓缓道:“自古以来,唯有君者可呼万岁,但是从今天开始,从此刻开始,从这个岚州衙门开始,我们要喊出一个全新的口号,我希望诸位乡亲们能够跟我一起喊。”
所有人都即是惊讶,且又好奇的看着杜宁。
一股强大的文胆力量激荡开来,声传万里,几乎人族的每一个地方都可以听到杜宁的这声全新的口号。
许多读书人更是感觉自己的文胆砰砰作响。
“黎民万岁!”
天地之间回荡着杜宁的声音,如雷贯耳,远在天边,却又近在耳畔。
人族各地的老百姓们都抬头看向天空,不知所措。
黎民的意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