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宁要与灵圣决斗的事情,很快就在人族传开,诸国文坛一阵轰动。
“卑劣的罗刹族,在这个时候发动圣位赌战,分明就是想趁着杜圣境界未稳之时将其斩杀,简直是可恶至极!”
“据说灵圣在罗刹族封圣已久,在罗刹族的众多半圣之中,其实力足以名列前十,罗刹族总喜欢仗着修为高强欺我人族,根本就不敢同级一战。”
“杜圣乃我人族千年不遇之奇才,同品境之中何曾遇到对手?我相信杜圣一定能够打败灵圣。”
“为夺昆吾界,杜圣不惜以身犯险,实乃我辈读书人之楷模。”
诸国读书人怒喷罗刹族的同时,也对杜宁为夺回昆吾界洗刷人族耻辱而与灵圣生死战的精神感动。
除此之外,也有少数读书人不仅没有支持杜宁,反而对杜宁进行了批评。
“在下位卑言轻,此时此刻本应安守本分,但出于大局考虑斗胆在文坛发声,杜圣为夺回昆吾界与灵圣生死战无可厚非,但若有什么闪失,不仅杜圣生死难料,且昆仑文界痛失界主,必让异族再一次有可乘之机,杜圣此行鲁莽太甚,欠缺考虑,恳请众圣三思。”
“杜圣表面上是想为人族夺回昆吾界而应战灵圣,实际上是求功心切,刚刚晋升半圣就想为人族立下大功,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失败的后果,如此冲动非明智之举。”
“身为堂堂人族半圣,昆仑界主,岂能如此儿戏?若是杜圣失败,便是昆仑文界的罪人。”
许多辽国柯家人和秦家人抓住机会,又对杜宁进行了一波光明正大的呵斥指责。
“又是你们辽国人跳出来撒野,什么叫杜圣求功心切?杜圣未封圣之前他就没有立下大功吗?”
“纵然杜圣失败,他也依旧是人族的半圣,是为人族抛头颅洒热血,任何一个读书人都没有资格站在人族的土地上指着为人族牺牲的半圣是昆仑文界的罪人。”
“若是杜圣当真有什么三长两短,若是有人敢羞辱杜圣是罪人,我必将其诛杀在文宫古剑之下,哪怕他是半圣世家之人,这种人族败类不杀又有何用。”
云国人的回应可谓是掷地有声,杀意凌烈。
辽国柯家人勃然大怒,他们可以听出那是对辽国柯家人的警告,在文堂之上,居然有人堂而皇之明着警告柯家人,这对柯家人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羞辱。
于是,以柯家为首的辽国读书人不断在文坛发布消息反击,继而矛盾爆发,虽然都是尽可能委婉,但也算是图穷匕见进行骂战。
…………
辽国,柯家。
众多柯家读书人齐聚一堂,也都在讨论着这件事情。
“哈哈……那姓杜的家伙简直就是狂妄自大,以为成为界主就已经是天下无敌,居然敢和灵圣应战,简直就是找死。”
“一旦那厮失败,我们就可以对他穷追猛打,一定可以让那姓杜的身败名裂。”
“虽然我们无法对他出手,但人外有人,自有修为更高的半圣收拾他,我们就等着前往圣院吊唁他便是。”
众多柯家人笑得合不拢嘴,他们不敢直呼半圣的名字,否则必定会被杜宁感应到,毕竟他们商议的事情并不光彩。
“砰!”
就在这时,一名年轻的柯家大学士一拍案桌,满脸怒容。
柯长浦呵斥道:“柯鸿义,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大殿之内拍桌,成何体统?”
其他柯家人也都看着柯鸿义,有人神情严肃,有人一脸轻蔑,也有人吓得脸色发白。
“成何体统?呵呵……”
柯鸿义目光扫过众人,大声道:“那你们在此商议见不得人的事情,又成什么体统?”
“大胆!柯鸿义,你疯了,你敢藐视我等?”
“放肆!放肆!放肆!”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
许多年迈的柯家人勃然大怒。
“没错,我就是藐视你们,藐视你们所有人。”
柯鸿义自嘲道:“同时,我也藐视我自己。”
“你到底想说什么?”柯长浦问道。
柯鸿义大声道:“虽然我们与杜……那位有许多恩怨,但此时此刻,他是为了我们人族夺回昆吾界洗刷多年来的耻辱而去与灵圣交战,身为柯家读书人,我们即便不支持他,也应该保持中立,可你们呢?”
“你们却在背地里商议着见不得人的事情,盼望一个为人族奋战的人去死,盼望一尊人族半圣死在灵圣之手,莫非你们忘了,我们也是人族,你们就不怕被天打雷劈吗?你们不怕,我怕!”
“诸位叔伯,我们是读书人,我们不能做这种事情,我们会被后世读书人口诛笔伐的啊!”
最后一句话,柯鸿义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吼出来,犹如一道惊雷在每一个人的耳边炸响。
整个大厅一片安静,安静到几乎可以听到每个人杂乱无章的呼吸声。
许多人面露羞愧之色,坐在原地全身颤抖,文胆动摇不已。
“柯鸿义,你别忘了,是谁害得我们柯家大儒遭受圣罚,又是谁害得我们被圣院降下不义之罚,你如此顶撞我等,莫非是要自绝柯家血脉?”
柯长浦一双眼睛如狼似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