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背篓里都是嫩板栗,虽然较成熟的板栗少的多,但也不少了。
白生生的板栗一眼望去白的发光,看着就很有食欲,不过没有老妈的允许,长莺没敢伸手拿。
而是背对着蔡春妮边铲野菜,边往空间里偷渡,而且还很有技巧性的,左收一颗,右收一颗。
蔡春妮剥板栗之余,还会时不时的回头瞥上一眼,见长莺乖乖的只在自己身后这一块,满意极了。
对她左挑右拣的行为也不在意,在蔡春妮看来,长莺是在挑嫩的野菜挖。
就这么看了几次后,发现长莺都很乖觉,她就很少回头再看长莺在干嘛了,而是停的加快剥板栗的速度。
主要是担心板栗剥不完,接下来蔡春妮除了喝水,都不带走神的。
要是觉得长莺可能饿了,就抓一把嫩板栗让她剥着吃。
有几颗板栗树清潭比较近,干脆就让长莺放弃了挖野菜的活动,一直把她拘在身边剥着嫩板栗。
眼看着太阳西斜了,还有一大堆刺包没剥完,蔡春妮也没打算再耽误下去了。
不然天黑了,在这林子里可不大安全。
小心的把这些板栗刺包装入麻袋里,足足装了两个半麻袋,哪怕是立着放,也一下子占了板车的大半空间。
再用装着板栗米的麻袋是隔着,规划好板栗板车上的空间后,把镰刀工具什么的全部装上捆好。
最后才把长莺放在板车上,担心她会掉下来,干脆把长莺也捆在了板车上。
接下来又是漫长的回程,回家的时间足足花了两个多小时,到家时天边的最后一抹余晖也消失了。
回到屋里,先是点着煤油灯去鸡窝清点了一下母鸡的数量,见鸡没有少便把鸡笼给关上了,然后去再给羊投了草料。
随后才弄了些水,把两人身上都简单的擦洗了一遍,就赶紧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时,蔡春妮就起来了,在院里快速的把剩下的刺包剥完。
转头拖了两个大木盆出来,把饱满又没有虫眼的板栗挑出来,丢入木盆里。
看着品质一般的板栗筛出一小盆后,就端着这一小盆去了厨房,把每个板栗都剁上十字花刀,上锅煮上。
又转头回到院里,继续挑拣着板栗。
估摸着板栗煮熟了,就从锅里舀了一大碗板栗出来,趁热把板栗仁剥出来。
陆陆续续把锅里的板栗都剥出来后,收获了两大碗黄澄澄的板栗仁。
她吃了半碗,就把剩下的板栗仁用竹篮扣着,继续去挑拣板栗。
等长莺醒来的时候,蔡春妮的板栗都快挑拣完了。
对于自己不熟练又插不上手的事,长莺一律不插手,而是抱着一大碗板栗仁,自己一个老妈一个,分吃起来。
熟板栗甜甜面面的口感长莺也很喜欢,就是吃多了容易噎着,时不时还要喝口水顺一顺。
蔡春妮把板栗分好后,就往两个大木盆加两个木桶里倒上满满的水,把漂浮起来的板栗拣出来归入品质一般的板栗里。
大概半小时后,蔡春妮把板栗捞出来放到簸箕里,端到太阳下晒着。
水分微微晒干后,再拖到阴凉下风干。
一连风干了三天,蔡春妮才把这些饱满的板栗收进地窖里保存。
就在大家伙焦急的坐等一个月后,收红薯的时候,传来了省内遭蝗灾的事。
就在各大生产队紧急开会的时候,深处的队里大部分人的觉得再等等。
毕竟今年的红薯秧子下地比较晚,现在把红薯挖出来的话,产量肯定较去年要下降1/3左右。
同样的事件发生在各个生产队之间,说是遭灾了,其实也就是两省交界处的一个公社发生了,蝗虫也没去年外省发生的那么夸张。
据可靠的消息,那个公社抢收及时,也没损失多少。
想到去年的虚惊一场,大家伙都心存侥幸,再加上蔡家岭种的都是红薯,就算蝗虫来了,也不会损失太大。
毕竟各家各户从开年到现在,都没有从地里收到一点粮食,就算又满仓在黑市里活动,也都过得紧巴巴的。
要是提前收粮了,产量下降的太多,按照粗粮、细粮的上交公粮的比例,又要剩不下多少粮食了。
更何况现在全生产队都是靠进山取水喝,下半年的小麦估计也下不了地。
实在是让人左右为难,最后满仓还是决定了再观察三天看看。
还没到第三天,就在地里发现了蝗虫,一下子把大家的吓坏了,
满仓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一咬牙,敲响了秋收的号角。
全村男女老少只要还有劳动能力的,都下地开始干活了。
大家伙一边忙着收红薯,一边把家里种的瓜菜采摘下来,个个忙得脚后打后脑勺了。
就在田里的红薯才刚收到一半时,就看到了像乌云一样的蝗虫往这边飞来,吓得社员们四散而逃。
满仓拿着锣,在田间地头拼命的敲着,惊起一阵乌云般的蝗潮。
间歇期间,扯着嗓子大喊,“先收藤!先收藤!红薯在地里不怕!”
惊慌的社员们也回过神来了,拼命的割着地里的红薯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