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舒筠眼神笃定,“你就是喜欢他。”
“不可能。”王幼君否认地很坚决。
舒筠分析道,“人下意识;动作是骗不了人;。”
“想当初我与那裴江成定亲,他若靠近了些我便立即退开,生怕他沾染了我,起先只当是害羞,可后来见了陛下,我第一回便忍不住亲了他,这说明什么,说明我心里想亲近陛下,所以,你不要误导自己,你应该跟着内心;感触走。”
王幼君见鬼似;地盯着她,“筠筠,当了皇后就是不一样,一套一套儿;。”
舒筠气得去捶她,“你就说,我说;对不对?”
王幼君躁得难堪,揽了揽耳发,支支吾吾道,“我再想一想....”
“还有什么好想;?”舒筠老神在在打趣她,“你闲来无事时,可有记挂他?是不是偶尔不高兴,就要将他拧出来骂一顿出气?这个人明明没有沾染你,你却无缘无故事事扯上他,见了面便跟点了炮仗似;要寻他理论?”
“一旦委屈了,又恨不得他帮你一把。”
“他若说了你几句不好,你便格外在意,是也不是?”
王幼君愣了愣,舒筠就仿佛在她面前筑起一道墙,她根本越不过去。
回想那日成林上门提亲,她听了后气得要赶他走,男人双手往门框一撑,笔直修长;腿拦住她;去路,那口薄荷叶嚼得正香,
“其实嘛,你这么顽皮,嫁我这糙汉岂不正好?否则谁能兜得住你?”
王幼君被这话给气得三日没吃饭。
她哪里是顽皮,她分明是活泼可爱。
王幼君越想越委屈,“他那张嘴太欠了,我若就这么答应他,实在是便宜他了。”
舒筠便听出这话外之音来,王幼君正视了自己;内心,只是还有些气成林。
“这好办,这事交给我,我替你敲打他。”
王幼君顿时眼神一亮,“好筠筠,你准备怎么替我出气?”
舒筠勾了勾手,示意她靠近,又悄悄耳语几句。
王幼君听了捂着嘴狂笑,最后装模作样下了罗汉床,朝舒筠屈膝施礼,
“谢娘娘给我撑腰。”
当日傍晚,舒筠寻裴钺问了宫中禁卫军轮值;顺序,裴钺随口便答了,
“娇娇这是动了什么念头?”
舒筠软声软气趴在他怀里,悄声耳语,“陛下;侍卫过于轻佻跋扈,臣妾要替陛下治他。”
裴钺想了想,他麾下;将士能用轻佻跋扈来形容且舒筠认识;,也只有成林,他大概猜到什么,并未做声。
翌日午后,恰恰到了虎贲卫与羽林卫换防之时,成林先在御书房请了安,正要去值房,却见舒筠带着宫人款款来到廊庑下。
成林赶忙低眉行礼,“臣给娘娘请安。”
舒筠雍容一笑,问道,“陛下可歇着了?”
成林回望了一眼御书房,斟酌着答道,“陛下方才在假寐,不过陛下吩咐过,娘娘驾到任何时候都能进去....”
舒筠其实压根不用问成林,成林也是客气回了一句。
舒筠似笑非笑道,“这样啊,倒是为难了,不过也不是什么急事,有人求我指婚,我这不想寻陛下参详参详。”
成林一听“指婚”,提了个心眼,目光往舒筠手里拿;红帖觑了觑,这里头莫不是家世名姓之类,他心中打鼓,
“不知是何人有这样;福气能得娘娘指婚?”
舒筠叹了一声,“还能有谁,可不就是东亭侯府;小小姐王幼君么?”
成林心猛地一沉,忍不住咳了几声。
舒筠眨眼问他,“成将军这是怎么了?着了风寒?”
“没没没....”他暗中啧了几声,头疼得很,他也不是个笨;,好不容易遇着舒筠,若舒筠真;给王幼君指了婚,他可就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于是他诚恳地再次拱手,“娘娘容禀,臣心慕王姑娘久矣,亦想娶为冢妇。”
舒筠假装吃惊,“哦,这么说,今日这红帖里还得加上成将军;名讳?”
里头果然没他。
成林心里一时不知是何滋味,那小丫头片子就这么不待见他么?
他如同被架在火上烤,不知该如何作答,若任由舒筠进去与皇帝议亲,可不一定落在他头上。
“娘娘,臣是真心想娶王姑娘,这名贴嘛...”成林往舒筠手里;帖子看了几眼,言下之意是不必再送旁人;进去。
舒筠笑了,“哟,我昨个儿听长公主;意思,成将军也是无奈之举,若是因为那日在灵山寺幼君一时失措逾矩,那成将军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幼君性子顽皮,偶尔有些错处也是能原谅;,她心里可能是拿成将军当稳重可靠;兄长来待,成将军你说是也不是?”
每一个字都在戳成林;肺管子。
这哪里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