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前辈……”
金戈微眯双眸,神情变得严峻。
这两人,未显露丝毫气势,更未表露丝毫敌意,但直觉告诉金戈,是敌非友,而且,还是强敌。
若是他孤身一人,倒是无所畏惧,即使不能力敌,逃之夭夭应该不难。
但南宫锦绣在旁,岂能将她置于险地?相识不久,却是情谊深厚。
此时,唯有以一敌二。
他也期盼着,步惊心或者步家庄内强者,发现异常前来驰援。
那独眼龙,神情颇为淡然,对金戈的言语,根本就是置若罔闻。
而那黝黑壮汉,毫不掩饰眼神中的鄙夷之色:“小子,你我之间,未有仇怨。你,是生是死,我并不在意,给你个活命的机会,赶紧滚……”
他抬起巨锤,对着南宫锦绣,高声笑道:“哈哈哈,你,我只想要你,抓了你,我们金兰寨,声望更胜往昔……”
南宫锦绣微微皱眉,厉声说道:“金兰寨?据我所知,金兰寨劫富济贫、替天行道,对平民百姓秋毫不犯,也未伤及手无寸铁妇孺。何曾如你这般,恃强凌弱……”
她博闻强记,对金兰寨,曾有所耳闻,乃是神武州无极山脉之中,一股极为强大的势力。
特别是其大首领常贤,曾是一文弱书生,二十多岁才弃文从武,现在修为不得而知,颇为神秘,屡屡与朝廷作对。
申屠无恨曾多次派兵围剿,皆是无功而返。
那黝黑壮汉,微微一愣,再次上下打量着南宫锦绣。
“哈哈哈,小姑娘,你所言倒是不错。但是,做大事不拘小节。为了金兰寨,为了众兄弟前途,擒拿你这弱女子,那又如何?而且,若我猜测不错,你身世非比寻常吧……”
“不错,若是放过我,各种修炼资源,以及高官厚禄,你们是唾手可得……”
南宫锦绣循循善诱,眼神之中,充满了真诚。
若这两人,真能够弃暗投明,她绝不会言而无信。
皆是强大修为,对她而言,是极大的助力。
甚至,通过这两个人,剿灭金兰寨,更是造福神武州的一件幸事。
“哈哈哈,即使你说得天花乱坠,我们兄弟,也绝不可能放过你。你们想拖延时间,倒是无所谓,你想有强者相助于你,却是痴心妄想啦!我们金兰寨众首领,可是倾巢而出,对你志在必得……”
此人的拒绝,在南宫锦绣意料之中。既然胆大包天与朝廷作对,基本都是桀骜不驯之辈,穷凶极恶之徒。
“应该是那自称西戎王朝的女将军,请你们来的吧?”
此时,南宫锦绣自知她与金戈,绝非这金兰寨两人之敌手,但是她依然抱着期待,期待着援兵出现。
能够拖延时间,就尽可能拖延。
那壮汉微微摇头:“西戎王朝女将军?那倒不是,即使是,又能如何?”
“你们皆是苍龙王朝子民,岂能助纣为虐,枉为男儿……”南宫锦绣言辞犀利。
“助纣为虐?苍龙王朝?哼哼,我们倒想拥护它啊,可它给我机会吗?”
壮汉神情变得狰狞,全身豁然散发暴戾的气息。
“我三哥,这只眼睛,只因为多看了申屠无恨小妾一眼,就被挖去。而我朱刚烈,爹娘善于经营,攒下偌大家业,却被申屠无恨觊觎,惨被灭门……”
“啊……什么……”
南宫锦绣美眸之中,皆是不可思议。
据她所知,申屠无恨克己奉公,爱民如子啊!
这朱刚烈所言,怎么与她心目中,完全不一样啊!那还是她认识的申屠无恨吗?
但是,她却未觉得是这壮汉朱刚烈在说谎,污蔑申屠无恨,完全没有必要。
或者申屠无恨道貌岸然、欺下瞒上,亦或者他家眷、麾下以他名义,为非作歹……
但无论如何,申屠无恨伟岸英明神武的形象,在南宫锦绣心中,差点就轰然倒塌。
金戈依然神情不变,他与师父天玄子,走南闯北,见到了太多道貌岸然之辈,同流合污、沆瀣一气,已然见怪不怪。
而源松府,相对而言,还算是百姓的一方乐土。否则,金戈绝不可能,踏足官场,心甘情愿成为镇守使。
朱刚烈双眼猩红,令人不寒而栗。
“幸好,我大难不死。我们山寨众兄弟,有谁不是被朝廷欺凌、迫害、残害?那些贪官污吏,老子想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
闻听那朱刚烈言语,那独眼龙,默默无言,而独目之中,却流露出森然杀机,可能是回想起那挖目之仇。
“这朝廷,这王法,在我眼里,它就是个屁。他申屠无恨,卑鄙无耻。而南宫胤,也是个阴险小人,否则,如何能够窃得这星武王朝的江山,呸……”
壮汉说得唾液横飞,越说越怒不可遏……
南宫锦绣眼神之中,略过一丝恼怒,那南宫胤不仅仅是皇帝陛下,更是对她疼爱有加的伯父,岂能任人咒骂?
她厉声道:“闭嘴……”
“啊,小姑娘,有胆量啊,看来你与申屠无恨,或者南宫胤,有非常关系啊!我很是好奇你的身世……”朱刚烈眼神之中,闪过一丝讶然,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