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若是冤枉,本官必定会还他清白。你们,将暂时失去自由……”
安敬和的神情,无比严肃。
但于情于理,他也不可能太过绝情。
金戈对他爱子,可是有着恩情啊!
以他的直觉,金戈极可能是蒙受不白之冤。
然而,这是府主命令啊!
他必须奉命而行。
而且,府主明知金戈对安氏,有着恩情。
却依然选择他率军而来。
他有点迷惑,彭府主到底是何意?
是让他法外开恩?
还是让他与金戈,完全断绝关系?
他也没必要猜测,一切都顺其自然。
这金府之人,仅是普通百姓,真是飞来横祸啊!
幸好,以他的权力,还能够给以一定的照顾。
还有金戈的爹娘兄妹,那才是重中之重。
当务之急,需要他去缉拿!
“彭明,你在此负责搜查!”
他对着麾下一统领,嘱咐着。
那彭明神态恭敬,急声应道:“是!”
……
“砰……啪……啪……嘭……”
众多士兵,如狼似虎,正在各屋翻箱倒柜。
自然,免不了财物损毁。
金银财宝贵重物品丢失不见,也是在情理之中。
士兵们,倚仗一点点权利,以公谋私,极为正常。
甚至,他们比强盗,还要强盗!
众目睽睽朗朗乾坤,心黑、无情,又不要脸。
强盗,可能还讲究点盗亦有道。
此时的张玉郎,眉头紧锁,内心忐忑不安。
更是感觉喉头发紧,干涩难言。
他并非恐惧失去自由,而是害怕藏宝密室被发现。
密室之中,有着数不胜数的奇珍异宝啊!
若是,被这群士兵发现,那他真是无地自容啦!
毕竟,藏宝密室阵法,是他殚精竭虑,精心布置……
统领彭明,四平八稳端坐于木椅之上,神情傲然。
而张玉郎等人,虽未被五花大绑,却是噤若寒蝉。
在每个人身后,皆站立着膀大腰圆的士兵,手持长刀,虎视眈眈。
甚至,在金理、金秀身后,亦是如此。
这些士兵,全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气!
他们是源松府最精锐的士兵,从尸骨肉山中爬出来,经历过无数次生死厮杀。
若是张玉郎等人,有所图谋。
这些士兵,必定会毫不迟疑,手起刀落。
彭明缓缓扫视着张玉郎、黄信等人,目光冷漠。
“你们,方才是准备逃之夭夭吧!显然,是有人胆大妄为,为你们通风报信!这金戈,真是手眼通天。你们谁能告诉本统领,究竟是何人所为?”
他微眯双眼,望着张玉郎,阴森森说道:“你如此猥琐,就你,来说!”
“禀……禀……大人,我……真不知道啊!”
张玉郎嘴唇泛白,双手微微发抖,眼眸中好似透着不可遏制的恐惧之色。
“哼哼哼,你是结巴?”
彭明眼神中露出质疑的神色。
张玉郎神情恭谨,弯着腰说道:“是……是……是的!千……真万确!”
彭明怒喝一声:“你闭嘴吧!再听你说几句,本统领都快成了结巴!”
他又将阴冷目光,凝视在金秀脸上,微微一笑:“呵呵呵,你这小女娃娃,齿白唇红,将来就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啊!你来说,是何人通风报信!你若是说出来,不仅本统领会放了你,还会给你很多银子……”
他从怀中,掏出来数锭银子,伸到金秀面前。
金秀脸色苍白,她的嘴唇艰难蠕动着,好似心里翻腾着无数的念头。
她盯着那几锭白花花银子,又看着那统领虚伪的笑脸,终于说道:“我不知道!我没看到有人来啊!”
彭明眼神中,闪过一丝寒意。
他怒极而笑:“哈哈哈,好好好!你如此小娃娃,都会骗人啦!本统领闲来无事,暂且陪你们玩耍一番!你们可知金戈,所犯何罪?”
金理突然高声喊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彭明微微一愣,紧紧盯着金理,神情变得狰狞,怒喝道:“哼哼哼,黄口小儿,稍后,本统领就让你知道,什么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金戈所犯之罪,可谓大逆不道。他行刺大皇子,皇帝陛下嫡长子——德昭殿下!”
张玉郎等人,皆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不……不……不可能啊!”
“啊啊啊,这怎么可能呢!”
“公子义薄云天,绝不会!”
“公子,可不是鲁莽之人!”
他们更是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闭嘴!”
彭明怒吼着。
“本统领,难道会欺骗你们这些小老百姓?那金戈,已被画影图形悬赏缉拿!缉拿归案,指日可待!”
彭明凝视着众人,神情中还有一丝丝嚣张。
“你们真不愿意说?原本,本统领是给你们机会弃暗投明,却如此不识好歹!还有你这黄口小儿,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