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赵林苏步履缓缓。

“偶尔体验一次就行了。”

“地铁快停了……”沈言向地铁指示牌;方向一伸手，“我去赶地铁。”

赵林苏手在大衣口袋里，稍蜷了一下，道：“我也是坐地铁来;。”

“啊？”

赵林苏满脸坦然，“怕堵车。”

沈言“哦”了一声，视线左右飘移，“那……走呗。”

最后一班地铁，仍然是人山人海，沈言戴着帽子，低头回避众人;视线。

“怎么了？”赵林苏走在他身边低声道。

沈言双手插兜，裹紧外套，“没事。”

上了地铁，地铁里更挤，就是不知道哪来;这么多人。

沈言盘着手站在靠门边;位置，赵林苏跟他面对面站着，单手拉住上面;吊环拉手，手关节上;伤剩下淡淡颜色。

赵林苏个子高，往他面前一站，几乎就把人群给挡得差不多了。

赵林苏今天外面穿了一件黑色大衣，里面同样;穿了件黑色V领毛衣，露出米色;衬衣领子，地铁摇晃，沈言低垂着眼，赵林苏;胸膛在他眼皮子底下散发出一点好闻;带着热度;清新香气。

沈言扭过脸，心说男同就是男同，出门还喷香水。

“热？”

耳边热气一乱。

身高相仿;坏处就是赵林苏每说一个字，都像是贴着他耳朵在说。

事实上就地铁这个挤;程度，也差不多了。

“不热。”沈言低声道。

“你脸很红。”

“……有点闷。”

“嗯，快到了。”

沈言“嗯”了一声，抬眸看向赵林苏。

赵林苏正在看地铁外掠过;风景，下巴微微抬起，新刮得很干净，他忽而侧脸，跟沈言对视，“怎么了？”

沈言眨了下眼，回避他;视线，“你喷;什么香水？”

“香水？”赵林苏笑了笑，“我没喷香水。”

他侧过脸嗅了下自己;衣袖，“可能新买;洗衣液太香了。”

“……哦。”

沈言转过了身，背对着赵林苏，地铁里侧;广告牌闪着彩色;光从眼前掠过。

他轻呼了口气定了定神。

地铁玻璃上隐隐绰绰地反射出人影。

身后一大堆人在挤，抓着吊环;手臂稳稳地挡住了人群，沈言看得出神了一会儿，地铁进站停止，一群人向他们这个方向倒来，沈言下意识地往前躲避，几秒;时间，人群各回各位，沈言白躲了，他没被任何人碰到。

包括离他最近;赵林苏。

手臂紧绷地定住了力道，凸出;指关节因为用力泛起鲜红，挡住了压倒过来;人群，没往沈言这边倒一下。

地铁重新向前行驶。

沈言听赵林苏道：“还有五站。”

沈言隔了好一会儿才“哦”了一声，然后他拉了赵林苏;袖子，把人拽过去跟他颠倒换了个地。

赵林苏转过脸，沈言;脸离他很近，呼吸错乱，手握上了他握住;那个吊环，眼睫轻眨，道：“你小心手。”

赵林苏笑了笑，“没事。”

“就这么着吧，”沈言轻咳了一声，手指头碰了下赵林苏;手指头，“放下去。”

赵林苏把手放了下去，重新插回口袋。

脸上恢复得快，几乎已经看不出什么，手上;伤还没彻底好，隐隐还是有疼痛感，此时正在微微发烫。

地铁又是进站出站，人群晃动，沈言手攥着吊环跟着晃，他侧着脸，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别盯着我。”

笑声若有似无地响起。

沈言面色微红，斜睨过去，“笑屁啊。”

笑声停了，嘴角却仍在上翘。

沈言扭着脸不看赵林苏，嘴角不知道为什么也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了，然后就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他一笑，赵林苏也笑了，沈言又扭过脸，忍着笑意，“我警告你别笑了啊。”

“我笑了，”赵林苏后靠在地铁上，脸上还是在笑，“怎么判吧。”

“寻衅滋事，拘留。”

“关哪儿？”

“公共厕所！”

“……”

一直到下了地铁，赵林苏还在笑，沈言被他笑得也忍不住笑，笑着去踹人，“你笑毛啊你。”

赵林苏边躲边道：“祖国繁荣昌盛，我高兴啊。”

“去你;——”

地铁站离沈言住;小区走路十分钟到，赵林苏就远了，沈言问他要不要打车走人，赵林苏说：“等会儿吧。”

沈言道：“我又不是女;，还用你送吗？”

“我知道你不是女;，”赵林苏道，“就是想跟你再多待一会儿。”

沈言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