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絮静静地站在那里,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专注地凝视着老人。她的双眸如同深邃的湖泊,现在里面布满了阴霾与愤怒。听着老人的讲述,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嘴唇紧闭,仿佛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情绪。
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些孩子们惊恐的面容。那一张张稚嫩的面庞上,写满了无助和恐惧。他们的双眼布满惊恐,他们的面前站着的人,是对他们来说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人。
仿佛身临其境般,华絮感觉到,自己已经看到孩子们蜷缩在黑暗的地窖角落里。而地窖中弥漫着腐朽和死亡的气息,寒冷而潮湿的空气侵蚀着他们弱小的身躯。
他们紧紧地抱在一起,试图从彼此身上获取一丝温暖和安慰……
而此时,一些没有脸的高大成年人如同幽灵般出现,他们黑色的身影在暗夜里移动,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手中拿着带倒刺的鞭子,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
赫鸿的心中则燃烧着愤怒的火花,他的拳头紧握到指节发白,手臂上的青筋就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开来一样。
他恨不得那些虐待孩子的人立刻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就可以毫不留情地将他们揍一顿,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也可以顺便帮那些孩子报仇。
元酒则感觉,自己已经控制不住内心即将喷发而出的怒意,她颤抖着双唇开口问道:“那为什么这里又会突发大火呢?”
“突发大火?”老人家那沙哑的声音,伴随着呵呵的笑声传来,仿佛是从古旧的岁月中而来。他的目光仿佛历经沧桑,神秘又沉痛。
“怎么可能是突发大火啊,这么大一栋房子,以往的消防措施一直都是做得很好的。”老人家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语气越来越激动。
华絮静静地站在一旁,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老人家。她注意到,老人家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中闪过强烈的无奈和悲哀。
老人家咳了咳,嗓子发出干哑的声音。那声音就像是破旧的风箱,在努力地喘着气。似乎是因为说得太多的话,他的嗓音越发难受了起来,仿佛每一个字都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老人家,您要不要紧?”华絮的心中有些担忧,她轻声地问道。
老人家缓慢地摇了摇头,示意华絮不必担心。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自从换成老院长的儿子管事后,一切都变了。他在重新装修的时候,竟然将消防系统全部撤走,一个都没有留下。”
华絮的眉头忍不住紧紧地皱了起来……
“那他这样做的目的是?”她忍不住问道。
老人家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他沉默了一会儿,那沉默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令人感到压抑和不安。然后,他缓缓地说道:“老院长的儿子接手孤儿院没多久,便开始频繁地与一个邪教组织接触。我开始并不知道,直到有一天我在打扫卫生时,听见了他们的聊天。”
华絮的心中涌起一股寒意,她的脸色变得苍白,意识到事情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她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
“那这场大火……应该和这个邪教组织脱不了干系吧?”华絮的声音微微颤抖着。
老人家点了点头,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痛苦的表情,说:“那个邪教组织似乎一直在进行一场献祭的仪式。他们在全世界的各个地方寻找合适的地方,然后进行献祭活动。而孤儿院,就因为他们的一句话,变成了一个专门用来组织学校活动的林间旅馆。”
赫鸿忍不住插嘴道:“那您知道……是什么样的献祭活动吗?”
老人家的目光变得沉重起来,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曾听到他们提到,这个献祭活动需要用到六岁到九岁的孩子。至少其他的,我便不太清楚了…”
“他们怎么能这样?都是畜生吗?他们家没有小孩吗?”元酒的声音中夹杂着狂怒。
元酒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仿佛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情绪,直接气到举起手中的大锤子,狠狠地砸向旁边的那棵树。
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被她砸中的那棵原本茂盛的树,在瞬间轰然倒塌,巨大的树冠和树干朝着一旁站着的四个人倾斜而去。
“老人家,小心!”赫鸿站在老人家的对面,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护到一旁,避免了被倒下的树砸到。
而华絮则迅速反应过来,她敏捷地冲向元酒,将她拉开,以防止她被倒下的树伤到。
元酒见自己似乎闯下了大祸,脸上露出了不好意思,她结结巴巴地对着大家道歉道:“不好意思啊,我……我方才情绪太激动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愧疚。
华絮正想回答她,突然间,她的目光被树下的某个东西吸引住了。就在这棵树被连根拔出来的瞬间,有个什么东西也被带了出来。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好奇,连忙快步走过去。她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捧起一件已经破烂不堪的短袖上衣。
那是一件成年人的短袖上衣,衣服破旧腐败得太厉害,已经猜不出原本是什么颜色了。
衣服短袖和下摆有不少磨损,华絮将整件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