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在那里,还有些不知所以。 她身边一位侍女气得呵斥道, “放肆,我们家姑娘马上就要嫁入侯府,你是这么跟自己未来主母说话的?” 霍江闻言一副好奇的样子,再次打量苏凌雪, “哦,未来主母?这不是还多了‘未来’两个字么?未来的事谁说的定?煮熟的鸽子都能飞,那未来主母算个鸟?” “噗!” 那聚在客栈周围的众人忍不住哄堂一笑! 霍江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他只听崔奕一个人的命令,就算苏凌雪将来要嫁给崔奕,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苏凌雪管不到前院的事。 苏凌雪这下是一张俏脸绷的通红,有些下不了台来。 不过她到底是有几分城府,面色很快恢复平静, 她来的目的就是要让程娇儿知道,留下来不会有好日子过,好不容易到了城门口,必须让程娇儿知难而退。 “霍统领误会了,我只是想去看望娇儿姑娘罢了,别无他意。” 霍江油盐不进,“她是我们侯爷的娇妾,请问苏姑娘以什么身份去看她?” 苏凌雪抿了抿唇,没料到这个霍江是块硬茬,忍下羞怒,“霍统领,太皇太后已将我赐婚给侯爷,我祖父也有此意,娇儿又因我受了委屈,我想.....” 霍江冷声打断她,“苏姑娘,本将是个粗人,也知道女子该谨言慎行,珍惜闺誉,你一个黄花大姑娘,在外头抛头露面,动不动说自己许给这个许给那个的,不大合适吧,可别丢了太傅府的脸面!” 末尾,霍江撩着眼皮带着几分嘲讽,“苏姑娘比起你姐姐,还是差远了!” 苏凌雪闻言顿时色变,眼底的怒火熊熊燃烧着,仿佛要吞了霍江。 她平生最恨别人拿她跟她姐姐比,那个女人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有人拿她们比较,偏偏这人还是崔奕的心腹。 苏凌雪心中已是恼怒到了极致,一张小脸扭曲着,红一阵白一阵,最终咬着牙铁青着脸离开。 霍江对着她们的背影,瘪了瘪嘴。 他一向软硬不吃,摆架子也好,装温良也罢,在他这通通不管用。 崔奕让他护住程娇儿,这就是铁律! 接近午时初刻,太极殿的大门才缓缓打开,一众文武大臣神色各异从里头迈出。 率先出来的是一身正一品官服的徐淮,他一张脸狰狞到了极致,手里的笏板被他一折两段,随手丢在了两侧的白玉石栏下, 众臣瞧见此举均是心惊胆战。 徐淮一派的官吏匆匆追了上去。 “大都督息怒!” “朝中御史瞧着呢,若是再被参上几本,于我们更加不利。” “我呸!”徐淮吹胡子瞪眼怒道,“一些个没卵用的娘炮,老夫怕了他们不成,明日有谁敢弹劾老夫,老夫就杀了他全家!” 那三名官吏闻言苦笑不已。 “崔奕那个混账,在太皇太后那里受了气,就铆足了劲往老子头上扣屎盆子,卫所粮仓空虚是兵部的事,居然找茬找到了五军都督府来了!哼!” 徐淮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大步下了台阶。 其中一红袍官员硬着头皮劝道, “大都督,卫所归五军都督府直辖,咱们脱不了干系,近来崔相一直在查卫所军粮失窃一事,手中已经掌握了不少证据,大都督,还请您尽早决断,莫要跟崔相扛下去了。” 徐淮拧着眉没有立即吭声,他龙骧虎步往前疾奔,走了一段又忽然停了下来,一双豹眼怒目而视, “决断,如何决断?” 那红袍官员神色严谨,轻飘飘吐出四个字,“弃卒保帅!” 徐淮听了这话,怒得跳了起来,“什么?弃卒保帅?那可是老夫的副将!” 三位官员眼观鼻鼻观心,暗想谁叫你儿子贪无止境,伙同副将干混账事,被崔奕捉到把柄呢,这次只是失去一位中郎将,下次没准死儿子! 徐淮见大家不吭声,只得将怒火压下,扶着腰问道, “真没别的法子了?” 三位官员齐齐摇头,先前那位红袍官员见徐淮迟疑,继续劝道, “大都督,您真正的地盘在边境,只有牢牢掌握住边境,崔奕再厉害也奈何不了您,他只是个文臣,陛下总不能靠着他打仗,这江山还是得您来守护,您且忍这一阵子,再者......” 那官员偷偷瞄了几眼徐淮黑沉的脸色,压低声音道,“再者得约束几位少将军,切莫再弄出大动静,以防被崔奕捉到把柄。” 他不能直说,现在崔奕已经布好局,只等着徐淮几个儿子往里面跳。 徐淮想起那几个不听话的兔崽子,就头皮发紧。 “哼!” 他冷哼一声大步离去。 崔奕紧接着被众臣簇拥着出了太极殿,他慢条斯理的用布巾擦拭掌心的汗液,神色无波看着远处徐淮气急败坏的身影,唇角微扯,连个冷笑都欠奉。 周边的大臣十分解气地恭维着, “都说打蛇打七寸,崔相今日可谓是掐住了徐淮的命门,他这些儿子一个比一个不顶用。” “不过是些国之蛀虫而已,身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