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是要做上回那个糕点吗?我来给你打下手吧。” “不是做上回的那个糕点,这回的外皮用糯米来做,味道应该还要好点。”许晚秀在外头听了声音,走进厨房这才回道。她指了指那两盆豆子,笑道,“你看这绿豆和红豆,必须得泡到发软,豆皮飘散起来,现在还早着呢,估计得等晚上才能忙活。” 赵国强往那盆子里仔细瞧了好几眼,确实是这个样子,他点头说:“那等晚上咱再一起来忙活。”之前在家属楼里没空,总是许晚秀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着,琢磨着美食。他也没时间能够陪着做些什么。 现在到了这头来,不用再去担心部队里头的事情,要去村长家坐坐的事也解决掉了,赵国强可以说是难得地有时间休息。他也想着利用这段时间好好地陪许晚秀做些什么,这才有了刚刚那一问。 午休过后,两人难得有心情有时间地坐在大厅里喝着陈皮水,聊天。这陈皮还是许晚秀在家属楼时做的,这次回来时她特意拿了点出来,用纸巾裹着一路带进来的。 回村的社交也是很复杂的,毕竟赵国强很少回来。下午他又跑去外头找他之前的兄弟叙叙旧,走在田间的垄地上,望着即将长成的金黄色稻穗,赵国强还是和以前一样开口问,“怎么样,最近这段日子还好吧?” “嗐,都是老样子,白天下地干活,晚上老婆孩子热炕头,反正饿不死就是了。”他那兄弟叹气,明明是同龄人,两人小时候一起玩着长大的,现在站在一起气质却是不大一样。 赵国强因为长期挺着腰背,整个人显得高一点,精气神也足。他那好兄弟则因为长期弯腰在地里干农活,现在站着的时候有点佝偻,精气神弱些,笑起来也还是很憨厚。 说不上哪个人现在的日子过得好些。赵国强有他的累和辛苦,如今也有了媳妇的关怀和爱意,明显地感受到辛苦;他兄弟白天在地里干活,晚上回家看到孩子笑得欢快,夫妻俩也高兴,知足的人总是最快乐的。 这个好兄弟也可以算是长大后赵国强还一直有保持着联系的人,哪怕现在两人的身份和日常经历的东西已经不一样了,但每回见面总是能找到话题一起聊天。平时不联系,见面却是感情依旧。 说了好一阵子后,那好兄弟赶着回家,赵国强也转身走回家。从田地里走回家的路上,不可避免地经过他爹赵大全的家,他顿住脚步沉吟了半响,还是走了进去。 这个时候赵老爹还在田地里没有回来,他敲了会门,里头传来叶梅的回应声,“谁呀?” 吱呀一声门打开,叶梅看见门口站着的人,顿时收敛了下笑容,脸僵硬了会才勉强打招呼,“是国强回来了呀?你爹和你弟都在田里干活呢,还没回来。”她手搭在门边上,半点没有要打开的意思。 赵国强也没在意,他“嗯”了一声,又说:“那我先进去坐会,等他们回来就是了。”话语说不上冷硬,可叶梅听了就是不舒服,只是自己又没有理由拒绝,只好气闷地把家门打开,让他进来。 他直接走去厅里坐着,也不主动说话。叶梅自然也不可能主动说话的,她见赵国强坐在厅里,她就直接走回房间里。 其实之前两人的关系也没有这么糟糕,赵国强的亲娘是劳累过度病死的,他爹也是过了一两年才娶了叶梅的。在二弟赵国庆没有出生前,叶梅对他也还算是不错,挑不出过错的那种。 可等到赵国强出生后,这一个巴掌上的手指还有长短呢,更何况前头那个儿子还不是亲生的,叶梅慢慢地这个心也就跟着偏了,在行为上也慢慢地体现出来。 赵国强从那时发现了变化后,不能说是不在意,少年的难得清醒让他认识到,叶梅的变化是正常的,没必要太过在意。随之而来的是老来疼幼子,赵大全也不可避免地跟着偏心,很多事情上都顾及不上他。 他年长些,该是包容小自己很多的弟弟的。但有时候小孩子总爱无理取闹,像之前赵国强闹着要翻他房间里的东西,把他娘留给他的东西给摔坏了,赵国强也是难得地生气。这场兄弟间的矛盾,赵大全几乎是毫不迟疑地站到了小儿子那边。 不管是偏心也好,还是怕叶梅闹,赵国强从那时开始就和这个家离了心,进了部队后更是很少回来,只每个月寄了点先前说好的钱,还是在村长的见证下写的赡养书。 这样的冷淡关系在叶梅擅自帮他定下婚事后降到了冰点,赵国强当时赶回来时,家里已经是给两人定了亲,再退婚只会毁了人姑娘的名声。 他无奈接受,但这不代表着他会听从叶梅的安排,叶梅也别想利用人小姑娘试图来掌控他。 于是才有了后台的分家再建房子。 坐在熟悉又陌生的椅子上,赵国强不可避免地想起过往种种,年少时藏在心底的一点小疙瘩,此时回想起来却是心情平静的。或许是阴差阳错间,他已经找到了那个自己喜欢的,也喜欢着自己的爱人。 又等了几瞬,很快外头门打开,一老一少的男声有一搭没一搭地传来,赵大全难得地笑着和儿子讲话,抬头一见客厅那身影,笑容僵住跟着收敛起来,他才想起自己还有个大儿子。 倒是赵国庆瞧见大厅里头的人,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