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病不起。
得了姜女使生病消息,贵妃娘娘就动了手。
便是姜女使从前顶着二殿下算学师傅的名声也再无用处,贵妃娘娘一心要将所有不确定的人掐灭在摇篮里。
二殿下正是反感贵妃娘娘这一点,是以母子二人目前的关系冷若冰霜,关键还是在于姜女使身上,只要这个人死了一切都结束。
可纪侍郎如今跟廷尉府走得近,是以安乐殿的人也不是那么好动,贵妃娘娘几次派出去的人都无功而返,连姜女使究竟生了什么病都查不出来。
若还要这样针锋相对,也不是长久之计。纪侍郎的成长速度实在太让人心惊了。
足以让人提心吊胆。
华贵妃哼了一声,提起另外一件事:“今年春闱可有物色到好的人选给二殿下?”
“回娘娘,春闱确实有一批很出色的年轻人,奴婢听娘娘的吩咐已经去打听了。”
“那就好,如今的朝堂一滩浑水,本宫必定要为宁儿留下一席之地,今年春闱拉拢的那些年轻人便是最好的人选。”
“新入仕的虽然不成什么气候。”华贵妃嗤笑勾唇:“但到底人的眼光要看长远。”
“如今宁儿身边正缺这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才。”华贵妃不紧不慢抿了一口茶,摆摆手:“这事儿你必定要上心,礼不怕重。”
阿秋点点头,从华贵妃手上接过看完的册子:“大殿下和太子殿下想来也不会放过春闱这事儿,依奴婢的意思二殿下已经是四面树敌,娘娘不如将重心放在春闱选拔人才上,那安乐殿的女使且暂时放一放......”
“放?”华贵妃手肘撑在桌案上,冷笑:“你认为这样一个有野心的人不需要防备?”
一个小小的宫廷女使能让纪晏霄全力保下,又能代替纪晏霄传话大皇子纪烨煜,难不成还会是个什么省油的灯。
她派出去的人频频失手,当真是无用么?那不见得,这只能更说明安乐殿的人都不简单,指不定都在谋划什么对宁儿不利的事情,也只有她的宁儿天真才会相信那个女人教导他算学什么都不图。
这世间绝对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只有算计。
她可不信姜月只是简单的生病,定然是要查清楚。
查个水落石出。
“去将二殿下的贴身侍卫找过来!”华贵妃皱眉落下吩咐。
“奴婢这就去。”
......
看诊一事未断,张府小姐的顽疾自然不是一日两日能治愈的,是以在安子真的叮嘱下,林太医脚都要在两府之间跑翻了。
这顽疾本就无治愈的可能,奈何大公子说什么都不放弃,他也只能愁得直揪自己的胡子。
今日又是一味难寻至极的药材送去了张府。
安老夫人也派了赵嬷嬷打开库房。
本来老夫人是不过问这些琐事的,但因为药材珍奇难寻,大公子求上老夫人这才开了私库,由赵嬷嬷带着去取,当然安老夫人也不免想多接触一下那张府小姐。
私库里奇珍异宝琳琅满目,最里面锦盒才摆放着那些药材,保存得十分完好。
“林大夫,这私库里的药材都是极为难得,若非大公子一再求上老夫人,老夫人也不会心软拿出来,你给老奴透个底,大公子当真喜欢着张府小姐......”
赵嬷嬷脸上挂着几分笑意:“若当真是喜欢,老夫人也就当做是成全了一桩美事。”
林太医看了赵嬷嬷几眼,想要说些什么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张府小姐有没有可能是老夫人当年夭折的小小姐这谁也说不准。尤其是大公子再三嘱咐,事情未成之前绝对不能走漏了风声。
“赵嬷嬷,我瞧着大公子是喜欢张家小姐的,年轻人的事儿我这老家伙可说不准。”林太医故作苦笑的摇摇头。
赵嬷嬷将锦盒交给林太医,这才好奇问道:“这张家小姐可是有什么过人之处?能得了大公子的青睐?”
林太医感叹:“这感情可是最难猜测,不过......”
“不过什么?林大夫也知道,老夫人如今年纪大了,最操心的就是大公子和二公子的婚事,这要是有苗头,也好差遣了媒人上门提亲才是,老奴说得对不对?”
这话是没什么错。
林太医目光里有几分惋惜,只是对病人:“这张府小姐顽疾缠身,只怕是撑不了几年,大公子若真是倾心,只怕将来会伤心。”
他早前就说过了,张小姐没几年活头了,气虚脉虚,甚至隐隐都摸不着,可见已经弱到了何种地步,只怕这些年也是靠着圣祭堂东家挣钱用着千年人参吊着命。
“好好一个姑娘竟然得了这种要命的顽疾,难怪大公子求上老夫人。”
赵嬷嬷也跟着摇摇头,一阵叹息。
老夫人的确操心大公子和二公子的婚事,但也有更为要紧的事。
张府小姐跟当年的小小姐同岁,某些事也不是没有希望。
当年小小姐被贼人掳走,老爷夫人遍寻不到,不得已才宣布小小姐夭折,立了衣冠冢。父母之爱子则计之深远,这些年夫人可未曾有一日放弃寻找小小姐。
她自小陪在老夫人身边,又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