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渊立功一事,张辅还未汇报给朝廷。
但是,前者阵斩七将、奇袭粮仓、草人借箭之事,已经传播出去。
皇城司也在第一时间,将此事禀明赵祯。
汴京城,皇宫,大朝会上。
赵祯龙颜大悦,“卫卿,乃朕之武曲星也!”
经此一役,他更加坚定了,要与辽、夏二国,打一场持久战的准备。
当年关羽过五关才斩六将。
这次卫渊阵斩七将,注定要被世人传唱。
最近几年,要说风头最盛者,当属卫渊!
曾几何时,最让百姓夸夸其谈的,是某个文人写得某首诗词歌赋。
是哪个风流才子与佳人造就的韵事。
可现在呢?
百姓们听到最多的就是,卫渊又立功了!
汴京城内,某处酒楼里。
说书先生,正讲着卫渊阵斩七将的故事: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名夏将,手持亢龙锏,化作金龙,向卫将军斩杀而去!”
“卫将军临危不乱,手中关刀一闪,赫然见那金龙消散!”
“其余几名夏将,心知卫将军非一人之敌,便摆出三才大阵,要借以天地之势,将卫将军绞杀。”
“就在这时,卫将军身后竟有神形显化,赫然如关公在世,那一战,使得天崩地裂...”
“...”
“那三名夏将,也非泛泛之辈,用我中原阵法...”
“...”
“诸位听客,正所谓古有三英战吕布,今有卫渊斩七雄,扬我大周武威!”
“...”
讲至此处,整座酒楼内的听客顿时沸腾了起来,喝彩声、议论声,不绝于耳,
“卫将军威武!”
“哪怕是当年的武襄公,也做不到像是卫将军这般,阵斩七雄吧?”
“彩!诸君,这杯酒,我等应敬卫将军!壮哉忠勇伯!”
“唉,早知当年,就学忠勇伯弃笔从戎了!”
“...”
提到卫渊弃笔从戎之事。
意欲下台的说书先生,顿时莞尔一笑,敲了敲醒木,笑道:
“诸位,诸位,稍安勿躁,方才在下听一位客官说,卫将军从军,乃是弃笔从戎。”
“诸位可知,卫将军为何弃笔从戎?”
众人陆续安静下来,听着说书先生的解释,
“卫将军从戎之时,恰巧是武襄公去世十年之日!”
“兴许,十数年前,在武襄公去世时,卫将军就有了从军的念头,只是那时,他手无缚鸡之力。”
“于是,就苦练十年武艺,直至大成,方才当兵去了。”
话音刚落。
众人无不神情动容,
“原来,卫将军参军,是为了狄青狄大帅啊!”
“这就是英雄之间的惺惺相惜啊!”
“武襄公之后,忠勇伯戍卫边疆,我大周,无忧矣!”
“...”
夸赞卫渊的人里,多数是平头百姓或是商贾。
只有极少数的读书人偶尔会忍不住夸上几句。
此刻,酒楼的一处雅间里。
一名俏丽的红衣女子,正双手托腮,眼神中透出万千思绪,喃喃道:
“明兰,你舅舅好厉害,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儿配不上你舅舅?”
此女子正是张桂芬。
雅间外,有数名侍卫看守。
雅间内,個头儿越来越高的明兰,听到她所言,顿时掩嘴一笑,道:
“舅妈,您好歹也是国公府的独女,怎么听说了我舅舅的二三事,就没了信心?”
张桂芬好奇道:“你听说你舅舅阵斩七将的事,怎么一点儿也不激动?”
明兰的确少有激动,但是在听说书先生讲那段故事时,心脏却是都提到嗓子眼里了。
显然担忧多于激动。
“舅舅厉害的地方多了去了,我总不能听一桩事就激动一下吧?”
明兰笑嘻嘻说了句。
张桂芬不再搭理她,继续双手托腮,若有所思。
明兰也不打扰她,自顾自地饮茶吃食。
一桌子菜,快要被她消灭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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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西夏,皇宫。
李元昊正爆发雷霆怒火。
大殿里的花瓶、桌椅板凳等,都遭了殃。
李昊、张元二人,正跪倒在他的身前。
也不知过了多久。
等李元昊发泄完了,才朝着李昊狠狠踢了一脚,
“你儿子可真是出息啊,朕让他去监军,结果他却将三军粮草给监没了!”
“如今,那野利遇乞,正向朕要钱、要粮,甚至还要兵马!”
“你说,朕该不该给他?!”
李昊被他踢翻倒地,又瞬间恢复跪姿,
“陛下息怒!”
息怒?
李元昊快被气疯了,
“息怒?你告诉朕,该如何息怒?”
李昊愁眉苦脸。
他现在只想保住自己的儿子。
一旁的张让硬着头皮开口道:
“陛下,为今之计,只能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