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皇城司之外,不会有人知晓水军的确切情况。
而他现在与皇城司都指挥使又是政治盟友,自然不用担心这一块的因素。
选用卫氏族人到水军里去,也是要提防有朝一日郭颢自个儿有壮大之势。
郭颢不像陈大牛他们,时时刻刻都在自己身边。
任代州团练使久了,当惯了一把手,只怕就不愿做二把手了。
如今卫渊只是伯爵,尚且疑虑此前出生入死的兄弟。
这要是当了皇帝,他想都不敢想。
怕是陈大牛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他都能生出疑心来。
所以,也怪不得不少皇帝有杀功臣的‘喜好’。
当然,有疑心是一回事,朝着兄弟捅刀子又是另外一回事。
卫渊只是防患于未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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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来到东南,卫渊还没在苏杭好好逛过。
此次前去祭祖,他给自己预留了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倒是可以忙里偷闲一番。
第一站,就是要好好逛逛杭州。
卫渊与陈大牛二人乔装打扮来到杭州,并未惊动当地官府。
而杭州刺史与两浙路转运使张夏只知道有卫渊的军队在杭州城外安营扎寨。
他们有心前去拜会,却只见到了萧逾明,闲聊片刻之后,也没问出个究竟。
因为萧逾明只对他们说了‘军事机密,无可奉告’八个字。
卫渊与陈大牛在杭州闲逛了一番,后者忍不住感慨万千,
“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俺这次是见识到了。”
“杭州就连女子都与别处不同,又俊又润,啧啧...”
闻言,卫渊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笑骂道:
“再说此类话,以后别跟我出来了。”
陈大牛委屈的摸着自己后脑勺,不解道:“为啥?”
卫渊没好气道:“丢人。”
言谈间,陈大牛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一名俏丽女子从身边走过。
那女子一见陈大牛满身煞气,心中极是害怕,低头不敢瞧他。
待女子走过,陈大牛嘿嘿一笑,道:
“看着这些温柔似水的女子,俺突然觉得,上阵杀敌,护着这些女子都能嫁个好人家,甚是不错。”
卫渊摇头一笑。
陈大牛这厮,说他好色,却从不做逾矩之事,说他不好色,却又管不住眼睛。
看来,是时候该给他说个媳妇了。
二人在城中闲逛片刻,又乘船游湖。
杭州是水城,水运四通八达,乘船游城比走路还要快捷。
那乘船的老翁见这二人言谈举止,都不似杭州人士,好奇询问,
“两位贵人是打哪来啊?”
卫渊笑着应声道:“从代州。”
代州?
老翁稍稍一惊,一边划船,一边开口道:“代州可远得很呐,两位贵人一路舟车劳顿,倒是辛苦了。”
卫渊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他望着不远处的青山绿水,小桥人家,自觉心旷神怡,所谓千古情深,诗意人生,不过如此。
难怪古往今来的文人墨客皆毫不吝啬的在杭州这座古城留下墨宝。
“老朽听说,如今咱东南一带的封疆大吏,忠勇伯卫渊卫将军,曾戍卫代州多年?”
老翁忽然开口询问。
闻言,卫渊笑了笑说道:“您也听说过卫将军?”
老翁道:“忠勇伯之名,普天之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今日老朽能与两位贵人在此相遇,岂不就托了那位卫将军的福?”
“若是无他,辽夏两国,说不定早就跨过雁门了,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最是敬仰这种保家卫国的英雄。”
过了会儿。
卫渊问道:“你们杭州最出名的吃喝之物是何?”
老翁笑道:“外地人来到杭州,都要尝一尝醋鱼,但是老朽却觉得,这天下最难吃之食,便是那醋鱼了。”
“说起这喝的,我杭州茶百戏闻名天下,贵人不妨去尝一尝。”
卫渊好奇道:“茶百戏?老人家可知何处茶百戏最为正宗?”
老翁指着不远处一临湖而建的小茶馆,道:
“那里就不错,老朽时常去喝,价格也公道,不欺客。”
“两位贵人一看就是外地人,若去别处,唯恐被要高了价钱。”
卫渊看向不远处的茶馆上赫然写着‘赵氏茶铺’这四个大字,喃喃道:
“既到此处,随遇而安。”
“也罢,就尝一尝这家茶百戏。”
说着,卫渊丢给老翁一个金豆子。
老翁连忙接过,看了一眼,顿时目露惊骇,
“贵人,多了...”
陈大牛笑道:“你这老家伙,给你,你便拿着就是,怎么?还嫌钱少?”
老翁苦笑一声,“贵人说笑,哪是嫌钱少,老朽这辈子,都没见过这金豆子长啥样。”
卫渊道:“收下吧,你叫了一路的贵人,总不能让你白叫。”
老翁将金豆子小心翼翼的放进怀里,大笑道:
“划了一辈子船,今儿个,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