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与王若弗平起平坐。
家中若是有什么事情,王若弗也都与卫恕意商量着来,经过此前华兰成婚时那场闹剧,二人相处的也算越来越融洽。
暂时不会出现什么乱子。
至于王若弗的那妹妹康姨母,也已被康家禁足,不得外出,难以再掀起什么风浪。
真要是再敢掀,有损到卫恕意的地方,无需卫渊动手,英国公夫人便是第一个就饶不了她。
张家好不容易收了一位性格温顺的义女,自是要放在手心上捧着。
如今,在盛老太太眼里看来,盛家对卫恕意母女有亏欠。
所以,盛老太太不仅要让卫恕意在家里的地位与王若弗平起平坐,就连那礼法上,也是如此。
这便是老太太来宥阳的目的之一。
-----------
话说盛家二房众人来到宥阳之后。
卫渊也已经绕道扬州府城,来到了扬州治下的广陵城里。
带着亲卫行军,沿途不可能没有人知晓。
于是,扬州刺史带着境内大小官吏,齐齐来到广陵城外恭候卫渊大驾。
而此时,卫渊正在距离广陵县城的一处小湖边怔怔出神。
小湖五十步之外,有一座凉亭,常年经久失修,已经破损不堪。
卫渊在湖边待了会儿,又在那破损的亭子里稍坐。
陈大牛等人原本想要将此间打扫打扫,再让卫渊坐下,可他却毫不在乎,笑着向陈大牛等人说道:
“我年幼之时,父亲常带我在那湖里抓鱼,若是累了,就让我在这亭子里休息。”
“我记得,东边还有户人家,如今却连住过人的痕迹都没了。”
亲卫江稷作揖道:“卫帅,这几年,扬州、金陵一带,常闹匪患,当地官吏曾下令,让居住在城外的散户人家,搬到城里去躲避匪患,或是因此,这儿才没了他人生活的痕迹。”
匪患...
知否里,有次明兰与盛老太太回宥阳,就曾遇到过匪患。
好像还是与逆党有关系,已经记得不太清了。
“当地匪患可有解决?”
卫渊心想,若是不曾解决,就顺手解决掉,也算是给家乡人一个见面礼了。
江稷应声道:“回卫帅,我等途经东南之时,已将各地匪患一一拔除。”
卫渊点了点头。
这时,被卫渊派到广陵的柴功来到此间,见到卫渊,说了扬州百官正在城外迎接一事。
卫渊摆手道:“本帅不进城,让他们都散了,本帅想要清净一些。”
柴功‘诺’一声,骑上一匹快马,就去了广陵那边,将卫渊的意思传达于百官。
这些官吏,不敢违背卫渊的意思,只好暂且在广陵城中住下,打算找个时机,再去拜见。
稍后,卫渊让军队在城外安营扎寨,不得扰民。
身边只带着几名亲卫去到城中。
甲胄着身的亲卫开路,卫渊坐在马车上,街上行人遇之躲避不及,倒是落得个清净。
不时,他还掀开车帘,看向街道两旁,遥远的记忆旋即涌上心头。
他记得,这条街上,原先有个卖烧饼的,很好吃,如今也不见了踪迹,当真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不过也看到了一些眼熟的铺子,有得改换了门庭装饰,有得还是以前那个老样子。
待来到一条叫做‘英才巷’的地方。
卫渊才缓缓下了马车。
八名亲卫矗立身躯,站在马车两侧,显得威风凛凛。
卫渊嘱咐道:“你们几个,就站在此处,远之随我进去即可。”
如今陈大牛也是个爱面子的主了。
卫渊也极少在他人面前,直唤‘大牛’二字。
很快,追随着记忆,卫渊来到了曾经居住的地方,那里已然换了人家。
早些年,卫渊父母生病,为了给父母治病,特意将县城里的宅子给卖了,一家人又回到了城外老家居住。
老家是待在一个名叫‘卫家村’的地方,生活在广陵的卫氏之人,其祖宗庙宇,基本都在那个村落里。
卫渊看着眼前的宅子,思绪纷飞。
陈大牛突然插嘴道:“大哥,要不咱花钱把这宅子买下来?”
卫渊摇头道:“要是想买,早就买了,这地方,此生大概极少来了,买了也无用。”
言谈间,突然有两名孩童出现在巷子里戏耍。
其中一个孩童突然将另外一个孩童绊倒,压在身下,掐着那孩童的脖子,怒气冲冲的说道:
“这是我的,快还给我!”
被压在地上的孩童,手里牢牢握着一柄木剑,咬牙切齿道:
“不给,你敢打我,你死定了,我回去之后就告诉我兄长!”
这时,一个青壮男子从一座院子里走出,道:
“你们两个,又打架!兆儿,赶紧松手!”
那唤兆儿的孩童,当即起身,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青壮男子身前。
至于被压在地上的孩童则慢慢站起来,朝着那叫兆儿的孩童吐了吐舌头,道:
“叔叔,我只是想玩玩这把木剑,兆儿哥就要打莪,我又不是不还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