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这一朝,养士多年,如今,朕只有那么一个卫大将军。”
“他为朕、为国朝抛头颅、洒热血,难道连他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朕都不能满足?”
就此,再无御史敢对此事说什么了。
世人都说,卫渊要受冷落了,毕竟,从东南回来以后,官家对他是不赏不罚。
然而,如今呢?
官家一直都在宠着卫渊啊!
赵祯除了比较放心卫渊动用禁军迎亲之外,还有一个十分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卫渊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
在赵祯眼里,卫渊就好比是一棵小树苗,在他的细心呵护栽培下,成长为一棵参天大树。
他自觉已到了晚年,为了太子,今后再也无法为卫渊做些什么了。
而卫渊的婚事,就成了赵祯的心头大事之一。
看着自己心爱、培养出来的将领娶妻生子,也有一种成就感。
每每想到这里,赵祯就恨自己不能再年轻十岁,恨不能早些遇到卫渊。
不然,必成一段君臣佳话。
待到了好日当天。
伯府外,鞭炮、锣鼓声鸣,甚至十几里开外,都能听到爆竹声。
卫渊身为汴京城里的风云人物,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可谓备受关注,更遑论是成亲这样的大事了。
不仅伯府内为请卫渊大婚的客人络绎不绝。
就连伯府外的街道里,都围满了百姓。
虽然人数极多,又有各种爆竹声不绝于耳,但是并未发生任何骚乱之事。
毕竟,街道两旁,有禁军将士在守卫。
当包孝肃与王安石等人刚来伯府时,见到此种盛况,都是陆续说道:
“当年天子成婚时,其声势,也就比这强一点儿而已。”
“是啊...”
“...”
言谈间,他们听到身边不少人都在议论卫渊动用禁军将士一事,认为这太张扬了,难道就不怕被皇帝、百官猜忌?
身为卫渊的忘年好友,包孝肃突然朝着王安石故作大声道:
“卫将军为国戍边多年,屡次击败敌国来犯,乃是我大周的英雄。”
“如今卫将军成婚,周围百姓自发来贺,但大喜之事。”
“可若无禁军将士维持秩序,只怕这场喜事免不得要多些麻烦。”
如此一来,便轻松化解了卫渊将禁军请来的弊端。
王安石明白包孝肃的心思,如今他与卫渊也正在‘蜜月期’,于是附和道:
“是啊,下官记得,在去岁的年会上,就有不少百姓,出现踩踏拥挤之事,使多人死于非命。”
“官家也因此事追悔莫及,如今官家赞同卫将军请来禁军,只怕也是担心再出百姓枉死之事。”
包孝肃点了点头。
这时,负责接待客人的徐长志连忙朝着他们走来,拱手道:
“没想到两位来得这么早,倒是在下疏忽了。”
“还请两位里面落座。”
包孝肃摇了摇头,抚须笑道:“待会儿英国公家就要送来嫁妆,不知会送些什么,老夫很是好奇,哪也不去,就在这等着。”
王安石道:“没错,哪也不去,就在这等着看国公府的嫁妆。”
话音刚落,在伯府门前收纳贺礼的柜台处,接连传出几声吆喝,
“同知给事中,吏部侍郎,范纯仁范大人来贺!”
“宁远侯府来贺!”
“...”
卫渊大婚,来往官吏必然极多。
其中,有家底殷实的,也有一些穷官,不能送太贵重的贺礼。
于是,卫渊采取不颂贺礼的方式欢迎来客。
但是,这不代表一些人就不知道谁送的礼物贵重。
比如当‘宁远侯府’几字响起时,忽然就见到顾廷烨身后跟着不少的下人仆从,抬着六个箱子走进伯府,
“到底是宁远侯府,虽然不知他们送得什么贺礼,但就从那几个沉甸甸的箱子就能看出来价值不菲啊!”
“宁远侯不是与忠勇伯关系不错吗?怎么只派了个嫡子过来?”
“宁远侯与忠勇伯的关系再好,能好过人家与英国公的关系?估计这会儿,宁远侯已经前往张府了。”
“张府那边也再大摆宴席...如此说来,这宁远侯府岂不是要送两份贺礼?”
“每当勋贵之间联姻,各家勋贵都要送两份贺礼,已经是不成文的规定了。”
“...”
卫渊与张辅所宴请的宾客,所涉及到勋贵这块,大都相同。
各家勋贵为了脸面也好,维持彼此之间的关系也罢,通常是要派出两拨人,分别送出贺礼。
同理,如果今后,有哪家勋贵联姻,卫渊这边,也要送出两份贺礼。
通常是夫妻二人各自前往一处。
伯府前院,随着越来越多的客人到来,也显得愈发热闹起来。
此刻,后院。
卫恕意姐妹与明兰正陪着不少的勋贵、官宦家眷聊天。
永昌伯夫人吴大娘子来得是卫家,至于永昌伯,则去了张家。
同理,齐国公一家也是如此。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