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事情,咱们别操心,自有你舅舅他们应对着,天塌不下来。”
明兰不再多言。
而坐在一旁的赵小娘子,愣是连话都不敢说。
就连与忠勇侯有关的女子,张口闭口都说些令人感到惊叹的大事,更遑论是忠勇侯本人了?
一些话,左耳朵听到了,右耳朵得立刻出去,否则,就像明兰姑娘说的那样,恐有大祸临头。
三女做茶期间,张桂芬看向赵小娘子,好奇询问道:
“赵掌柜的茶艺不错,靠着这份手艺,在京城中谋条生路是可行的,因何故惹上了官司?”
官府的人即使再想找她的麻烦,也得等有朝一日,她不来教张桂芬茶艺的时候。
这就是忠勇侯府的威慑力。
赵小娘子简短的将来龙去脉说了清楚。
她乃艺伎出身,在大周是属于贱籍。
后来靠着自己一点儿一点儿攒下的积蓄,才勉强赎了籍,后来在杭州一带开了个小茶铺。
当时与一个读书人好上了,二人甚至还私定终身。
结果现在才发现,那读书人不过是图她的钱而已,用她的,吃她的,就连上京赶考的路费也要她掏。
不料,今年会试并未举行。
可那复姓欧阳的读书人,就一直待在了京中,也没给赵小娘子写信。
她只好找来京城,却意外发现,那复姓欧阳的读书人竟是傍上了官宦人家。
他让赵小娘子做妾,赵小娘子不肯,一来二去,二人有了口角矛盾。
复姓欧阳者,想将赵小娘子赶出京城。
听到这里,张桂芬好奇道:“欧阳...与当朝参知政事欧阳永叔是何关系?”
欧阳永叔?参知政事?
即使赵小娘子再孤陋寡闻,也不可能不知道欧阳永叔。
在她心里,欧阳永叔可是仅限于民间传说中才存在的人物,与卫渊一样,是当之无愧的擎天柱石...
叫欧阳的读书人,岂能与那种大人物攀上关系?
赵小娘子摇头道:“那位欧阳大人,我是听说过的,虽说都姓欧阳,但两者并无什么关联...”
张桂芬点了点头,“那负心汉攀上的官宦人家是吏部官吏,吏部王尚书与我家关系不错,改日见了王尚书,我向他念叨两句,这事也就到此为止了。”
吏部王尚书?
尚书?!
听到这里,赵小娘子心头一惊,连忙道:“奴家这些小事,怎敢劳烦堂堂尚书大人出手过问?”
张桂芬摇头道:“无妨,一句话的事情而已,那位王尚书嫉恶如仇,若是让他知道,他治下还有这等官宦人家,必是不会轻饶,那欧阳的前途也就到这儿了。”
此话一出,更是让赵小娘子感激涕零的同时,也是心怀惊惧。
一句话,就将一位有着不俗才华的读书人前程给断了?
这就是堂堂忠勇侯府夫人的底气吗?
简直不可思议!
“那欧阳毕竟还有功名在...”
赵小娘子心怀忧虑。
张桂芬嘴角微微上扬,笑道:“改日他便没那所谓的功名了。”
闻声,赵小娘子竟是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向她下跪道:
“夫人待我已是恩重如山,如今又让夫人掺和此事...奴家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感激...”
张桂芬朝着一旁的宝珠使了个眼色。
宝珠将她搀扶起来,随后,众人就听张桂芬缓缓开口道:
“我帮你,是因为你是女人,身为女子,受了委屈,就不该让那些负心汉逍遥法外,就该让他有应得的报应。”
“其次,我也不是白帮你,今后你若有空,就来教我做从茶。”
“若是有那么一日,侯府招待客人,你若无事,就来亲做些茶点,如何?”
首先,赵小娘子的茶做得确实好喝。
如果今后侯府招待客人,也用她做得茶,定然不同。
毕竟,以前的张桂芬,可以不用与各家勋贵的女子家眷们往来。
但是现在,她不仅是英国公夫妇的女儿,更是忠勇侯府的大娘子。
少不得时常要请各家勋贵望族家眷前来。
女子们聚在一起,又不像男子以饮酒为乐。
更多的时候,是品茶茗香。
就在三女做茶言谈间,忽然,田蓁急匆匆过来,道:“夫人,侯爷回来了,说是要沐浴着甲佩刀。”
着甲佩刀?
莫非是出事了?
想到这里,张桂芬豁然起身,连忙向卫渊收藏甲胄兵刃的房间走去。
明兰也是担心出事,就紧随其后。
赵小娘子与卫渊有一面之缘,后来又听说,如果不是他的一句话,她在杭州的铺子早就关门大吉了。
于是想去感激一番,便也就跟在明兰身后。
可刚迈出步子才猛然警觉,此事去道谢感激,是否不妥?
但事已至此,她若是返回原先的亭子里,怕更是不好,索性就跟着去了。
待来到兵器房那边。
张桂芬等人就听陈大牛嚷嚷着说道:“那夏使的鼻孔都朝天上去了,按我说,就该一刀剁了他,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