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了。
同样是安排在了韩章所在的阁楼里,不过二人并不是同桌。
文武同桌用宴,在大周是个不小的忌讳。
此次卫家举办宴会,完全就彰显出了张桂芬的能力。
虽然有张夫人不小的助力,可如今她毕竟是家中主母,旁人瞧见侯府这般井然有序,也只会夸她是个有本事的。
没过一会儿,六部尚书相继赶来。
首先是吏部尚书王安石,再然后是刑部尚书刘沆、礼部尚书苏辙、工部尚书海忠、兵部尚书曹耀衡、参知政事兼户部尚书欧阳永叔几人。
今日卫府举办的这场宴席,像是各部侍郎,各司副官,除了少数几个,比如范纯仁等人,其余人都没资格来。
毕竟,光是三司使、枢密院等诸多大佬,就不是那些侍郎级别的人物,可以陪同坐席的。
来的人越多,整个侯府便是愈加热闹。
卫渊只期盼着,今日别出现什么差错才是。
“怀仁,兆远,你们几个,待会儿与辽夏两国使者同席。”
“若是他们敢在侯府闹事,不用给他们好脸色看。”
卫渊见两国使者缓缓驶来的一幕,当即吩咐身边的几个兄弟。
他们陆续点头。
此次前来的两国使者,卫渊并未见过,甚至可以说是陌生。
不过,他们对于卫渊却不陌生。
此次前来大周,李谅祚与耶律信先都是叮嘱过他们,一定要小心卫渊。
因此,两国使者都不敢对卫渊产生任何轻视之意,待见到他,连忙陆续作揖,随后,辽使开口询问,
“贵国皇帝陛下仍在重病当中,贵府就操办此等盛宴,岂非不妥?”
卫渊轻笑一声,“重病?我们陛下的病,已然痊愈,只不过御医说仍需静养一段时日,所以并未亲自处理政务。”
“陛下的病既然已无大恙,本侯举办这场宴会,自然也无不妥。”
闻言,辽夏二使顿时皱起眉头,暗道:
“真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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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前来的妇人女眷,基本都是勋贵女子,很少有所谓的清流官宦子女前来。
想来,对于那些文臣来说,他们来,只是为了顾及皇帝陛下的面子而已。
但文武两家,大可不必有过于亲密的往来,所以,便也就不让家眷随着自己前来了。
此刻,侯府后院。
张桂芬正坐在主位,一些年轻些的勋贵女眷们,相继称赞着她,
“我来时见侯府来得人可不少,文武都来了,能将这么多人都安排妥当,张大娘子费心了。”
“是啊,近几年,也就听说,只有你们侯府能有这样的派头,竟是让朝中三品以上的大员都来了。”
“忠勇侯府当真是显赫...”
“...”
她们说的也都是真心话。
除了忠勇侯府的升爵宴与几年前的狄青开府宴,还从未听说,有哪个人,能同时将文武两派的大员们都召集过来。
狄青开府宴之后,文彦博就找借口将狄青贬出京了,那所谓的借口是,“无他,朝廷疑耳。”
憨厚耿直的狄青也不敢面见赵祯,当面将这句话捅出来。
文彦博正是看透了他的心思,才能在执政期间,联合韩章等人,将其赶出京城。
紧接着,就是为期数年的党争。
“我们侯府哪有这样大的能耐,可以将朝中的擎天柱石都请来?”
“这是有官家的旨意在,一些人能来,不过是看在官家的面子上,哪里是看我侯府的面子?”
张桂芬看向众人,如实说道。
就冲今日来得这些客人,侯府的面子已经有了。
完全没必要,非得将里子坐实。
否则,盛极而衰,到时,又不知有多少要踩忠勇侯府一脚。
但说一千道一万,不管卫渊夫妇认不认可,自今日这场升爵宴过后,人们谈及卫家,都要用‘盛极’两个字来形容了。
至于盛极之后会不会衰,则就看卫氏气运命数如何了。
一些比较年轻的勋贵家眷们,虽然也是府里的大娘子,但她们上头都有婆婆压着,根本不可能像张桂芬这样,刚来就管家了。
就比如现任富昌伯荣显的妻子,原本老富昌伯去世后,荣显就成了一家之主了,但是,荣显的妻子却很难触摸到管家的权力,依旧是荣显的娘亲来统领着这些事情。
因此,她们当中有不少人,都很羡慕张桂芬,
“你是正儿八经的侯府大娘子,今日将这宴会办得如此圆满,只怕明日就有很多人夸你会管家,是个好媳妇,哪像我们,唉...”
“有时我们真的很羡慕张姐姐你,你刚嫁过来,上面没有公婆压着,就是名副其实的家中主母。”
“...”
一些较为年长的勋贵家眷们,都前往另外一处正堂,由张夫人招待着。
主要是对付那些人精,张夫人担心,自家女儿的经验会略显不足。
应对这些年轻的勋贵家眷,那是绰绰有余。
众人言谈间,明兰命人端着赵小娘子等人做好的茶百戏,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