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
众人又闲聊片刻,吴琼才正式告辞离去。
稍后,张桂芬看向海朝云,“听说你与柏哥儿的婚事,拖到来年了?”
海朝云点了点头,“原本按照规矩,先帝大丧期间,做臣子的,需要为先帝守丧,况且长柏哥哥又是嘉佑年间的进士。”
“可如今那位陛下说了,但凡帝王凶礼,无不劳民伤财,先帝也早有旨意,丧事从简,是以,陛下说了,距离先帝丧期满三月可行诸礼。”
“但长柏哥哥还是觉着,三个月太近了些,索性就定到来年。”
明兰道:“今日我与朝云姐姐来寻舅妈,一是为了说这事,二是我与母亲商议过来,干脆将我的及笄礼拖到明年,与木哥儿的生辰一起过。”
张桂芬皱眉道:“婚礼可以拖,但古往今来,哪有拖及笄礼的?即使不能大操大办,咱们几家人在一起闹闹便是,岂能拖日子?”
明兰低头难掩失落道:“若舅父不能来参加明儿的及笄礼,那这及笄礼还有何意思?”
张桂芬叹道:“即使你将及笄礼拖到来年,你舅舅也不一定能够了结战事。”
啊?
明兰顿感惊讶,脱口道:“要打那么久?”
张桂芬瞪了她一眼,道:“你以为呢?辽军都打到咱们汴京城下了,要不是你舅舅,只怕咱们都难逃一死。”
“这可是国战,不是以前的小打小闹。”
说到这里,她认真地看向明兰,问道:“你娘亲的身体如何?”
明兰道:“近几日天气回暖,我娘亲身体好了许多,也不咳嗽了,就是气色有些差。”
张桂芬点了点头,“等过几日,我去你家里瞧瞧你娘亲。”
就算忠勇侯府距离盛家比较远,但说到底,同在京城,想见随时都能见。
归根结底,是张桂芬不太喜欢盛家的那种氛围。
聊到这里时,忽听宝珠前来禀报,说是有个自称明兰姨妈的人前来拜访。
张桂芬立时起身,“是如意姐姐来了?怎的还要通报,你这丫头,怎么办事的?我亲自去迎她。”
说罢,宝珠连忙摇头道:“夫人可冤枉了我,来者并非是卫姨妈,卫姨妈我是见过的,卫姨妈来咱府上,我怎会让她待在前厅里?”
张桂芬不解道:“那是谁?”
宝珠道:“她说,她的妹妹是盛家大娘子王若弗。”
王若弗的姐姐王若与?
康家大娘子?
小小的康家,也想效仿那些权贵,来攀卫家的门槛?
不知所谓!
张桂芬重新坐回原来的位置,“我道是谁,就说我在忙,没空相见。”
听到这里的明兰,一脸苦涩道:“舅妈,按照那康王氏的心思,只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您这样说,轻易赶不走她,我去将她赶走。”
说罢就要起身前往前厅。
刚走了没两步,就被张桂芬叫住,道:“你去不妥。”
“从礼法上来说,她的确是你的姨妈,如今你及笄礼在即,过了及笄礼,就要与你说人家了。”
“若是因此被她坏了名声,得不偿失。”
“我去。”
您去?
明兰还未说什么,海朝云便已站起身来,道:“夫人,您的身份摆在这里,怎能见她?不如就晾着她便是,待她坐累了,便也就走了。”
张桂芬笑道:“无妨,正巧借着这个机会,也敲打敲打那些趁我卫家失势,对我卫家落井下石,如今又瞧到我卫家得势,又前来巴结的那些人。”
“你们在这等我会儿,我先去换身衣服。”
说罢,就去往自己的房间那边。
约莫过了半炷香的功夫,却见张桂芬已经身着戎装。
明兰与海朝云都看呆了。
红袍红甲,颜色鲜艳至极,被张桂芬穿在身上,似乎都掩盖了满园春色。
“巾帼不让须眉.”
“倾国又倾城”
“.”
二人的脑海里,顿时都蹦出这两句话来。
别说她们看呆了,就连站在亭子周围的婢女们,也都看呆了。
如果说,平时着装的张桂芬,就像园子里盛开的迎春花,朴素又大气,令人万般留恋。
那么,盛妆时的她,面若桃花,令人痴迷不已;而一身戎装的张桂芬,就像是一朵已经盛开的绝色玫瑰,我花开后百花杀。
这时,宝珠递上了一把宝剑。
张桂芬拔出宝剑,仗剑而立,看向明兰与海朝云,笑呵呵道:
“怎么?认不得我了?”
明兰连忙上前挽起张桂芬的臂膀,“舅妈,您太美了。”
张桂芬没好气道:“这话说的,你舅妈我哪天不美?”
海朝云掩嘴一笑。
张桂芬道:“这甲胄是你舅舅亲手编制送给我的,重量极轻,却能防刀剑,我平日里也没机会穿,今日正好让那康王氏见识见识。”
见到她这装扮,明兰都开始有些担心康王氏了。
待张桂芬去往前院时,海朝云站在明兰身旁,看着张桂芬的背影,不知为何,一时竟生醋意,
“若你舅妈并未成婚,若我为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