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一个直径三尺的木盆摆在乙面前的餐桌上。
堆得满满的大块狼肉热气腾腾,浓浓的肉香让人食欲大开。
“主人,今天怎么吃这么少呀?”大牛一边捧着自己直径一尺左右的饭碗,一边问道,“早上才吃十斤肉?”
“呼噜噜——”
乙先大吃一阵,才顾得上回答,“连着吃了七天狼肉,任凭这肉再好吃也有点腻味了,改天咱们再去打猎换一下口味。”
“我看不如把那四头驯鹿宰了,一头鹿也有三四百斤肉呢!”大牛摇头晃脑,自觉出了个好主意。
“大牛哥,不要杀鹿好不好,我看它们可以拉车,等到开春还能犁地干活呢。”紧挨大牛坐着的二黑急忙出声。
他今年八岁个子瘦瘦小小的,机灵的眼睛先是看了一眼大牛的饭碗,随后盯着乙的三尺饭盆一脸羡慕道,“我觉得这狼肉挺好吃的。”
看他这副模样,乙不由笑道:“哈哈,当然不能杀鹿,杀了它们谁来给我们拉车呢?”
“来,二黑多吃一点肉,也跟你大牛哥一样长得壮壮的。”薄媪一脸慈爱的给黑黑瘦瘦的二黑夹了一块精肉。
二黑却一脸烦恼道:“薄媪,我已经吃半斤多肉了,肚子吃撑了,实在吃不下了。”
“这孩子可怜的,有了肉居然还吃不下!”
薄媪笑着摸了摸二黑的小脑袋,随后看向乙道,
“少主人,寇氏诸般算计你,居然还让上士茂盛擅自提前八天征收岁贡,今日前往茂丘亭还要多加小心啊。”
看了看窗外太阳已升上树梢,乙对老人笑道:“薄媪尽管放心,虽然不知寇氏还有什么手段,但征收岁贡时诸多封爵汇聚,何况还有柴勇众人跟随前往。
众目睽睽之下,寇氏也只敢在规则之内耍一些手段,绝不敢随便乱来的,何况如今我已有五百多斤膂力了。”
连续七天拼命进食,还是格外大补的荒狼肉,平均每天乙都要吃掉五十斤肉,而平均吃掉一斤肉,就能增加一斤力气。
七天时间下来,乙现在的力量已有五百斤以上,而下庶士的最低要求则是三百斤,几乎达到锻体中阶的标准。
“真是人心不古啊!”
早餐之后,薄媪一边给乙收拾衣装,一边叹息道,“想当年老主人跟那寇锐都在右师效力,还是多年的同袍好友,两家曾经多有来往。
谁想到八年前征讨黑风部一战,右师中伏大败死伤惨重,老主人也殁在那一战,寇锐却意外杀死一名受伤的中级图腾武士,因此受到贵人赏识。
那一战后,咱家从上庶士变成下庶士,寇锐却从上庶士晋爵为下士封爵,也不指望他能照料友人子嗣遗孤,没想到他居然心怀歹意,反过来屡屡算计迫害。”
乙早就知道便宜老爹曾与寇锐是好友,听到薄媪这么一番抱怨的话,才知道自家与寇氏居然还这么一番渊源。
他思索片刻,猜测道:“两家关系本来极好,如今他却屡屡迫害算计于我,据说只有做了对不起别人的忘恩负义者,才会如此丧心病狂。
莫非当年其实是我父亲杀死了那中级图腾武士,结果被寇锐冒功领赏,然后觉得对不起我家,非要赶紧杀绝,以杜绝他心中不安么?”
“这哪有可能呀!”
薄媪为乙系下庶士冠,这才摇头道,“中级图腾武士堪比七品下甲士,甚至六品上甲士的高手,老主人当年也不过是八品勇士境巅峰而已,根本不是中级图腾武士的对手。”
谈话间柴勇等青壮都已经吃过早饭等在院子里,大牛带人将那头九品异兽头狼搬上新打造的巨大雪橇车,除了载货之外还足以拉上二十人。
“主人,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一看乙整理好衣装出门,大牛意气风发的上前道,“现在要出发了么?”
乙先是一抱拳,对柴勇等邻里青壮朗声笑道:“为了我一人之故,害的劳累诸位叔伯亲长。”
“里长太过客气了!”
“这说的哪里话,大家邻里亲近,当然要来帮忙。”
众青壮们纷纷开口回应,不少人手中拿着骨刀、骨剑,还有不少人拿着长长的枪矛,矛尖自然也是兽骨磨制。
跟诸位邻里寒暄过,乙转身对大牛道:“除了这头荒狼,剩余的十二只荒狼再搬五头来,我自有用处。”
数十名青壮一起动手,乙都靠不到边角,五头荒狼尸体很快就被装上雪橇,不过这样一来雪橇车上就无法坐太多人。
柴勇灵机一动道:“反正大家如今都有滑雪板,从咱槐丘里到茂丘亭也就是十几里路,正好一路跟随练习!”
“这个注意好!”
“昨日做好的滑雪板,都还没有好好练习呢。”
二十多名青壮纷纷答应着,各自回家取自己的雪花板,这样一来又引得喜子、槐木等一群少年跟随。
过去冬日里雪原行动不便,又有饥饿的野兽游猎,不要说孩子们被大人关在村子里不许外出,就连大人也不敢轻易单独外出。
如今遇到一年一次的岁贡,自然要好好凑热闹,也能增加一些见识,其实岁贡时茂丘亭也多会自发形成集市,也有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