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东门虎、东门豹两兄弟!”
当大牛、柴勇将人抬过来,青乙就看到东门两兄弟还在昏迷,身上脸上满是鞭打的伤痕,破烂的衣衫下露出一片血肉模糊,狰狞的伤口还在缓缓流血。
“太惨了,两只手臂、两条腿都被打断了,肋骨也断了好几根!”
柴勇显然早就检查过两人的伤势,一脸担忧道,“之前吐了不少血,估计内伤也很严重。”
见曾并肩作战的东门两兄弟这副模样,大牛略带伤感道:“应该是昨天被人打伤丢到这里的,伤势这么严重,估计是救不活了。”
“还好对面就是邢水码头,晚上船只灯火通明人马喧闹,不然这两人昨晚上就会被野兽拖走吃掉了。”
石大柱委托姜姬看护妞妞,这才走上前检查两人的伤势,从衣兜里面掏出一只玉瓶,扭头对青乙道:
“我这里有爷爷亲手炼制的疗伤灵药,给他们内服外敷试试,至于能不能救治成功我也不敢保证。”
青乙点点头:“东门两兄弟曾跟我一起并肩对战血狼部兽师,还是尽可能的救治吧,至于能不能救活就看他们的命硬不硬了。”
趁着青乙和石大柱一同出手救治的工夫,豚师古迅速腾出来一辆偏厢车,小眼睛眨了眨四周望了一圈。
这才凑到青乙身边低声道:“我说兄弟啊,东门两兄弟毕竟是淳于亚卿家的商队护卫,保全商队财货也算立下不少的功劳。
不管是他们被淳于氏打伤,还是其他人打伤丢在这里,咱们一旦出手救治都少不了招惹麻烦,还是赶紧装车上离开吧,车上一样可以救治的。”
听到豚师古的提醒,青乙抬头看向四周,果然有不少人在探头探脑,果断下令道:“走,将东门兄弟抬上车,路上再继续治疗。”
还好从国都到野牛亭的九十里路,都是平坦的通都大道,东门兄弟躺在车里面,并不会因路途颠簸而加重伤势。
石大柱拿出的灵药膏品质也确实不错,抹上去瞬间伤口就不再流血,一个时辰后东门兄弟的呼吸渐渐平稳。
两个时辰后,许多伤口都在结痂,显然伤势恢复的不错。
当黄昏时分,车队行走到野牛亭,东门兄弟终于迷迷糊糊有了意识,开始低声叫疼。
青乙并没有立刻去见他们,因为他看到野牛亭旁边的水井广场,居然有一队城卫军也在安营。
联想到出城时冉有的提醒,显然这队城卫军就是来找麻烦的,他们有巡查京畿安危的职责,倒是很方便遮掩。
“这里被城卫军征用了,外人不得靠近!”
城卫军营地中走出来一名校尉,趾高气扬的迎过来准备找茬,二百多名城卫军士兵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出击。
不过这人才走出几十步,就看到骑着雄壮巨蹄野马的石大柱,顿时一个哆嗦扭头就往营地里面跑,转眼就藏得严严实实。
“不知道我还以为遇到兔子了,跑的那么快,城卫军什么时候做起霸占亭舍的蠢事了?”
石大柱一手提着巨刀,一手策马来到城卫军营地旁,居高临下冷冷扫视这些别有用心的城卫军。
在石大柱的严厉目光扫视下,所有的城卫军将士,全都低头不敢吭气。
士兵或许还能推辞他们只是听令行事,主导的校尉、司马自然责任更大,一个个躲起来不敢露面。
扫视众人不敢吭气,石大柱也不跟他们废话,大声呵斥道:“你们的营地把水井都给围起来,其他车马队伍如何汲水取用?
赶紧给我挪开到西北面去,我只等一刻钟时间,若是不听话就别怪我跟你们先礼后兵。”
被这么一顿不客气的训斥,城卫军将士们的神色反而充满庆幸,老老实实的将已经扎好的营地拆掉,在水井这片广场西北二十丈外重新安扎。
“大柱兄长,这群城卫军原本气焰嚣张想要挑衅我,没想到你一出面,就将他们吓得跟鹌鹑似的,莫非他们都认识你?”
面对青乙的询问,石大柱也不遮掩,朗声笑道:“我跟城卫军都尉秋原,是国子学院少年时的同窗好友。
从国子学院出来这些年,也经常去城卫军大营跟他演武比试,所以城卫军的将士肯定都认识我,只是我不认识他们而已。”
“哦,原来是这样!”
青乙若有所思道,“难怪那日中城门外跟城卫军发生矛盾,却隐隐感觉秋原在帮我说话。
我之前还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终于明白,我可是欠大柱兄长一个人情。”
“嘿嘿,说这些干啥,秋原在城卫军当都尉可是恼火得很,名义上是城卫军都尉,统帅五千城卫军,实际上能指挥的也就一千多人!
各部营尉、校尉、司马来历复杂的很,既有四位上卿的子弟,也有亚卿、少卿晚辈,甚至千叶翁的徒子徒孙,哪一个都不好伺候呢。”
石大柱作为秋原的损友,脸上不仅没有同情,反而挂满幸灾乐祸,
“当年国君想要我担任城卫军都尉,还好我听了爷爷的话极力推辞掉,不然现在就得我遭这个罪了。”
这句很随意的话,让青乙不由多看了石大柱几眼,或许国君想任命石大柱作为城卫军都尉,是想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