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剑可是含光……!”
“云璃。”怀炎盯着云璃:
“这位客人将你父亲的遗作带了回来,还不快快致谢。”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把剑……竟是云璃的父亲铸造的?
颜欢眨了眨眼睛,没想到又吃上瓜了。
帕沃尔顿感喜出望外,看向脸色渐渐发青的云璃,“没想到这把剑竟然出自令尊,能将它物归原主,真是——”
“爷爷!”云璃忽的大喊。
“现在就把那柄剑给我,我要熔了那人留下的祸根!”
“还是祸根?!”颜欢更是嗅到了一股大瓜的气息。
“云璃!”听到这些话,怀炎拉高音量,呵斥道:
“不得无礼!快向远道而来的客人道歉!”
“……”
沉默半晌,云璃转身看向帕沃尔。
“对不起!”
“没……”帕沃尔刚想回话,就又被云璃打断。
“但是对不起归对不起,我还是会亲手熔断这柄魔剑!”
“我绝不会让它落在任何人手里!”
“……”怀炎深吸了口气,“云璃,你先出去。”
“……”
犹豫片刻,云璃还是当着众人的面走出了司辰宫。
在她离开后,怀炎才向在场所有人叹息道:
“唉。”
“就是考虑到这样的情况,我才瞒着她。”
“本不欲节外生枝,却反倒弄巧成拙,冥冥之中莫非真有天意?”
云璃走后,怀炎又开始跟使团们说起了客套话。
颜欢直接转移出司辰宫,寻找起云璃的身影。
最终,在司辰宫外的一处花圃前,颜欢听到了女孩吸鼻子的啜泣声。
“……”
大约过了十分钟。
云璃才带着哭腔对身后说道:
“别看了,说话!”
“话!”
“……”
云璃擦干眼泪,转身,对颜欢进行质问,“你该不会是爷爷派来找我的吧?”
“你爷爷还能指挥的动我?”颜欢歪头。
“你肯定就是。”
“……”
没等颜欢做反应,云璃就继续开口,“先说好,我会守在这里,趁守卫不注意把魔剑拦下来。”
“接着,我要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就把它给熔了。”
“你拦不住我的,没人能拦住我!”
“我拦你干啥。”颜欢摊手。
“不就是一把剑么,你融了觉得开心,就融了好了。”
“要我说啊,这剑不剑的其实都无所谓。”
“对罗浮来说,多这一把剑不痛不痒。”
“而卡勒瓦拉已经和罗浮牵上线了,如果剑被你熔掉,他们只会得到更多的贸易补偿,高兴还来不及呢。”
“融吧,我陪你一起融。”
“……”
“谢了。”
云璃无奈的叹了口气。
“估计也只有你会支持我了。”
“那是一柄[魔剑],你听说过[魔剑]吗?”
“看你的反应,这应该是一把有副作用的剑。”颜欢双手插兜,淡然分析。
“根据帕沃尔透露的信息来看,这把魔剑的副作用在它所能带来的好处前不值一提。”
“或者说,他甚至都没提到疑似于副作用的话。”
云璃看向颜欢,解释道:
“所谓魔剑——就是即便从未受训剑术之人,只要握住剑柄,便有高深奥妙的剑技在脑海中闪现。”
“即便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也能以惊人的力量和肉眼不可及的速度挥剑。”
“?”
“这种东西我也有啊。”颜欢默默从怀里掏出一对拳刃。
“三某人玩这个玩的老爽了,要不是被核弹砸了,她能玩到演武仪典结束。”
“我不是在和你用玩具开玩笑,我说的也不是什么荒诞不经的奇闻。”云璃神色认真。
“不是……我这也是真的啊。”颜欢指了指自己手中的拳刃,“它真的很……”
云璃将颜欢的话语打断。
“持有魔剑的人虽然能在剑技上一蹴而就,如同饱经苦练的高手一般,但这一切都有代价。”
“我懂。”颜欢露出了理解的目光。
“代价就是变成脑残,离开了它就得现出原形。”
“可这把剑并非如此。”云璃继续说:
“就像是不断往熔炉里添加燃料一般,随着每次挥剑出击,持剑人渐渐会被掌中之剑汲取血髓,日日不竭,油尽灯枯。”
“用不了多久,就不再是人操控剑,而是人成了一具被剑驱使的行尸走肉,脑袋里充斥着嗜血好杀的念头。”
“除了吸取血髓外,还会影响心智?”颜欢沉思。
“那这副作用确实有点危险,跟被寄生了似得。”
云璃点头。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名为[岁阳]的精怪?”
“这东西酷爱汲取人类的情绪与记忆,热衷操控血肉之躯。”
“所谓魔剑的真相就是如此,有痴于铸剑的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