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辉赶到派出所，刚好看见李辉的背影，急忙喊道：“师父，等等我。”

李辉停下脚步，见是马辉，便问：“何事？要是杨经理的事，你告诉他，我现在没心情招呼。”

马辉一听，吓了一跳：“师父，不是杨经理，是秦雪儿。她让我一定要把你叫回去，她在食堂等你。”

李辉眼前一亮：“秦姐找我什么事？”

马辉摇头：“她啥都没说，您去不？我看她挺急的。”

李辉毫不犹豫：“还站着干啥，快跟我回去！”

说罢，他不等马辉，自顾自向工厂跑去了。

秦雪儿正等在食堂后厨，焦急不安：“这个蠢货，怎么还不来？”

刘梅在一旁提醒：“秦姐，下班了，你不担心车间扣你工资？”

秦雪儿心想，反正自己已经被扣过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准备待易云回来后讨个公道：“已经请假了。有急事找李辉，看见他了就说。”

刘梅撇了撇嘴，心想：能有啥急事，无非又是借钱。

这时，李辉气喘吁吁地跑进来：“秦姐，出啥事了？是许大茂你了？”

秦雪儿哭笑不得：“他还在放电影呢，你乱说什么啊。”

“难道是郭二皮？”李辉猜测。

秦雪儿生气地说：“我是有正事！”

李辉为难地挠头：“秦姐，我身无分文啊。”

“我不要借钱。”秦雪儿急切地解释。

李辉松了口气：“那就好，工资发了我再……哎，我的工资也被人扣了，剩下的那点儿钱我自己都不够用。”

秦雪儿不管那么多，拉着李辉的手说：“有大事跟你说，咱们找个安静地方。”

李辉左右张望，一时间想不到哪儿安静。想去食堂里，但大家都在忙。

秦雪儿无可奈何，拉起李辉往小仓库走去。这地方虽然靠近食堂，却鲜有人来。

马辉回到食堂，不见李辉，便问刘梅：“师父去哪儿了？”

刘梅指向小仓库：“他和秦雪儿在那边亲热呢，要不要去打扰？”

马辉望了一眼，赶紧摇手：“算了，他

柱子无奈地说：“我去找厂长老杨求情，老杨觉得老大爷最近犯的错误太多了，让他在派出所反省三天，然后我们再去接他出来。”

如梦简直要晕倒，海大爷居然要关三天。她连一个上午都撑不住，更别提剩下两天半怎么熬。

“怎么可能会这样？厂长老杨不是一向器重重大爷吗？如果少了他，咱们的工作咋办？海大爷可是一名八级工啊！”

“大姐，你忘了吗？海大爷已经被降职了，现在是六级工。”柱子提醒道。

如梦一下子明白了，原来车间的人都看清了海大爷不再受厂长老杨信任，才对他落井下石。即使海大爷回来，也失去了之前的特权。车间主任再也不会顾忌他的存在了。

这意味着，她以后的日子也要小心翼翼。如梦真的非常后悔，当初不该招惹坤子。虽然柱子家已经穷得叮当响，但柱子至少还有一个有钱的干爹，而坤子即使再有钱，也不可能比海大爷的根基雄厚。

“柱子，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柱子愣了一下，说：“海大爷被抓，理应是大娘喊苦才对啊。姐，我知道你和海大爷关系好，不过不至于哭得这么伤心吧。三天后，海大爷不还是好汉吗？”

如梦心凉，这三天自己能不能撑过都是问题。再说，三天后回来也不一定能是以前的那个好汉。

海大爷虽被称为八级工，但实际技术也就比七级工强一些。如梦虽不是高层，但对车间内的流言也有所耳闻。海大爷降职为六级工，要恢复到八级恐怕不容易。真要靠考试的话，海大爷不一定通过。

事已至此，如梦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先和柱子说好下班后的事。

“柱子，我看见保卫科那边弄了头野猪。”

柱子眼前一亮，“大姐，这是真的？”

如梦笑了笑：“当然了，我去保卫科闲逛时亲眼见到的，那么大的野猪放在那里，我能看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