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容一人的缝隙。
六连和警卫排的计划很简单。
鬼子大部分都在宪兵队里,防守森严,火力密集。
在鬼子老窝里打不过,那就把鬼子调出来打。
城门失首,鬼子肯定要支援。
警卫排用短枪,便于隐藏,郑同带人在白天混进城。
天黑之后,解决守城的伪军,打开城门放人。
然后六连占城门楼子,警卫排守城门口的民居,各自为战。
砰——
城门楼上一声友坂步枪响,子弹穿进黑暗,声音划破黑暗的寂静。
宪兵队里随即响起哨声,亮起灯光。
……
天色全黑。
焦急的日军枪口上挂着明晃晃的刺刀,站在伪军身旁监工。
还有一队日军,手中拿着工具,越过深沟,平添沟后的梯形坑坝。
有了鬼子刺刀顶着,伪军不敢再慢,大开大合的挥动铁锨铲子。
在日军面前展示自己的卖力与忠诚。
公路上的壕沟几乎填平,足够装甲车跨过
秋夜不乏寒冷,秋风将附着在体表的冷吹进血肉肌体,不禁打颤。
赵义含着一口水,暖得没有那么凉,喉头滚动。
“小米,不用看了,天已经黑了,郑同他们应该已经开始撤退,撤下来吧。”
轰——
突然一声爆炸声响,赵义一把撇下水壶,伸手握住斜靠在树干上的友坂步枪,侧身快速匍匐。
水壶横扔在地,壶口压在一片枯叶上,水无声倾流。
“怎么回事,谁扔得手榴弹?”
张小米神色严肃,望远镜在装甲车四周搜寻。
“不知道,没看见有人,突然就在爆炸了。”
游击排众人迅速反应,端枪,拉栓,警戒。
林间响彻一片咔咔声音,而后归于寂静。
黑暗里,顺子咔吧咔吧眼,小声道。“小米,爆炸是在沟前面还是在沟后面?”
“沟后面,那片咱们挖出来的坑坝。
有鬼子在那儿平坑,死一个,伤一个。”
“那个,那个……”顺子声音突然有点发虚。
“挖坑坝的时候我手有点不听使唤,他自己布了几个雷。
可能是鬼子添坑的时候不小心碰着了。”
林间紧张的气氛一泄,游击排众人合起枪栓,紧绷的肌肉松懈。
赵义回到刚才倚坐的树干,拿起水壶。
“赵大队,你不让我打,顺子可是打了。这你不得踢他一顿?”
“我哪儿打了?那是鬼子自己碰上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要是不犯贱,把手榴弹放那儿,鬼子能碰着?”
“罐头想不想要了?”
“你——哼,好!”孙麻子转头。
“赵大队,你怎么说?”
拧紧水壶盖子,赵义拎着枪,选个干燥的地儿重新坐下。
懒得理这两个闲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