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皇夫在外面求见。\"
燕夙头也不抬,翻看着面前的奏折,\"不见。\"
上次被安景之气走后燕夙生了三天闷气,心里一直暗骂着对方没良心。
不过她对对方避而不见不单单是因为这件事情。
安景之一开始还没发现,后来看燕夙居然连饭也不和他一起吃了,才反应过来对方是生气了,他思来想去才知道对方为什么生气。他那天不过就是开玩笑罢了,没想到对方竟是当真了,想来也怪他,这确实是有些践踏别人的爱。
这两天每日换着花样做了东西送过来,燕夙把东西留下吃了,但人就不让见。
\"大人,陛下说了不见,大人……\"
安景之不听门口侍卫的话。径直往里面闯,那些侍卫碍于他的身份,也不敢下死手硬拦,就让安景之闯了进来。
\"我有事要跟你说。\"安景之闯进来后也不废话,直接开口。
\"陛下……\"门口侍卫一脸为难的看着燕夙。
燕夙眼神示意他们退下。
\"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安景之没开口,看着燕夙身边的宫女不语。
燕夙心领神会,把殿内的宫女全都叫出去。
\"这下你可以说了吧。\"
安景之大步走上前,面色严肃道:\"我承认,之前和你开那种玩笑是我的错,先和你道个歉,但我还有一件事要向你坦白。\"
\"何事?\"燕夙精致的脸庞面色冷淡,语气平淡,仔细观察才能发现对方拿着奏折的瓷白手指因用力过度隐隐有些发白。
安景之组织了一下语言,“那天的刺杀是一个偶然,我入宫前和秦学渊达成了一个协议。”
安景之也是昨天秦学渊的人接触他的时候才知道,原来那天秦学渊听说他回家了,打算去见他,谁知道竟然意外发现燕夙也跟着去了。
这才临时改变了计划安排的那一场刺杀。
对方事后还向他一再保证,对他只是误杀。
但安景之哪里会信他的鬼话,他估计对方根本就没有把他的性命放在心上。不过也是,双方都是打的利用心理罢了。
但还不到撕破脸皮的时候。
燕夙握着奏折的手指头越发用力,隐隐可见青筋血管。
只听安景之继续道:“先前我以为你是故意杀了留清容,所以才心中对你产生怨恨,答应了他,跟他合作,窃取燕国的机密。”
燕夙声音有些嘶哑,“那为什么不继续。”
其实她早已查清,当日那些刺客大张旗鼓的行刺,逃走时又过于匆忙,留下了不少线索,她前几日才查到秦学渊的身上,后来这件事情又扯到了安景之身上,她不敢相信对方居然对她如此痛恨,宁愿毁了这个国家也要毁了她。
这才是她这几日不愿意去面对对方的主要原因。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见对方。
燕夙甚至想过把对方永远圈禁。
安景之叹了口气,“当时是我猪油蒙了心,是人是鬼没分清楚,被人耍的团团转转,还以为找到了真爱。后来你跟我解释了之后,我半信半疑,派人查了后才确定留清容是有目的接近我的,包括秦学渊,我查到他跟留清容有过接触。所以今天的一切应该都是他说设下的局。一个专门针对你的局,他们想要借我的手,除掉你。”
“今日向你坦诚,不是为了求得你的原谅,只是想让让你对秦学渊多加警惕,他唯一的儿子被你杀死,他对你早就痛恨万分。”
“呵?唯一的儿子?恐怕你还不知道,他有好几个私生子吧?报仇是假,为了那个位置才是真吧?”燕夙眼神冰冷。
安景之惊讶,这事他还真不清楚。
脑海中突然闪现原主前世被秦学渊杀死时,对方疯狂的笑容。
对方要杀死原主应该是想要争夺皇位,可是他一个没了儿子的60岁老头要夺皇位干啥?
一切都解释通了。
他有私生子。
一开始他也有怀疑过,只是后来派人查了也没查到这才放弃,看来是秦学渊这个老奸巨猾的老东西藏得太深。
“原来如此。”
燕夙松开手里的奏折,缓缓的站起身。
和安景之四目相对,红唇轻启,“你能向我坦白,我很高兴。”其实她这几日对对方拒而不见,又何尝不是盼着对方自己来向她坦白呢?
“今晚我会去你殿内。回去吧。”她不想再等了。
一想到对方要跟其他人合作扳到自己,然后永远的离开她,燕夙就浑身如同蚂蚁蚀骨般难受。
眼里闪过疯狂。
安景之没听懂对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去他殿内?意思是要嘿嘿嘿?
所以对方到底有没有生气?
这女人掩饰的太好,有时候连他都看不出对方在想什么。
……
“怎么还有花瓣?我一个大男人洗澡用什么花瓣?”
宫女欠身请罪,“大人,这是陛下吩咐的,请大人见谅。”
行吧,既然是燕夙的要求。
都怪原主做坏事让他背锅,不然他也不至于心虚。
“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