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之抽空出去把燕夙给他的令牌拿给了安母江氏,对方拿到令牌后喜笑颜开,三天两头便出入宫门。
如今,谁人不知安景之简在帝心,就连他的母亲都被特许,可以随意出入宫门。
有人骂安景之魅惑上颜,还上书劝诫燕夙,莫要沉迷男色。
但也有人巴结,在朝为官的官员向安父示好,还吩咐家中的夫人经常宴请江氏。
江氏刚刚从一场宴会回来,面色似乎并不高兴。
安父放下手里的书本,“这是什么啊了?出门的时候不是还挺高兴的吗?”他这夫人比他还受欢迎,三天两头便出去应酬。
一开始江氏受邀出门的时候确实很高兴,从前那些看不起他们家破落的官宦人家一个个的纷纷换了张脸,对着她溜须拍马,可是让她出了一大口恶气。
但今日不小心听到了某些话后,脸色顿时垮了起来,直接扫兴离席。
“我儿子是靠陛下的咋了?他们儿子陛下还看不上呢!有本事他们也生一个这么有出息的儿子呀!什么人啊,气死我了。”
江氏越想越气,看哪哪都不顺眼。
安父端起桌面上的茶,细细的品尝了一口。
“夫人冷静。这群风吹哪里就往哪边倒的人,是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吗?何必为了这种人生气。”
江氏气愤道:“我就是气不过,当人一面,背人一面,刚才还跟我夸着我儿子有多能干什么,青年俊杰,世间少有,转头就跟别人说,我儿子是个吃软饭的面首。气得我忍不住就给了她一耳刮子。”
安父放下茶杯,惊讶的打量了一眼江氏,“夫人,想不到你现在脾气变得这么大了,都敢打人了。”
被自己夫君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江氏偏过头,“那不是她说我儿子坏话吗?那人刚才还想让我去跟咱们景之说些好话,提携一下她儿子,转头就跟别人数落咱们儿子,这我哪能听得下去?只打她一巴掌算便宜她了。”
安父看出来了,他这夫人自从能够随意出入宫门之后,脾气也见长。
自从他们家没落后这样的事,其实也没少经历,只是以前都只能够自己忍着,现在可以靠着儿媳撑腰了。
想到这里他十分惭愧,都是自己太过平庸,才让夫人跟着他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既然不喜欢,那以后就不去了。”
江氏坐了一会儿,起身道:“我要去宫中了,晚上你自己吃饭吧。”
安父:“……”
他媳妇儿是个女人,出入宫中倒还好,可怜留下他一个孤家寡人,在家里自己吃饭。
燕夙还没到门口,就听到了殿内江氏的声音。
“这些人可真不是东西,又想利用咱们又看不起人,谁爱理她们?我看她们就是嫉妒的!还说你就是个面首,这面首能和皇夫比吗?”
江氏的声音顿了一下,又带有一些担忧,降低了音量,“儿子,人家当皇帝的后宫都是三千佳丽,夙儿会不会也要纳男妃嫔?”
“娘放心,我这一辈子只有景之一个皇夫。”
江氏看到门口进来的人,脸上闪过讪讪的笑容,似乎有些被人抓包的不好意思。
“夙儿啊。你啥时候来的呀?”该不会都听见了吧?
安景之无语,得看着他娘,他娘不会以为燕夙要是没来,他们两个的谈话就不会传到燕夙的耳朵吧?
这里可是皇宫,上上下下都是燕夙的人啊。
燕夙冲着江氏打了个招呼,径直走到安景之面前的桌子坐下。
一顿饭吃得江氏心神忐忑,她这儿媳妇不说话的时候当真吓人。
第二日,朝堂上的官员都发现,今日的陛下似乎有些不对劲。
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不敢乱动。
这都已经罢了两个官员了。
“杨大人,你们吏部就是这样办事挑人的吗?”
燕夙身穿带紫金皇袍,面色威严,语气冰冷。
杨大人顿时从文官的行列中走出,行礼请罪,“是下官失察,这几门官员的考核都是傅大人负责的,那每年考核的几日是下官最忙的时间,下官又过于信任他,所以没有仔细审核。”
傅大人听了脸色惨白,连忙跪地求饶,全身战战兢兢,“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刚才罢免的那两个官员都是跟他有过金钱交易的。
他知道,陛下这是盯上他了。
燕夙面带寒霜,“朝廷的俸禄就养出你们这些尸位素餐的东西吗?你评定为优等的那两人这些年来判了多少冤假错案,贪污了多少银子,你当真不知情?”
傅大人知道女帝的手段,他全身颤抖,背后冷汗直流,汗毛直竖,四肢冰凉,只是不停的磕头求饶,“陛下饶命,陛下饶命!下官再也不敢了!”
燕夙眼睛冷冷的盯着下面跪地求饶的人,性感的红唇却说出了让所有人胆寒的话,“朕饶了你,那谁去饶了被你们祸害的百姓?”
“来人!扒了他身上的官服!夷三族!其余旁之,流放西北!傅家人终身不得录用为官!”
燕夙话音一落,傅大人如同行尸走肉,任由将士扒拉着他身上的衣服。
其他的朝廷官员,全都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