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之坐在一间茶楼的包厢,一边嗑着瓜子,一边道,“鸿胪寺的那些官员可真是被你吓到了,听说现在一个个的硬气的不得了,就怕被你抓到什么把柄。”
燕夙乔装打扮,一身男儿的装束,显得清俊不凡,一张脸雌雄莫辨。
“这样才对,他们是以前被荣国打断了脊梁骨,明明是战胜国却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成何体统?这样让边境的将士看到了,该作何感想?”
“战败国就要有战败国的态度,荣国使者,竟敢如此趾高气扬,我这是让他们看清形势,今时不同往日。”
两人一边聊一边享受着下午的时光。
下面的说书先生把陈将军跟荣国的战争编成了一本故事,京中十分火爆。
“只听那陈将军当机立断,阻止了旁人都劝阻,「此事由老夫一人担下,你们只管去做,只要能换得边境平安十年,再大的杀孽又有何妨?」”
说书先生说得绘声绘色,仿佛看到了当时的场景一般。
“好!”有人拍桌叫好,掏出兜里的银子打赏到台上。
“陈老将军好样的!”
安景之看得津津有味,“说的还挺好,搞得我都有点身临其境的意思了。”
燕夙差来身边的手下,说了几句话便让对方退下。
没过一会儿,客栈内便响起大声唱和:“感谢天字号的客人二十两打赏!”
“嚯,这是谁呀?出手如此大方?”
20两都够寻常百姓家吃个两年了。
那个说书先生得了大额打赏说的更起劲。
眉飞色舞,“陈将军就是那天上的武曲星君,神机妙算,堵住了荣军逃跑的路线,就在那荣国将军用手下士兵当靶子,挡住自己的身体逃跑出来的时候,没想到咱们陈将军一人一骑,手握长刀,已经站在那里等着他了!”
“只见陈将军说了一句,今日没有人可以离开。”
“两人便你来我往,就这么打了两下,突然双方大刀相碰,陈将军力大如牛,直接把那荣国将军的砍刀给劈碎了!一刀横过对方的身躯,荣国将军被陈将军一刀斩成两半!此谓之三刀战敌!”
安景之“……”
他记得那个荣国将军跟陈将军好像没有,交过手吧?直接就被烧死在山涧中了。
还有,什么武曲星君是怎么传出来的?
不过这样也好,总比传什么杀星好。
“秦学渊已经斩首了。”
燕夙听到那么离谱的话本,仍面不改色。
安景之放下手里的茶杯,“那很好啊,抄了他的家,国库又多了几百万两。”
燕夙知道对方贪了不少,但没想到竟然贪了这么多。
光光是搜出来的金银就有几百万了,这还没算那些古玩字画粮食。
对方私自圈养的死士,也被他们找出来,尽数杀死。
“现在京中有人在传你是暴君,也有人在传你是明君,可真矛盾啊。”
“不过是那些老匹夫的垂死挣扎罢了。他们想要激怒我,殊不知,名声与我又有何益?”
安景之知道,燕夙是一个心性坚韧的女人,否则也不可能从那么多的皇子中杀出来,成功登上皇位。
“现在边境应该能够休整十年,但是十年后,估计又要掀起战乱,不如我们趁此时机把他们一举拿下?”
“你有何好主意?虽然荣国如今有些虚弱,但也还是有抵抗力的,我们不可能拿下他们。”燕夙和对方相处的时间久了,才发现她这皇夫居然是个面厚心黑的,正好,她也不是什么好人。
“不用出兵,我有办法可以不费一兵一卒。”
燕夙好奇道:“什么办法?”
安景之一字一顿,“经济战。”
接下来安景之,简单的说了一下经济的作用。
燕夙听完,眼神越发明亮,面色越来越严肃。
打断了对方继续侃侃而谈,“走,回宫去。”
燕夙一把拉起,坐在椅子上的安景之。
“你等一下!我这糕点还没吃完!”
安景之毫无反抗能力,嘴巴叼着糕点,被燕夙连拉带拽的拽进了皇宫。
我恨!又是一具软弱无力的身体!
两人在书房里彻夜畅谈,燕夙仿佛听到了另外一个世界的信息,如饥似渴的吸收着安景之说的知识。
……
“这便是你说的玻璃?”
燕夙的按桌上放着一个透明的玻璃杯。
安景之一副求夸的模样,“怎么样?这可是我带着人辛苦了半个月才搞出来的,有了这个东西,荣国经济要不了一年,就会垮掉。”
“你想要什么形状的都有,还可以用玻璃做佛像,只不过有些难度,不过可以用来诓骗荣国的那些贵族。”
燕夙瓷白的玉手,拿起玻璃杯上下打量,“不可思议,这样子的人间至宝竟是用沙石烧制出来的。”
安景之道:“你喜欢啊?喜欢我再给你烧一个更好的,这个就是给你看看大概的样子。”
“好。”
看着这晶莹剔透的玻璃杯,燕夙觉得自己私库里的那些琉璃,顿时没有那么宝贵了。
“这东西不仅可以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