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些地都是我的了?”安景之高兴的看着桌子上的地契房契。
这都是从刘御史家里抄来的东西,一部分上交,一部分被安忠义藏了起来。皇帝也知道这事儿,以往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看到儿子高兴的模样,安忠义觉得比什么都好,“对,这些房子和地都是你的,惠丰县这周围都是你的佃户。想怎么处理都可以。”
刘御史当然没有这么多田,但是安忠义加了一些银子,把其他地方的田也全都买到手。
至于那些人愿不愿意卖,东厂的人都拿着银子上门了,再不给面子的话是想进大牢吗?
当然,可能是找到儿子后安忠义想要给儿子积点福,也没有压价,而是以市场价把对方的田买到手。
其实安景之买汇丰县周围的田,看中的不是那些田,而是会丰县田上面的那一座山,那座山上有大量的煤矿。
买了就是一座金山,当然,它最重要的作用不是可以赚什么银子,而是冶炼,用煤炭做冶炼的燃料,冶炼效率会更高。
把山周围的地买了,那座山不就等同于是他的了吗?就算想做什么动作也不会被人轻易察看。
“多谢爹。”安景之高兴得把地契房契全部放回匣子中。
那边的山是不值钱的,默认他们买了地那山也就是他的了,安景之也没想到特地去买山,若是特地去买了,反而会引起有些人的查看,实在没有那个必要。
父子俩正在亲近时,外面传来了下人的声音。
章保田打开房门跟那下人耳语一番后,遂走到安忠义的面前,“厂公,是刑部尚书胡伟光带着他那妻弟父子登门说是谢罪。”
“好端端的来谢什么罪?”
安景之看着两人耳语,主动说,“爹,要不我先下去,不耽误您做事。”
安忠义阻止说道,“不必,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平日里不是在宫中当差就是在东厂,好不容易有机会回家,正好儿子也没出去游玩,他哪里舍得放弃跟儿子相处的时间。
“直接把人带进来。”安忠义吩咐道。
刑部尚书带着妻弟一家忐忑不安的在门外等着。
他夫人告诉他妻子的那个侄子苏江涛得罪了安景之的时候,他吓得亡魂大冒,身为安忠义一派的人,安忠义对安景之有多在乎他最清楚不过。
说句极端的,若是他们得罪了安忠义,或许还有一点活路,但若是得罪了安景之,那就是取死之道。
没办法,谁让这是自己的妻子亲人,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死,马不停蹄的备好礼物,带着一家人,揪起还躺在病床上养伤的苏江涛便来的安府谢罪,此刻刑部尚书只寄希望于安忠义看在他鞍前马后为对方办事的份上,对苏江涛一家惩罚轻一些。
本来就被打得浑身疼,屁股上还被狗狠狠的咬了一口,虽然肉没被咬下来,但是也受了不轻的伤,正在病床上休养,就被突然抓起来拉着到安府赔罪。
一路上苏江涛心里觉得自家大人有些小题大做,直到看到那个公务繁忙的刑部尚书姑父出现在他家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可能惹了大祸。
顾不上自己身上的那点伤,霎时吓得脸色惨白,一路上低眉垂首的跟着一家人来到安府。
两家人被领到安忠义的面前。
胡伟光对着那侄子厉声呵斥,“还不跪下!赶紧向安少爷请罪!”
苏江涛被吓得一个哆嗦直接跪倒在地。
胡伟光笑着向安忠义解释了事情的前因后,随后对安景之道歉,“江涛侄儿冲撞了公子,今日我这做姑父的,就带他上门请罪。”
随后一个跟苏江涛长得非常相像的男人也同样赔礼道歉,满脸惶恐,“都怪在下公务繁忙,没能好好管教家中儿子,冲撞了安公子。我这做父亲的代他在这里向安公子赔礼道歉。”
随后不管不顾的跟苏江涛一起跪在旁边。
苏江涛看着身边同样跪着的父亲,神情惶恐,浑身哆嗦,脸上布满后悔之意。
安景之是真没想到这些人怕安忠义竟然怕到了这种程度,堂堂朝廷命官,对着他一个身无功名的人说跪就跪。
“起来吧。”安景之发话后,父子俩都没起来,反而是看向安忠义,等安忠义点头后,他们才小心翼翼的站起身。
苏江涛正想起来,被胡伟光直接压回去,“你继续跪着。”
苏江涛没有挣扎,只是被对方的力气一压,本来就就没力气的身体软倒在地,随后又忍着剧痛,慢慢的爬起来跪好。
安忠义还没听说这件事情,他才刚回来不久,还没来得及听下人汇报,听完胡伟光说的话后,他第一时间是愤怒,但对方满脸是伤,屁股上还流着血,他儿子也没受什么委屈,心里的戾气消散不少。
“我儿,你打算怎么处理,爹都听你的。”
“不用了,这本来就是少年之间的意气之争,他骂我,我也打了他,我们俩算是扯平了,胡大人不必如此。”安景之道。
安景之压根就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但却把这家人吓得诚惶诚恐。
听到上面的声音,苏江涛偷偷抬头打量了他一眼,没想到会如此轻描淡写的就把他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