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江涛这人还真没怎么在原主的记忆中出现过,后来好像是被什么人整死了,安景之对他也没有太大的印象。
但甭管怎么说,有仇他是当场就报了,犯不上让人家搭上一家人的性命。
更何况胡伟光还是他爹的人,那四舍五入苏江涛也相当于是他的小弟,小弟不乖,教训教训就好。
直到安然无恙的踏出安府后,苏江涛还仍然不知所措。
胡伟光看出来那安景之是真没有计较的意思,他这侄儿算是捡回一条命。
不然以安忠义那么护犊子的性格,别说他侄儿一家,就是他自己可能也讨不到什么好。
“你呀,回去好好养伤,以后给我安安分分的,再惹出什么麻烦就不一定能有今天这么好的运气,我别你姑父我看着官不小,但在这京城,能捏死我们的人不少,你该感谢安公子。”
苏江涛的父亲对着胡伟光千万谢,“姐夫,这次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江涛,江涛还真不知要咋办。”神情中带着后怕。
胡伟光拍了拍苏江涛父亲的肩膀,又看了一眼低眉垂首的苏江涛,“没事的话多去安公子面前转转,对你有好处,只是要认清自己的位置,否则就是给家里招祸。”
……
刘御史的家人按照律法,本来是一同抄斩,但有朝中宋大人为首的一批官员为他的家人求情,主要的亲眷随后改为了流放。
安忠义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一向奉行斩草除根,当然不会为自己留下祸害,刘御史是还有两个儿子,长大以后可能会是麻烦。
刘御史吃的脑满肠肥,他的家人也不能说全然无辜。
享受了权利,自然要承受责任。
他让东厂的人悄悄跟上流放的队伍,找机会用山体滑坡之类的意外把这一家老小除掉。
谁曾想就在他们准备动手的半路上,居然遇到了另外一批人,把刘御史一家人给救走了。
东厂。
安忠义听完汇报,良久,突然笑了,只是这声音在东厂的人听来显得有些刺耳,让人忍不住毛骨悚然。
“难怪,咱家就说骨头这么软的刘御史居然宁死也不愿意供出背后指使者,原来是早就安排好了家里人的退路呀。”
“只是这退路,刘御史他怕是想错了,咱家想杀的人没人能救得了,传令,严查刘家人流放路上各地城镇,给咱家仔细查查,咱家就不信他们能躲到天上去。”
安忠义垂眸,随后那双如同鹰眼一般锐利的眼神,直直的看着跪在面前的章保田,“给咱家另外派一批人,紧紧的盯住咱们的宋首辅宋大人。”
章保田急忙的回答,“是厂公!”
在章保田临走时让他帮忙把刘千桦叫了进来。
刘千桦正想进去,犹豫了一会儿拉着旁边的人问道,“厂公的心情如何?”也让他好做个心理准备。
章保田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刘千桦心里明白了,一进去还没见着人,便五体投地的跪下。
“厂公千岁!”
安忠义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嗯了一声让人起来回话。
“知道咱家叫你进来干什么吗?”
刘千桦麻溜的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回答,“厂公,当初您让小人查的那批试图挑拨厂公和公子之间关系的人,已经有结果了。”
看着上面的安忠义面色稍缓,刘千桦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
当然他也不敢故意糊弄对方,否则那只会招来更大的祸患。
刘千桦把自己近日查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照你这么说,无非还是那几个人,这该死的宋老匹夫,一把年纪了还占着位置不退,陛下想亲政,他就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眼下陛下亲政,他还在陛下面前摆不清楚自己的位置。”
刘千桦同样义愤填膺,“厂公,您是陛下最宠幸的九千岁,那些人对您也同样仇视,老是往您身上泼脏水,无非就是想让您名声烂掉,好让您遗臭万年,但他们哪想得到您的品性高洁,根本不在乎什么名声,不仅没有帮到,您反而让陛下对您更加信任!”
“我看他们是见不得您好,眼看着您有了后人,挑拨不成,说不准还会再生一计。”
安忠义轻轻的瞥了眼下面满嘴胡说八道的刘千桦,自己是什么人他心里还是清楚的,虽然没做什么欺压百姓的事情,但也谈不上什么品性高洁。
紧绷的面色和蔼了不少,“你说的没错,他们肯定还会再对景之出手,我让你的人贴身保护景之,若是他再出事,你们所有人都要给咱家人头落地。”
顿了顿,他的笑容有些阴森,“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宋大人送了我一个礼物,那我也得给他回个礼过去,否则宋大人还以为咱家是个粗鄙之人。”
安忠义原先是不识字的,在宫中为了往上爬,他投其所好,慢慢的跟在小皇帝身边也识了不少字,在小皇帝还不是皇帝的时候,他便跟在对方身边,没少替对方罚抄书籍。
……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我们家老爷可是中书舍人!你们再敢乱来,我们家一定会向陛下告你们一状!”
刘千桦用小手指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