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之没说什么,只是让他帮忙训练士兵,韩蒿装疯卖傻时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看出了安景之眼中的野心,默不作声的跪下,奉他为主。
平日里就在这山中,为安景之训练士兵。
韩家人世代为将,韩蒿年轻时更是被誉为少年将军,最有资格接替他祖父位置的韩家子弟。
一身本能不俗,短短几月就给安景之训练出了一支隐隐有了锋芒的队伍。
北方大雪后又经历造反,不少百姓南逃,皆被安景之暗中收拢。
满意的看了一圈,安景之拍了拍韩蒿的肩,“果然没让我失望,不过光练可不行,得带他们出去见见血。”
韩蒿面无表情,“主人说的不错,没见过血的士兵算不上精兵。”
“北方,你带着他们一路向北,那里应该会有不少练手的地方。”
北方乱象已起,之后只会越来越严重,最适合练兵。
至于练兵所需要的武器和粮食,单单靠安景之的煤炭收益便足矣。
甚至都不用向安忠义开口。
“是。主人。”韩蒿单膝跪下。
安景之无奈的搀扶起他,“你是韩将军的后人,我说了几遍了,不用称呼我为主人,韩将军要是知道孙子为他人奴隶,该怎么想?”
韩蒿偏头,说,“主公。”
得,好歹换了一个意思。
……
很快,便到科考之日。
登门拜访,请求安忠义指点文章的人越来越多。
这些人登门拜访,说是让安忠义帮忙指点文章,实则是想买一个名额。
安忠义因此揽了不少财。
100万两军饷,最后还是被追回了,不过已经用的七七八八只剩下四五十万两,但也因为这件事情以宋首辅为首的一众官员又被安忠义压了一头。
此次科考官都是安忠义的人,可以说安忠义想让谁上榜,谁就可以上榜。
而这些靠安忠义上榜的人,一旦他们当官,也就自动的划分成安忠义一党的人。
安景之甚至还瞟见了一个面熟的面孔,心里暗道,这不是之前他叫苏江涛去打的鼻青脸肿的那小子吗?
走到书房,安景之坐下道,“爹,刚才那人也是来找你买名额的?”
安忠义心情大好,收拢盒子里的银票,高兴道,“是啊,这时候来找爹的还能是做什么?”
安景之诧异的看了一眼安忠义,“那您同意帮他上榜了?”
安忠义瞥的一眼安景之,幽幽道,“杀人如麻的九千岁当然不会科举舞弊。”
安景之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还真以为老爷子这么能忍呢。原来还是有些小心眼儿的。
不过以安忠义目前的地位,收了钱不办事,对那名读书人已经是最仁慈的报复了。
他大可以压下对方的成绩,但他没有,只是让对方凭真本事罢了。
看儿子笑成那样,安忠义有些挂不住脸,“笑笑笑,你还不赶紧回去准备准备,虽然你爹我有本事给你整个举人名头,但你好歹也得给我进去待几天,场面功夫还是得做。”
担心儿子不愿意安忠义又补充道,“进去也不用你做什么事,里面我已经打好招呼,你就当做去睡觉,睡几天就出来,吃的喝的也有人给你准备。”
虽然安景之觉得没必要,但看着对方一副期盼的眼神还是同意了。
安景之知道,安忠义帮他安排好了,但没想到安排的这么周到。
单独的小棚子,别人的急的要命,就连脚都没办法放直,他的简直就像是一个小单间,还能站起来走一走。
吃的喝的都有人专门送来,一看就是他家厨师做的,因为好多东西都是他教的厨师,别人根本做不出来。
他的所有都是特殊待遇,别人在答题,他在睡觉,别人在睡觉,他拿着图画杂书津津有味的看着。
走过路过的巡考官看了他一眼,都会当做没看到眼观鼻鼻观心的走开。
安景之在别的世界是参加过科考的,但真是第一次得到这么特殊的待遇。
原来在科举考试的时候不考试,看着别人奋笔疾书,自己悠哉悠哉吃东西的日子这么舒服。
甚至觉得面前的饭菜都香了不少。
恰好,分在安景之口棚对面的,正是那被他打的鼻青脸肿的读书人。
写几个字他总要抬头看一眼安景之,愤愤不平的低下头继续写。
一开始他也不是没找过旁边的监考官,但人家说了,所有的考房都是随机安排的,你自己没抽到能怪谁?
至于他吃的东西,也是随机分配的!
这种话连小孩子都糊弄不了,这种规格的考房在考场上绝对绝无仅有,一看就是特意搭出来的。
吃的东西随机分配更不可能,因为所有人吃的东西都应该一模一样。
对方有吃有喝,巡考客客气气,对方在看杂书,监考官当做没看见,这一桩桩一幕幕已经让这周围的读书人明白了,这里面的人身份不凡。
即使心里再愤愤,他们也无能为力,只能低头作答。
好些人一边写一边小声骂道,“真是前所未见,文章写得好,不如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