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之一边开门一边问,“你是?”有点眼熟,但没想起来。
“景哥您忘了?上回王老大想来找我收保护费,是您帮我把他赶走的!后面我还送了几只鸡过来。”
对方送鸡过来的时候祝老太在家,他只是听了一嘴,安景之救人的时候,这小摊贩一直垂着头,他也没怎么看到对方的脸,这才有些没认出来。
至于原主,更不会记得这些小人物。
开了安保公司之后收保护费这种事自然他也没再去干,虽然说的是安保费,但实际上并不合法,安景之也不想干这事,索性也直接断了。
他都不在那收钱了,想不到还有人会来找他。
“找我有什么事?”
安景之进门后,脚勾住旁边的凳子直接坐下,指对面的凳子让对方也坐下。
对方有些紧张,屁股只坐了一小半,小心翼翼说,“景哥,您,您不管我们那块了吗?”
还有人交保护费交上瘾了?
“我现在给大老板做保镖,开公司,没空管你们那一块。”
对方苦着脸,“景哥,你不知道,你不罩着我们那一块之后,三天两头的都有人来收保护费,咱们今天交了,明天还交,后天还是有人过来要,大家伙都快过不下去了这才推荐我来找您。”
安景之嘴里的棒棒糖早就吃完了,叼着个棒棒糖的管子,“找我没用,这事儿你们不是应该找警察吗?”
“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把警察局的杨队长介绍给你们。”安景之也是收下那群退伍警察之后,才跟对方拉上的关系。
小摊贩脸色更加苦闷,“没用的景哥,警察去了他们就跑,等警察走了之后,他们只会变本加厉的要更多。”
安景之摊手,“那我去就更没办法了,人家连警察都不怕,哪里会怕我?”
小摊贩诡异的看着他,这还真不一定,那些人还就只怕安景之。
警察虽然权力大,但他们的权力被框在一个框里,不能随心所欲,可是安景之这样子的人就不同了,一面勾搭上了警察和军队,另外一面,在道上也有些威望,说黑白通吃都不过分。
小摊贩搓了搓手,屁股下像是有针一样,坐立不安,半响才犹豫说,“我想着,景哥,你不是开了安保公司吗?我们能不能也花钱,聘请你们公司的人?”
安景之突然把身体坐直,“啥?我那一个保镖一个月可要一万块,你们雇佣得起?”
一个小摊贩自然是雇佣不起,但他们很多人联合起来共同雇佣,分摊到每个人身上也就跟平时的安保费差不多。
小摊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大家,大家都凑一点就够了。”
“所以你们是想凑钱雇我一个保镖护你们一条街?”
看对方眼神有些讶异,小摊贩红着脸,惴惴不安,“不,不行吗?”
真会薅羊毛,一个人看一整条街,哪有保镖干这事?
若不是原主以前对他们吃拿卡要,也欠了这些小摊贩不少,安景之绝不会做这赔本生意。
看了看面前脸上布满风霜的男人,安景之无奈道,“行吧。”
小摊贩见安景之同意,猛的抬头,“多谢景哥!”
不管如何,总比生意都做不了,一家人喝西北风好。那么多人每人分摊,每个人顶多就是一两百的样子。
“行了行了,把钱凑齐后交过来,我就会把人派过去,没事的话就回去吧。”安景之下了逐客令。
小摊贩站起身,低头弯腰道谢。
……
隔天他们就迫不及待的把钱凑了过来,安景之派了一个能打的退伍军人去那条街上站岗。
几个游手好闲的黄毛吊儿郎当的朝着街上去,“这群人真是不识相,给他们要点钱都拖拖拉拉的,不就一两百块钱吗?像要了他们命一样,今天再不给钱,老子把他们生意都搅黄了!”
有些人一个月的工资也才五六百,更何况这些人是一伙一伙的来要,一次一两百,加起来不是一个小数目,这些小摊贩最后一算,不仅没赚,反而倒贴进去了。
“黄哥,前面那是谁?”
几个黄毛靠近街道口时,发现前面站了一个挺拔笔直的男人。
黄哥皱眉,打量了一眼无所谓道,“管他是谁。”
“我看他衣服上写了安保公司,是个保安吧?”
“保安站在这干嘛?”
几人抬步就往里走,来到最近的一家摊贩,也就是之前安景之救过的那一家,这家靠近街口,每次有倒霉事都是首当其冲。
“今天给不给钱?还不给的话老子可没耐心了,直接把你摊子砸了。”黄哥摇头晃脑道。
小摊贩没说话,眼巴巴的望着站在路口的保镖。
保镖刚才看他们走过来也注意到,只是以为是来买东西的客人也没拦,看到小摊贩求救的眼神,他立刻走了过来。
“老子跟你说话呢,你东张西望的干嘛?”黄哥不耐烦的拍了拍小摊贩的摊子。
眼见对方还是不说话,黄哥正想越过前面的摊子上去抓人,突然肩膀被人抓住,不管他如何挣扎,都挣扎不脱,就像被铁钳固住。
转过身去,和身边的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