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家愿意给银子,那他就讲课,人家听不听他也没法管。
骤然看到一个认真好学的好学生,白夫子仿若在沙堆里发现一颗亮闪闪的金子。
讲课时候不禁放慢了速度,重点观察安春明,还时不时的会看一眼安春明的状态,发现对方认真在听,脸上也没有茫然,这才继续满意讲下去。
正在安景之和狐朋狗友吃喝玩乐的时候,安春明便上完了今天的课。
其他人一窝蜂的溜了,书桌课本自有他们的小厮下人收拾。
只有安春明是独自一人留在课堂,慢慢的收拾他的东西。
白夫子缓缓的走到他的身边,轻声说了一句,“今日的课程可还跟得上?”
安春明抬头眨了眨眼睛恭敬说,“跟得上,夫子的课说的很好,我、学生都听懂了。”
白夫子满意的点了点头,看了看写满墨迹的纸张,“这是你记的课堂笔记?”
“大哥说了,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要多写多记。”
白夫子今日讲的课并不难,安春明学过的那些字足以够用了。
没想到安景之这小子还能有这种觉悟。
“好,孺子可教也。”白夫子满意的勉励了他几句才离去。
一个学堂内坐满了所有的学生,白夫子给一批学生讲的时候,另外一批学生就会在那边自习。
白夫子先给了那些进度比较快的学生,讲完才给安春明这样启蒙没多久的孩子讲。
安景之知道白夫子的讲课步骤,掐着时间点让狗子过来接人。
狗子走过来时还略有喘息,过来的路上太赶,他把气喘匀刚好看到安春明从私塾里走出。
他上前两步,“二少爷,大少爷有事,派小人来接您回家。”
安春明还以为自己回家,没想到大哥居然还记得他派人来接他。
其他同窗都有下人伺候,只有他孤零零一人,但安春明并不在意。
对他来说,能够在私塾读书,识字已经是顶好的事情。
但是,被人在乎的感觉,安春明很喜欢。
回去后他跟沈小娘叽叽喳喳的说着今日在学堂上的见闻。
狗子把安春明送到家中才又小跑回去。
跑得太快,不小心撞到管家老杨,他反应极快的从地上爬起来,还把对方拉起。
“杨管家,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见您。”
杨管家拍了拍身上的灰,“你在府中还这么冒冒失失。”
狗子不好意思的说,“大少爷还在等我,走路难免着急的一些,下次不会了,还请杨管家见谅。”
杨管家听到大少爷三字,脸色稍微一缓,“撞到我倒是不打紧,要是撞到夫人,你可有的罪受了。”
狗子低头连连说是。
“行了行了,你去吧。”
对方给足了他台阶,杨管家也不会揪着不放。
来到酒楼时,安景之已经把人灌得酩酊大醉,自己也醉意朦胧的跟其他人道别。
狗子急忙扶着安景之,原本在路上走的歪歪扭扭的,安景之立刻站直了身子,眼神清明。
狗子见状有些诧异,“大少爷,您、您没喝醉?”
安景之把胳膊抽出,“就这么点酒还能灌倒我?”
主仆俩偷偷摸摸的回到家,主要是原主这副身子才十三岁,要是董双燕知道他喝了酒,肯定免不了一番教育。
也不是安景之想喝,实在是盛情难却。
“大少爷。”才刚刚踏进房门半步的安景之被人叫住了,僵硬转身。
只见外面院子里站着笑意盈盈的小夏。
他故作无事地说,“小夏呀,你不在我娘身边伺候着,来我这干嘛?”
“夫人有请。”小夏微笑道。
安景之突然手扶额头,一副很痛苦的模样,“唉呀,不行了不行了。”
狗子很配合的连忙扶住他,安景之直接歪倒在狗子身上,虚弱的对小夏说,
“小夏呀,你跟我娘说我头有点痛,想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小夏二话没说转身就走。
安景之松了一口气,以为糊弄过去,然而没过多久,房门便被敲响。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董双燕便推门而入。
安景之悠哉悠哉的坐在凳子上的模样,被董双燕抓了个正着。
“我听小夏说你头疼不舒服,看这样子不像呀?”
董双燕走进来,便嗅了嗅鼻子,下一秒立刻走到安景之面前,拧住他的耳朵,
“你是不是喝酒了,你才多大的年纪,居然就敢喝酒?!”
董双燕确实溺爱儿子,但对于儿子身体健康这方面却看得更严。
安景之只能苦苦求饶,“痛痛痛,娘你快放手,你再捏我耳朵就要掉了,太痛了……”
董双燕压根没使多大的力气,她没好气的松开手,“瞎叫唤什么我都没用力。”
安景之揉了揉耳朵陪笑说道,“娘,您喝水。”
董双燕看也不看一眼,板着脸说道,“说说吧,为什么要喝酒?你知道自己才多大吗?今天就敢偷喝酒,明天是不是就敢去那勾栏了?”
“要不是我问起春明还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