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之一开始开台球坊,确实只是想找点事来玩玩。
后来梳理原主的记忆时,突然发现了一个关键的事情。
当今皇帝是老皇帝的独子,性格跟以往稳重的皇帝都不一样,贪玩好乐。
他不可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于男主身上,在他的判断和原主记忆中,男主安春明确实是一个温良恭俭让的谦谦君子。
但是万一呢?
或者说安春明突然来了一个重生?到时候可能会把他所有计划打乱。
安母董双燕的棉衣推行计划需要几年,获得朝廷的认可,需要的时间更是难以计数。
在这期间他得做好另一项准备。
吸引那个好玩的小皇帝。
也是因此模仿开台球坊的人越来越多,他不仅不会不高兴,反而乐见其成。
只有开台球坊的人越多,玩台球的人才会越多,而台球的消息也会越传越远。
说不定能吸引到那个远在京城却经常喜欢微服出行的小皇帝。
清晨,安景之难得起了一个大早,被丫鬟伺候洗漱一番。
站在自己院子门口,打了个哈欠活动手脚,伸了伸懒。
今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此时他已穿上了那狐裘大氅。
正和狗子交流着台球坊的事情时,小秋匆匆来到他的院门口。
“大少爷,夫人请您过去。”
安景之回问道,“我娘找我什么事儿你知道吗?”他一边问一边跟着小秋行进。
小秋满脸喜悦,“夫人把棉衣弄出来了!”
安景之大喜过望,他完全不插手的情况下,董双燕可耗了大半年才把这东西弄出来。
其实不是因为难做,靠手工的话,那棉衣早也做出来了,只是要进行推广,那这么复杂的制作方法,棉衣做出来恐怕耗费的人力成本也不低,这就背离了他们的初衷。
为此,董双燕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渣爹的消息她是一点也不打听了,一心扑在棉衣制作上。
甚至没少被渣爹冷嘲热讽。
见儿子走过来,正双手拿着那棉衣,满意打量的董双燕连忙把儿子拉进房中,把手中棉衣递给对方。
“儿子你看看这是不是你说要的棉衣?”她满眼期待。
安景之伸手摸过外面是比较粗糙的布料,但摸起来却觉得软绵无比。
这棉花的厚度想必穿在身上能够抵御过这个寒冷的冬天。
“娘,已经可以快速生产了吗?”安景之问道。
说到这个董双燕满脸得瑟,“这还能难倒你娘?如今这棉衣制作的每一个步骤都摸透了,只等咱们开一个厂子就能卖棉衣了。”
董双燕的眼睛亮的吓人,颇有当初跟渣爹一起创业时的激情斗志。
安景之点了点头,“那您招来的那些人就直接塞到厂子里面带新人吧。”
董双燕:“这还用你说?他们已经跟娘签了十年的契约,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这棉花制作成棉衣的过程泄露出去。”
“过几天咱们这棉衣就可以正式生产了,正好,趁着这天气也越来越冷,正是好卖的时候。”
“招人的话就优先从咱们附中家眷里挑选。”
董双燕确实想得周到,她不仅办厂的地址选好了,工人选好了,甚至连泄密的方式都防范住了。
虽然只能防范一时,但能防住一时,就能多赚一会儿钱。
古代的御寒方式很多,但没钱的老百姓基本上靠硬挨,挨过去你就活了,挨不过去那也是自己命该如此。
棉衣正好为底层百姓准备。
母子俩正商量着棉衣厂的事情,外面传来了渣爹的声音。
“还在弄你这破花?搭了多少银子进去了?你这败家娘们。”
董双燕原本笑意满面的脸一下子就垮下来了。
面无表情的看着进来的渣爹,“花的所有银子都是我自己的嫁妆,我想花多少就花多少,怎么着?你还想把我嫁妆也拿算进你安家的家产里面?”
侵吞妻子家的家产,那是最没脸没皮的人家才会做这种事情。
尽管渣爹确实觊觎妻子的那些家产,特别是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之后,他就更加眼馋。
但表面上他认为自己算是泽云县有头有脸的大老爷,肯定不能做这种事情。
可董双燕在花那些嫁妆的时候,他却有一种花自己银子的疼痛感。
“你这人,我好心提醒你,你却把好心当成驴肝肺。”渣爹气道。
“不用老爷提醒。”一副我自心中有数的不耐烦模样。
在董双燕这里讨不到好,转头就对安景之怒冲冲的道,“看见爹了也不知道行礼?花那么多银子让你去读私塾,你就学成这样?”
安景之一副懒洋洋的模样,耷拉着眼皮,“子不教,父之过。”
“反了反了!”他一副怒急的模样,伸手指着母子二人,“你们母子俩这是要做什么?!这家到底是谁在做主?”
他急不可耐的冲着安景之道,“你从小吃的穿的花的,你知不知道用的是谁的?你现在竟敢这样跟我说话,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那台球坊够你下半辈子了是吗?”
他威胁道,“别以为你是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