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爹走了,连桌子上的棉衣也没来得及过问。
安景之就很无语,这大半年来渣爹不知道被怼了多少次,可每次都想来找存在感,这不是欠虐吗?
小秋小夏等一众下人从一开始的震惊惶恐到现在的面无表情。
甚至有时看着渣爹被董双燕母子两气的像愤怒的公牛,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都有些想发笑。
人走了,董双燕想跟儿子分享棉衣的喜悦之情也散了不少。
她认真的望着安景之,“这安家有大半的家产,靠的是你娘,你放心,不管他怎么想,娘绝不会让这家产落到旁人手里。”
“娘最好了。”撒娇这一事安景之早就习惯了说来。
……
董双燕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当天就把事情落实下去。
得知夫人要开制衣厂的下人纷纷找关系,希望把自家的亲戚也安排进去。
董双燕也在管家老杨的帮助下,初步筛选了几户老实可靠的人作为第一批新员工就由之前等那几个下人帮忙带。
除此之外还要多打造几个机器。
不用安景之提醒董双燕也晓得要把那些制作棉衣需要的机器分开打造,这样再组装起来,如此,可以保证短时间内不会泄密。
身为安景之的第一号狗腿子随从狗子也收到了不少下人送的礼物。
“狗哥,这是我娘纳的千层鞋底,穿几年都不会坏。”
“狗哥,这是我娘杀的两只老母鸡,炖了喝汤对身体最滋补了。”
“狗哥……”
狗子连早饭都没吃这些,安家下人就一拥而上送了不少东西进来。
若是几个月前,狗子心里还有一种畅快淋漓的感觉。
但跟了安景之大半年威风都不知道抖了多少次,如今这种被人追捧着的新鲜感已经过去。
但这么多人尊敬的喊着他狗哥,狗子的虚荣心还是被满足了。
“说吧,说吧,先说事,要是办不了,你这东西就拿从哪来拿哪去。”他矜持的说道。
有个机灵的小厮捧道,“这哪能行呀?狗哥能帮忙那是情分,要是不能帮忙,我们给狗哥送些礼物,感谢那也是本分,哪有送出去的东西还往回拿的道理?”
狗子明显被对方说的舒坦了,多看了对方几眼,语气变得和蔼。
“说吧,有什么事?”
那人似乎是被得到了肯定一般,心中多了几分底气,“狗哥,是这么个回事儿,夫人不是要开制衣厂做那什么棉衣吗?还要从咱们府里家眷中招人,我就想着我那妹子是干活的一把好手。”
对方搓了搓手继续说,“能不能把我妹子也招进去?”
看着狗子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其他人也争先恐后的说道:
“狗哥,我那媳妇儿也是干活的一把好手,家里家外平时都是他负责收拾!能不能把我媳妇儿也招进去?”
“狗哥,我堂哥……”
被人捧着的感觉很痛快,但狗子明白,这事儿不归他管。
他皱了皱眉头,面色为难的说,“你们想找我办这事儿却是错了。”
“你们也知道制衣厂是夫人要开的,管这事儿的也是老杨管家,你们找管家才对,找我做什么?”
那机灵的男人吹捧,“谁不知道您狗哥是大少爷眼前的红人,只要您帮忙开口,管家肯定会看在大少爷的份上行个方便。”
说是这么说的,但是大少爷的面子是这么用的吗?
狗子可不想为了两只老母鸡就让大少爷对自己失望。
他摇了摇头说:“这事我管不了,你们东西从哪来的就拿回去吧,我不收。”
说着就想踏步离开房门。
众人见状,面面相觑。
还是那机灵的下人,一咬牙叫住了离去的狗子。
“狗哥!我这些年也就攒了这点。”
他手上递过去一个钱袋。
狗子稍微掂了掂就知这里面至少有五两银子。
“希望狗哥不要嫌弃。”
当下人一个月也就两三百文,这五两银子,就是不吃不喝也要存个两三年。
对方面色愁苦的说道,“我那妹子那夫家不讲道理,把我妹子休回家,如今家里老父老母都在愁这事。”
“前几天我妹子还想投河,要不是被人发现的早,恐怕现在已经没了。”
“我就是想着这个当哥哥的,给她找点事做,让她不天天惦记着那没良心的人家,不去寻死。”
手中原本想退回去的银袋子,突然就顿住了。
叹了口气,狗子说道,“行吧,我先去探一探大少爷的口风,要是可以的话再说,要是不行……”
狗子的话还没说完,对面的机灵男子立刻摆手说道,“要是不行那也不怨狗哥!”
其他人眼见峰回路转也急忙应承,“对对对,不行也不怨狗哥。”
……
“如今整个泽云县开台球坊的人越来越多。”
“其他人也跟着咱们有样学样,咱们推出会员制,他们也整了会员制。”
“好几个商户装修的台球坊比咱们这还气派,好多会员都跑了。”
“之前还能每维持每月有八十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