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谈甚欢,聊了一会儿,克里斯托夫的夫人面露犹豫。
安景之自然善解人意的问道:“夫人,不知在下有什么帮得上忙的?”
对方欣然一笑,脸上带着歉意:“不好意思,山河先生,我实在太喜欢你的作品了,可每次等待的过程总让我的心脏难受。”
“我派人去你们报社催过好几次,但山何先生你的更新速度总是不急不慢。”
“华国有句话叫做抓心挠肝我想用来形容我等待的心情非常合适。”
安景之微微一笑:“多谢夫人抬爱。”
对方摇摇头:“不不不,我这不是在故意夸赞你,这是我的真实感。”她一脸认真。
“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加快一下每次写作的速度。”
安景之眨眨眼,余光看到正在朝这边频频往来的国府众人,目测了一下双方的距离,脑子里瞬间想到一个把纺织厂军付的钱要回来的办法。
“夫人非常抱歉让你久等,”他面露难色,“夫人或许不知道,我家里还有一个纺织厂,当年接了一个军服的单子,而那边又迟迟不给回款,险些开不下去。”
“这些年因为开了报社才慢慢恢复了生产,虽然我家中已有三个母亲打理厂子,但毕竟军服的订单是我签下的,所以平日我总要花一些心思去看看有没有机会把欠下的那些回款要回来。”
他双手一摊,耸了耸肩说:“所以很抱歉夫人,我实在没办法保持更新速度。”
“ Oh my god,”克里斯托夫的夫人一脸惊讶的捂住嘴巴:“几年前的欠款都没给吗?”
“难道你们政府已经困难到这个程度?”
两人说话的旁边立刻传来一声急促的中年男子声音:“这都是误会!”
见三人的目光落到他身上,他端着一杯香槟快步走了过来。
“很抱歉大使先生,夫人,还有这位山河先生,贸然打扰你们谈话。”
“只是刚才偶然间听到你们的谈话,作为政府官员,我不得不过来澄清,否则这会影响我们政府的名声。”
克里斯托夫连说几句没关系,他的夫人和安景之也静待这人接下来的说辞。
这人转头对安景之正色道:“安先生,”几人交谈的那会儿功夫,国府众人总算是把安景之的身份搞清楚了,“很抱歉,咱们第一次相见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虽然不太清楚各种缘由,但是政府绝不会拖欠你们的资金,肯定是底下的人乱来。”
转头又对克里斯托夫夫妇说道:“国府的财政金融非常健康,绝不会缺这一点购买军服的资金。”
克里斯托夫笑了笑,“先生,既然是你们底下的人不老实,那你们应该管一管底下的官员了。”
“正该如此,”他转头对安景之道:“山河先生请放心,回去我一定全力督查此事,一定找到那个败坏政府名声的国府蛀虫,把山河先生的回款落实。”
这话安景之也就听听罢了,若不是今天他当着克里斯托夫的面前说出了这件事。
不是他自吹,凭借报社如今的名声以及他山河先生这个笔名的名声,他就不信国府相关人员不会调查他的情况。
既然调查了,能够不清楚他们至今还欠着纺织厂钱的事情吗?
不过是觉得他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人物罢了。
今天突然跑出来,也是为了在各国面前维持政府那点面子罢了。
只是有没有维持住,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起码克里斯托夫表面上一副信了的模样,但那眼神可没有逃过安景之的观察。
克里斯托夫夫人抱怨道:“原来如此,既然这位先生答应帮忙追回那笔欠款,山河先生,那你拿到欠款之后,更新量能增加了吗?”
安景之略有深意的看了一下那名政府官员,这才转头笑盈盈的对克里斯托夫的夫人说道:
“当然了,夫人既然解决了我的后顾之忧,那我自然会全力创作。”
一旁的克里斯托夫说道:“安,你可不要只写那些文章,多写一些关于经济政治方面的。”
安景之不清楚,但克里斯托夫本人非常明白安景之的那些文章有多重要。
这年代通讯不发达,但经过几年的发酵,经过有心人的传达,安景之写的这些文章,有一篇算一篇,全都落到各国手中。
对于安景之的政治军事才能,看过文章的人无不佩服。
克里斯托夫对安景之这么客气有他夫人的原因,但更多是弗朗国的国家领导对安景之大加赞叹的原因。
完美的解决了资金回款的事情,安景之又在宴会上与克里斯托夫的夫人谈论了一下关于小说接下来的走向问题。
表面上看起来是克里斯托夫的夫人在给他提意见,实际上是安景之在引导着对方。
如此一来,既没有打破自己的文章框架,又卖了克里斯托夫夫妇一个面子,双方相谈甚欢。
至于那名国府官员,在解释完又给出承诺之后便借口告辞。
不是他不愿意留下来多跟弗朗国的大使打交道,而是人家摆明了就不太欢迎他,他们聊的话题,自己根本就插都插不进去,又给对方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