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剧痛推开大门,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发觉有些不对,被子猛然掀开,里面居然没有人。
“你是在找我吗?”
悠悠然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让晋辅浑身汗毛直竖,猛的转头。
只见安景之悠哉悠哉的站在门后望着他,手里还拿着一个他看不懂的东西,但他直觉那东西对他威胁很大。
想到这一路闯过来的艰险,他不敢大意,“你知道我会来?”
那都是他设计的机关,特别是大门口的这一道,入夜之后,除了老管家可以过来,其他人都禁止前进。
对方破坏机关时发出的动静早就传到室内。
晋辅问完才发觉自己问了一句废话。
“你不是他吧!”他假装自信的走到一旁的桌子旁边坐下,如果对方敢对他做什么,他立刻把桌子掀起来挡住。
“什么?”安景之揣着明白装糊涂,也闲庭信步的走到对方的不远处坐下。
手里虽然有连发弓弩,但晋辅毕竟是杀手,离他远一点比较安全。
“别装了,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是他,你是个冒牌货,你顶替了他的身份成为了封地的主人。”
“这件事情只有我知道,你只要满足我的想法,我可以当做不知道。”
安景之笑了笑 ,一脸无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半夜闯进我的房间,就是为了说这件事情?”
“你是不是穷疯了?想来我这里敲诈?”
对方毫不在意的模样让晋辅心有忌惮,难不成他是有什么底气?
他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凭他的本事,就算外面有人围着他,顶多受些伤,还是能逃出去。
所以对方凭什么这么底气十足?
“既然你让人盯着我,那你就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他死死的盯着安景之:“有人让我杀你,这你应该清楚,但是,现在我改主意了,只要你给我万金,我可以退去。”
“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安景之歪头,漫不经心的抬起右手上的连发手弩,晋辅非常警惕,立刻把桌面上的东西扫到地上,把桌子竖在自己面前挡住。
安景之有些遗憾的放下了手里的武器,“这么紧张干什么?”
“你是执意不愿意给我财物?你就不怕我出去说穿你的身份?到时候你可就什么都没了!”他眼睛死死的盯着对方,想要看出对方眼神中露出哪怕一丝的害怕。
但是什么都没有,对面的人非常平静,还有一种有恃无恐的感觉。
他听到外面有细碎的脚步声,又看了一眼安景之手中那令他脊柱升起寒气的武器,感受到脚底板传来的刺痛,咬牙道:
“有本事你别后悔,等我下次再来就不是这个要求了!”
他把手里的桌子扔下,转身就跑,外面果然有一群人正在向这间房子集结,他逃跑的路上迎面撞上一队人马,双方打得难分难舍。
老管家立刻跑到安景之身边,手里还提着一把青铜长剑,顾不上如风箱一般的喘息,急声问:“老爷你没事吧?”
“我没什么事。”
“还好老爷你有先见之明。”
安景之的的房间内有一根细线,连到老管家的房内,若是这边有情况,他会摇一摇细线,细线那头的铃铛就会响。
外面的那些人也是老管家,刚才召集过来的护卫。
这些护卫除了原主招募的那一批,还有他后来自行招募的,一个个的虽然没有什么章法,但胜在他们心齐肯用命。
听到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小,安景之明白,晋辅应该是跑了。
算了,反正也不重要。
……
胳膊上的伤口血流如注,晋辅拿出随身携带的药粉撒上去给自己治疗。
心中气愤,这冒牌货不仅自己贪生怕死,就连他下属的那些盔甲他都砍不破!
趁着天亮封城之前,他头也不回的朝着最近的一个城池走去。
那里也是一个贵族的地盘,相比于安景之这个子爵身份,对方是一个有大块封地的伯爵。
城主被刺杀的事件第二天便传遍了全城。
所有人都义愤填膺,眼睛看谁都像刺客,虎视眈眈的望着每一个陌生的面孔。
这么好的大人,千万不能死!
大人要是死了,他们去哪里做工?
而且大人还承诺,只要按照他教的耕作方法,就可以少收两成赋税,这对他们来说与性命相关,要是换了一个人来,人家怎么可能会认前任城主的承诺?
至于大人教的耕作方法行不行,到时候他们自己能分辨,要是不行,大不了就不学就是,反正大人说了不会为难强迫他们。
要是之前他们听别人说有这么好说话的贵族,他们肯定不愿相信,可如今那些去做帮忙建公共厕所的人,就是免费的宣传人员。
再加上城中还举行过一次卫生科普,大家更清楚公共厕所到底是为谁而建,心中对于安景之的尊崇又增了一分。
那些繁琐的卫生习惯他们可能做不到,但是去公厕上厕所,这是大家还是勉强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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