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怎么好好地要回大陆啊,那里穷得要命回去干啥?做买卖都只能亏本。”
“那里是我的家,游子总要归家。”安景之坐在奢华的办公室内,透过玻璃窗,略带忧愁地望着大路的方向,“我交代给你的事记清楚了没有?”
“我走了之后,底下的兄弟们你一定要看好,谁要是敢乱来,你也别手下留情。”
把该交代的事情交代完后,安景之挥挥手把人赶了出去。
这里是八十年代的港岛,安景之是两年前过来的,当时原主的身份是一个在帮派中跟人打架的混混。
十几年前从内地偷渡到港岛,这么多年了,也只是一个混混。
不同的是从一个小混混变成了大混混。
虽然过着打打杀杀的日子,但他的生活比在内地的亲人好多了。
这两年经过安景之的调整,对方手上那些灰色产业全被他丢了出去。
手底下的人该解散的解散,愿意跟着他的如今已经在公司有了一份正经工作。
他手底下有鞋厂,制衣厂,电子厂。
靠着他独到的商业眼光,这些年厂子越办越大,公司也如火如荼。
把身份布置完,内地也逐步开放,安景之准备以港商的身份回去投资。
十几年前,两边还未开放出入原主偷偷跑到港岛,家里的人都被他害得去劳动改造了好几年,回来后也被村里人瞧不起。
原主在国外吃香的喝辣的,就为了国外的富贵,置全家人于不顾。
六七十年代对于海外出入查得非常严,更别说原主这种偷偷跑出去的。
他前脚刚跑,后脚全家人就被送去农场改造。
这些年也因为原主的存在,他家变成了人人躲避的对象,就连家中的侄子侄女也因为受到他的影响根本没什么好人家愿意跟他们成亲家。
前几年,为了多赚点工分,原主的父亲去挖沟渠时把两条腿都摔断了 ,如今只能卧病在床,让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也就是这几年,上面政策风向一变,私人小买卖也没什么人管了,家里的日子才慢慢变好。
但是好景不长,命运好像专挑苦命人,原本靠着小买卖把家里的房子修修补补,看着日子就越过越好了,有海外关系,也不是什么让人鄙视看不起的事情了。
家里又出事了。
……
齐东省,三康县,绍义公社,安家。
“妈,你喝点水吧。”安玉如小心翼翼地端着一杯水走进来。
床上躺着一个面容苍白的女人,她满脸苦涩。
“都是妈拖累了你们,怎么好好的脑子里就长了个瘤子,花了家里那么一大笔钱看病,前期手术就要好几千,那医生说了,上万都不一定,咱家哪有这么多钱。反正又不一定能治好,妈就——”
“妈!咱们是一家人,说什么拖累不拖累?”安玉如有些激动,上天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不会再让悲剧重蹈覆辙。
“妈,钱的事你不要担心,会想办法的,你千万不能做傻事!”
上一世,得知母亲查出脑瘤,她束手无策,像一只无头苍蝇,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被病痛折磨,为了不拖累家里人跳河自尽。
即使她后来赚了再多的钱,可母亲跳河前的笑容,永远是她心里最深的痛。
几个月前得知自己重来一次,她就拼命地赚钱。
可是不行,她没有资本,只能从小生意做起。
按政策开放以后,做小买卖的人越来越多,竞争对手也不少。
她原本想去一趟南方,多进一些时兴的电子产品,这样能多赚一些钱。
没想到她才刚准备回家跟家里人商量去南方的事情,就看到母亲晕倒在房间。
上一世也是这样,母亲连续晕倒过好几次,后来被家里送到医院,然后就查出脑瘤的事情。
她明明记得母亲晕倒的事情,还有几个月。
后来她想明白了,肯定是他妈害怕家里人担心晕倒了,也没有告诉家里人,这次要不是他提前回家也根本发现不了她妈晕倒的事情。
原本家里人以为她妈是饿晕或是累晕了,还是在安玉如的强烈要求下才送到医院查。
这一查,脑瘤前期,还有得治。
但,家里根本负担不起手术费。
他们这个小地方也承担不了这么重要的手术。
必须去京城,对安玉茹来说,最好是能去国外。
虽然开放海外投资,但他们普通人家想去一趟海外也不容易。
况且家里根本就没有关系,所以安玉如只能退而求其次,希望能在京城给她妈做脑瘤手术。
但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筹钱。
家里的存款一千块都不到,但是手术费前期就要准备个七八千,还有后续的用药和住院费用陆陆续续加起来,恐怕一万五都不一定够。
安家的大家长,张为芬端着一碗红糖鸡蛋水进来。
床上面露苦涩的大儿媳,张为芬把红糖鸡蛋水放在桌子上叹了口气。
“幼贞,先吃点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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