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就这么暂时留了下来。
四十石粮食,楼三马看不上,也就没要。
安景之也没有把粮食全都留下来,他拿出三十石粮食,分别送给楼三马最信任的那些手下。
“将军不是看不上,是体恤我们初来乍到,我心中有数,不能不记着将军的好。”
“几位兄弟都是将军最看重的人。你们拿了也就是将军拿了。小弟初来乍到,以后还要靠大家照顾。”
才过去几天,楼三马的这群手下对安景之这个外来投奔的人都心生好感。
“老大,这安景之才来几天就把您手底下几个兄弟都哄得团团转,怕是包藏祸心啊。”
楼三马道:“能有什么祸心?人马都在我的手里,凭他那几把刀能怎么样?”
“大哥,这件事不能不防呀。我打听过,安景之的那个岳丈,据说是开叶县的首富,可他们来的这几天,压根没跟您提过呀。是怕您盯上他们的财吗?”
楼三马眼睛一亮,居然还有个漏网之鱼。
又听手下人说是怕自己盯上他们的财,心生不快。
“人家主动来投靠是仰慕我的名声,我咋能抢手底下人的东西?说出去以后谁还敢跟着我?”
嘴上虽然是这么说,但对安景之倒是生了一分警惕之意。
晚上,楼三马最疼爱的一个姬妾跟他说了一件事,他对安景之的警惕顿消。
“这真是他托你给我的?”
薄纱覆身的姬妾妩媚道:“哎呀老爷,不是他给的妾身哪有这么多银票?”
“这可是足足一千两的银票呀,看来这个安景之确实非常敬仰老爷呢。”
她收了安景之的一百两银票,一个劲地给楼三马说安景之的好话。
“老爷手底下的兄弟全都靠老爷吃饭,也没见谁惦记着老爷,还要时时刻刻盯着老爷,生怕老爷拿得多了。”
“还是这安景之懂事,他通过我私下送给老爷,就是怕老爷身边的那群兄弟知道心里不高兴,让老爷难做,这安景之实在是个体贴之人呀老爷。”
楼三马心中的天平,不知不觉偏向了安景之。
是呀,此人才来了几天,居然能这么为他着想。
如果安景之光明正大地给他银票,他肯定得分润一些给手底下兄弟。
而且他一个外来的都给了这么多银票,手底下兄弟一点不孝敬,还要靠他吃饭。
如果让兄弟们知道,恐怕会恨上安景之,也会让他夹在中间为难。
“他倒是个心思细腻之人。”楼三马心中满意,把银票收下。
第二天安景之得到了楼三马的单独召集。
楼三马给了他一个差事,让他负责带着手底下的人把城墙修好。
安景之心中高兴,楼三马已经开始信任他了。
楼三马手底下的人参差不齐,但好人有好人的用处,坏人也有坏人的用处。
最重要的是要让大家知道他安景之义薄云天!
“将军,单靠在下手底下的那些人可能不够,能不能允许在下挑一些人去帮忙?”
“不行,不是我不愿意,手底下的那些兄弟都有归处,就算我把他们调去给你,你也使唤不动。”至于他自己的亲兵,他更没有调出去修城墙的想法。
“将军我不用咱们兄弟,我召集城中百姓来修,可行吗?”
楼三马挥了挥手,“怎么做你自己决定,我只要结果。”
…………
楼三马有粮食不代表城中的百姓也有粮食。
吉州城出售的粮食全都是他们的人,粮食价格直接涨了十倍不止,吃得起的人很少。
安景之召集人手修城墙,还给粮食,先是一些人去试探发现真有粮食后,后面报名的人越来越多,城墙的修缮进度非常快。
修建城墙的粮食都是安景之自掏腰包,从楼三马手下那里买来的。
楼三马得知此事后也一点给银子的意思都没有。
安景之的银子自然是老岳父那边支持的。
“爹,多亏了你带了不少银子在身上,要不然这楼三马不会这么快就信我。”
沈郸高兴道:“咱都是一家人,说这么多见外的话做什么?”
有了他的帮忙,好女婿一定会走得更快。
面对安景之的要求,他是有钱给钱,有力出力,有求必应。
安景之自掏腰包修缮城墙的事情楼三马的手底下兄弟都在议论。
“这人是不是有病?一分钱也没拿,还自掏腰包买粮食给百姓吃,你们说他图啥?”
“该不会是大哥私底下给的银子吧?”
“可拉倒吧,大哥那种人,”这人小声道:“啥时候见他往外拿过银子?”
之前这修缮城墙的事是其他人在接管,因为楼三马没给钱,而且朝廷兵马也没有盯上他们,所以那城墙的事大家就是有一天没一天地敷衍。
“那他图啥?不过说真的,这小子手里可真有不少银子,那粮食涨价都涨成那样了。”
“谁让人家有个有钱的岳父,听说他那老丈人是开叶县的首富。”
“反正这粮食他总是要买的,不如咱再涨涨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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