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3 / 4)

还能这样......又一次被奇幻世界震撼到的乐归伸手摸了摸他光洁如初的肌肤,又飞快地收回手,再开口带了几分感慨:“不用受罪了,真好。帝江是活了上万年的人,一瞬便听出了她的几分真心,他看向她的眼神再次变得奇怪,似乎不太理解她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康复是一件好事她既然做梦都想掠夺他的法器,难道不该日日盼着他死

“尊上,你一个人坐在王座上的时候在想什么,是不是觉得一眼看得到头却又没完没了的人生很无聊?很寂寞吧,不然也不会想到要自散修为归于沉寂。”乐归又突然道,帝江不语,想听听她究竟要说什么。

乐归突然笑了:“以后有我陪你,你就不会寂寞啦。

像一把坏掉的、被人遗忘在屋里落满灰尘的琴,屋子已废弃,琴弦已生锈,按理说不会再有人出现在这里,也不该再弹出什么声音,可偏偏有人随手一拨,便拨出一个清脆的音节。帝江盯着她看了许久,正认真听并不存在的琴音,便看到她一脸期待地凑过来:“尊上,你现在无聊不?要不我侍奉侍奉你呀。眼睛亮晶晶,就差把‘跟你合修偷你灵力’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帝江没有说话,还是盯着她看

乐归被他看得发毛,默默缩了回去:“我开个玩笑而已.....尊上你不至于这么小气,连个玩笑都开不起吧?又是漫长的寂静,最后帝江总算开口了:“真不知该说你蠢还是聪明

说她蠢吧。偏偏有小动物一样的直觉。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永远在危险的边缘不断试探他的底线,却每次都能全身而退。说她聪明.她似乎从来都跟这两个字沾不上边“我这是.....大智若愚?”乐归不知道他的用意,只能挑个相对中性的词。

帝江面无表情:“我看你是大愚弱智,滚远点,本尊要打坐了。

乐归:“.....

不情不愿,后退三步,

“再远点。”帝江相当冷酷

乐归只好继续后退,直到后背抵在池边,才小小声问一句:“现在可以了吗?

距离已经超过两米,帝江看她一眼,清净了

乐归摸摸皇子趴在池边泡温息泉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泡进水里之后,感觉四肢百骸都舒服了,原本那种身体使用过度的酸软感逐渐消退,力气也恢复了不少....乐归又一次想起帝江在自己额头那一点,以及自己持续了太久的欢愉,一时间腿心又有些别扭。[所以他到底对我做了什么,衣服都没脱就生命大和谐了?不对,好像是我单方面的和谐,我蹭人家一身口水,人家连个杆都没竖起来过,我只是单方面的、被玩弄了一下。]一想到这个事实,乐归不由得裹紧湿渡漉的小衣裳,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

帝江打坐结束时,就看到她正对着池水顾影自怜。他默默别开视线,直接起身往外走,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乐归一听到动静就收起戏瘾,赶紧追了过去,湿漉漉的衣服从踏出水池的那一刻起便恢复了柔软干燥,如果不是发尾还是湿了,很难让人相信她刚从水里出来,“尊上,你要去哪?”她追在帝江身后问,

帝江:“听曲儿。

”....听什么曲儿.你不用打坐练功了?”乐归不解

帝江:“不用。

“尊上真是太厉害了!”打工人在变态老板的磋磨下,拍马屁的功夫已经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帝江看也不看她,径直往外走,乐归一路小跑,一边跑一边庆幸自己刚才又泡了个温泉,不然现在只能爬着出去两人一前一后穿过漫长的走廊,转眼便出现在苍穹宫前殿,几个幽泞正在殿内追逐打闹,一看到帝江来了立刻跑回自己的位置,假装自己从来没有跑出来玩过相比生怕被抓包的它们,从镜架上逃走的先知镜则淡走多了,继续大咧咧飘在大殿中央,看到二人出现也不闪不躲,还张嘴就是嘲讽,:“才两个月就出关了?我还以为你至少要在寝殿待上千年。“什么?我们在寝殿俩月了?”乐归大惊

先知镜刚才那句显然不是对她说的,听到她的惊呼才勉为其难看她一眼:“哟,俩月了,还没死呢。乐归:“.....

它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她就想起来它各种误导她妄图骗她交易的事

“不好意思,你死了我都不会死。”她反唇相讥

先知镜里瞬间凝聚出一朵碗莲,阴沉沉说一句:“早晚弄死你。

”来啊。”乐归叉腰,

话音刚落,先知镜周身魔气突然暴涨,整块镜子也大了十倍左右,几乎要顶破房顶

乐归听它说了那么多次要弄死自己,还是第一次看到它真要弄死自己,叉腰的手一秒收起,慌里慌张藏到帝江身后然而先知镜的怒气似乎并不是冲她来的。

“你....”它语气森森,透着几乎要克制不住的暴怒,“你耗损修为强行修补了伤口?

帝江冷淡地扫了它一眼,并不打算回答它的问题,

先知镜更愤怒了,碗莲张牙舞爪几乎要冲破镜面:“两千年的修为,你就这么浪费在一个破伤口上?!‘“滚开。”帝江的去路被挡住了,眉眼间透出一丝不耐烦,

碗莲:“我与你签订主奴之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