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正在沉睡的俩人被一通电话吵醒,栗娜看到电话备注的号码后,脸色微变,何文杰迷迷糊糊的问道:“谁啊,这么晚给你打电话。”
“没事,你睡吧,我出去接个电话,不打扰你。”栗娜拿着电话就想起身出去,但是被何文杰一下抱住不让她起身,坏笑的说道:“没关系,外面没拉窗帘,我怕有人偷窥。”
栗娜强烈挣扎着要起来,并且很焦急的说道:“别闹,快让我起来。”
何文杰看栗娜的样子就知道她是真着急了,也就放开了手,栗娜走出卧室接电话,声音很小,何文杰虽然听不到电话那头在说什么,但是栗娜的说话声他还是能听到的。“上个月的钱我不是都打给你了么。”“你还要钱?我哪有那么多的钱给你。”“你爱去哪告就去哪告。”“你管我我们母女么?现在老了知道需要我管你了?”……
何文杰虽然没有听到完整的对话,但是也能很快分析出来,这肯定一场家庭闹剧,老父亲年轻时抛弃妻女,到外面风流快活,年纪大了回来想要找女儿养老。
很快栗娜就挂断了电话回到卧室,何文杰什么都没有问,而是温柔的把栗娜搂进怀里,“我们俩好像晚上都没有吃饭,你现在饿没饿?要不要点一些外卖?”
栗娜在何文杰的怀里仿佛找到了一丝安慰,她也紧紧的搂着何文杰,“不饿,我困了。”
“好,那咱们睡觉。”
周日一早,栗娜把昨晚两个人扔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放进洗衣机里,然后就穿着何文杰昨天给她买的衣服走了,何文杰没有留她一起吃早饭,他知道栗娜应该是去处理家事去了。栗娜也没有把何文杰给她买的另外几件衣服拿走,看来也默认了有时会到何文杰这过夜。
周一,何文杰上午没有去律所,而是去了浩瀚集团,在前台打了声招呼后,孙浩瀚的秘书就下来接何文杰去见孙浩瀚。在电梯里,何文杰还很巧合的遇到了孙浩瀚的弟弟孙超越,因为浩瀚集团的海外业务一般都是孙超越在负责,所以他和何文杰接触的时候比较多,所以他一眼就认出何文杰了,看到何文杰来到他们公司,于是疑惑的问道:“何律,你怎么来这了?你什么时候来北京的也没通知我一声?”
“孙总,好久不见,我前两天刚回北京,现在就在龙柯律所上班。”
“是嘛,你回来我都不知道,这样,今晚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你怎么突然就回北京了,那香港那边的业务你还接么?如果你还接的话我就马上跟法务说一声,把我们海外的业务签到你们律所。”
“晚上我们再约,海外业务我暂时应该不会去做了,不过我们合作这么久了,如果你公司遇到什么麻烦,我可以帮你们参谋一下。”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怕这就让秘书订位置,晚上你可一定得来啊。”
“一定一定。”孙超越提前下电梯,何文杰跟着秘书一直来到顶楼才走出电梯。秘书把何文杰领到孙浩瀚的茶室,然后给何文杰倒了一杯水,“何律,孙总在开会,他吩咐我等你过来后把你请到这,你稍等一会,孙总开完会就会过来。你有什么事可以随时叫我。”
“好,谢谢。对了,蓝红也在开会么?”
“兰总她今天临时有事,出差了。”
何文杰一听就知道是孙浩瀚提前把蓝红支走的。秘书问何文杰还有什么要求,何文杰摇头表示没有了,秘书客气了一声后就走了。没过一会,孙浩瀚一个人走进茶室,“何律,抱歉,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孙总,你是集团老板,忙一些很正常。”
孙浩瀚坐在何文杰对面,然后说道:“何律,我知道你时间紧张,所以就不和你绕弯子了,我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孙总你请说。”
“我年纪大了,但是蓝红她还年轻,而且我们的女儿年纪还小。有件事你可能不清楚,前段时间,有一晚我在睡觉时突然感觉心脏不舒服,要不是蓝红及时给我喂了药,又紧急送到医院,我可能就完了。那晚过后我就开始想如果我突然离世,我的家人怎么办,我和我弟弟一起创建的集团又怎么办,所以我就想趁我还有能力时,立一个遗嘱。我能想到的,可以信任的律师只有你。所以我那天才让蓝红约你吃饭。”
“孙总,我很疑惑,正常情况下你所立的遗嘱要么倾向于你的弟弟,要么倾向于蓝红,可是我是蓝红的同学,所以在外人眼里天然就会站队蓝红,但是你却背着蓝红和我说这件事,说明你所立的遗嘱并不希望让蓝红知道,也就是说这份遗嘱对蓝红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回选择我呢?虽然我和你的弟弟也有过一些交往,但是这点情分不足以抹平我和蓝红四年的同学友谊。”
“何律才思敏捷,说话一针见血,我理解你现在的困惑,不过请先看完我的遗嘱内容你再发表意见。”
何文杰接过对方递过来的草稿,看完一遍后,大致明白了孙浩瀚为什么要找自己来监管这份遗嘱的施行了,遗嘱上写明他如果有一天意外离世,集团的所有股份由他的弟弟孙超越代替管理,等他与上一个老婆所生的儿子长到18岁后,自动继承他的一半股份。他与蓝红所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