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姨家的儿子。”王大爷回答道。
“这位大爷贵姓?怎么称呼您呐?”常威礼貌先打声招呼。
“免费姓阎,我是这院三大爷。”戴眼镜老头带着几分骄傲和算计,眼神里看常威好像屠夫看待宰的猪。
常威十分不喜欢他的神态,嘴上却客气道:“您是老师,称呼您阎老师比较合适。”
“唔~叫我三大爷也行。”
“不住您那院,我父亲没兄没弟独一个,这三大爷您论不上,阎老师你说是不是。”
“常小子没说错,咱们院就我一个王大爷。”
常威一手把自行车,一手推三轮车,“王大爷,家走吧,没做饭到我家垫一口。”
王大爷正要推车走,阎老师又抓着龙头不撒手,“老王,老王,我正要搭个鸡窝缺几块砖,饶我几块。”
“你撒手。”
“三大爷诶,又在城门口盘剥呢?”一个高壮的男人拎着饭盒走过来打趣。
“傻柱,有你什么事。”
阎老师刚喊完名字,常威瞬间一愣,全身电流走过一遍似的,发根都在颤栗,抬头看向旁边的院门,门楣上牌子赫然印着南锣鼓巷95号。
穿剧了!《情满四合院》的主角傻柱,何雨柱。
眼前这位戴眼镜的阎老师就是三大爷阎埠贵,阎老西,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十三字真言的践行者。
趁着阎埠贵跟傻柱嚷嚷,拿着三轮车龙头一扭一拐,左手三轮车右手自行车,就到了院门口,双手一提连车带砖上了台阶,跨过门槛。
“这小子谁啊,有把子力气。”傻柱刚才看出三大爷在磨缠别人的砖头,他就是故意打岔。
傻柱可不傻,而且心眼不大,阎埠贵没事就堵门口,每次从食堂带菜回家,阎埠贵非要占点便宜,时间久了腻歪人,当年何大清走的时候,阎埠贵没少用长辈名义占他和妹妹便宜。
今天就是故意破坏阎埠贵的算计。
看到常威提着一车砖头上台阶过门槛,连车带砖小三百斤,傻柱也佩服,他是家传厨子,童子功打熬身体,没点力气怎么能掂动大炒勺。
王大爷背着手,把常威留外面的自行车推了进去,随后关上院门。
三大爷阎埠贵这个恨,又看到傻柱手里的饭盒,计上心头,“傻柱,今天你可坏了我的事,你带的什么菜?就当赔偿了。”
“想什么美事呢?我妹妹雨水还没吃呢,走了,三大爷您好好看门吧。”说完傻柱拎着饭盒跑回院。
“我看什么门,骂我是狗,臭傻柱你等着。”阎埠贵没占到便宜还被傻柱骂了,也不守大门,气呼呼地走回家。
常威把砖头摆在茅房旁边,把三轮车推到王大爷门口,用苕帚扫干净上面砖渣子。
“王大爷,先到我家吃一口,吃完我挖坑。”
“先挖吧,你姐刚回家,你妈还没回来。”王大爷从小仓库里拿出镐头和铁锹。
接过镐头,“那成吧,一会儿的事,也不耽搁吃饭。”
一米深的坑,一小时挖完了,常威觉得力气又大了,穿越的福利?
高中时候植树节,要求一立方米的坑,两个男生镐头铁锹挖了四个多小时,刚才他抡镐头像小钻风一样。
王大爷深深看了常威一眼,“小子,有功夫在身?”
“最近有点长力气。”常威应付了一句。
“今晚就这样,剩下我明天有空修一修再埋缸。”
花姨站门口喊一嗓子:“吃饭了。”
王大爷今晚没拿棒子面,花姨也没提,人家为了女眷特意修个女厕所,出砖又出缸的,答谢一顿饭应该应分的。
常威主动刷了碗,常蕤也没客气,擦好桌椅开始洗衣服。
“儿子,今晚你有话要对我说。”花姨没回屋,在堂间坐着问。
“要说我妈就是这个。”常威伸出大拇指,“一眼就看出我有事。”
“可不说是呢,你妈我常年保媒拉纤,练就这双火眼金睛,要没点眼色怎么能撮合那么多人,说吧。”
“隔壁95号大院,您清楚不?”
“昨天刚搬来,以前在杨梅竹斜街那片,一般不过来,这边属于红星轧钢厂家属区,一个巷子六成多都是轧钢厂家属,人家厂子里有工会,有妇联,也不需要咱们操心。”
“再说街道办也负责解决适龄青年男女婚姻问题,我一般就帮四九城的人家踅摸合适的,还有农村想嫁城里的。”
“妈,妈,”常威打断花姨的职业报告,“我要说的不是您业务范围,今天我见识了隔壁三大爷。”
“阎埠贵啊。”
“您认识?”
“今天走一天,把周围情况也了解一下,隔壁95号院可是街道办评选的文明大院,院里一大半都是红星轧钢厂家属,二十多户上百口子人,人多院子也大,四进院子,咱这个院原来是人家东跨院,这不把月亮门堵上单成一个院。”
“院里选了三个大爷,负责反敌特,解决邻里纠纷,宣传街道办政策,现在这灭四害也是他们负责宣传和带头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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