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天就是八月十五了,我家过节还没准备东西呢,我检查检查你们库管的管理是否合格,有没有把防火防盗防潮落实到位。”
找了细绳把三个人手捆在一起,再用一条长绳子串一串,常威走在第三个位置,手里抓着长绳子,身后是长短腿,电视剧那么傻让人带路还放开手脚,万一有机关怎么办,古代那么多押解俘虏的办法不学学?。
霍启发表示没必要,谁家给鸽子市供货的仓库装机关啊,搬东西不够费劲的,这常威真够怕死,心思又坏,他不当老大天理难容。
院子里站着八个人,手里拿着刀斧,还有拿粪叉子的,妈妈的,你当你抵抗英军呢?霍启发连忙让人放下武器,老实等着,常威发脾气手下一票人都要被打残,几个月养不好,地盘也就没了。
霍启发家的西厢房联通另一边的房子,看着就三米宽的小仓房,进去别有洞天啊。
“发发啊,脑子可以啊,我以为只有我常威有脑子,你居然也长了一点,这话怎么说的呢,简直令我刮目相看。”
霍启发全身哆嗦,自己在旧社会混进伪警察局,新社会收编后还能转正当采购员,没脑子的人能干成这样,旧社会那么多狠人枪毙劳改呢,他能没脑子。“常威你欺人太甚。”
“五常,都给他几个大脖溜子,敢跟小爷我这么说话。”
陈五常打了几下,霍启发一个踉跄差点一脑袋栽地上,这陈五常也是条白眼狼,当初多听自己话,现在背叛的就有多快。
隔壁院子就是一个大仓库,足足有两百多平米,只堆放了三分之一的货物。
常威一个后蹬踹,把长短腿从门口踹到仓库中间,将近十米的距离,霍启发目眦欲裂,长短腿是从解放前就跟着他的兄弟,真正的生死之交。
“常威你不要太过分了,都带你来仓库了,为何还要打我兄弟。”
常威解开陈五常的绳子,陈五常也是机灵,搬了一个长凳过来,站在凳子边当保镖。
常威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牛肉罐头,又拿了一瓶酒坐在长凳上,手枪放在长凳上,拿出匕首开罐头,用失望的语气说道:“发发啊,你甚至都不愿意叫我一声教父。你居然喊我常威,无君无父,无法无天,无可奈何?”一激动嘴秃噜了。
“总之你无德无才,还敢目无尊长。为何打你兄弟?你兄弟袖子里小刀片快把绳子割开了,下一步就是抹我脖子把。
只需大动脉来一刀,我会呈现喷溅性出血,就像我在屠宰车间放血的牲口一样,瀑布一样的喷射,几分钟陷入失血昏迷,随后器官缺血衰竭,半小时后因大量失血脑死亡。”
“你跟你这个跛子兄弟两人儿打一场,打一场生死战,两个只能活一个哦,谁赢了谁活下来,别说威哥不给你们机会。”
“开始。”
常威用白酒清洗匕首,用火柴点燃酒精,不消毒吃坏肚子怎么办?叉着一块牛肉塞进嘴里,不是四九城肉联厂出的,这牛肉味正啊,肉联厂一年也杀不了几头牛。
“快点动起来啊。”常威翻手腕,“七点四十三了,快点啦,太晚回家我妈会骂我的,大晚上走夜路也不安全,我妈会担心的,快点啦。”
身后的陈五常面皮抽动,自己选的这个老大到底是个疯子还是个天才,喊打喊杀还怕妈妈?你怎么不回家吃奶呢。
“发哥,杀了我,一命换一命。”长短腿翻过身,感觉肠子要断了,手里的刀片还卡在绳子上。
从开始喝酒到现在,长短腿第一次失控,嗓音嘶哑,透露着求死的绝望,这个叫常威的就是个疯子。
他在解放前就是个脚夫,靠着狠和敢拼命加入帮会,上香磕头拜了老大,岛军的蛮横砸抢、四霸天的狠辣无情、灭人满门的强盗,他都见识过,他的腿就是保护大哥时被打断,随后就被大哥嫌弃没用扔在大街上。
是霍启发救了他,不然他会被冻死在那个冬天,从此以后,他只有一个老大——霍启发。
“五常啊,人家跟霍启发才是真兄弟,感人啊,我都不舍得让他死了,你说他们两个手上有没有沾过老百姓的命?”
陈五常听出了意思,“从跟了霍老大之后,他们不欺负穷人,算计的都是富商、军痞和恶霸。”
“哦,还是侠义之士?有没有欺辱妇女,逼良为娼呢?”
“没有。”
“这么讲道德,怎么解放了还干黑市倒卖呢?”
霍启发鞠躬,“回威爷的话,只求兄弟们能有口饭吃,因为出身不好,没有工作。他曾经混过帮派,认识他的人很多,打零工人家也不敢要,我不能看着他饿死。”
“嗯,暂时相信你,我给你们哥仨一个机会,史泰荣。”
“您要他死。”霍启发语气不确定。
“死什么死?你不是手上没沾过老百姓的血吗?怎么能对自己的同事这么狠心。他不是喜欢办公室里睡大觉吗?他不是懒吗?打断他的腿,让他下半辈子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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