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东耳房,特意去许大茂家瞧了瞧,许小玲不在家,许大茂躺在炉子旁,自言自语喊爸爸。
绕着后院转了一圈,聋老太太正在吃点心碎,谁给的?
困难时期,蛋糕饼干搬运和称量时候会有残缺和碎块,但也是紧俏货。尤其到年底,各种碎饼干点心混一起卖,就跟高沫似的,好玩意儿剩的渣渣。
一袋点心碎,各种口味都有,品相差点自家吃不讲究,价格美丽,一般都是内部人分了,多余拿出来卖。
不会是常蕤或者花姨给的吧?应该不会,傻柱?算了不想了。
聋老太太吃了一会儿,又躺炕上哎哟,艰难地爬起来烧炕,一大妈彻底不伺候了,都准备离婚了谁还搭理这死老太太。甚至怀疑不能怀孕这事儿,是聋老太太联合易中海欺骗她。
刘光齐不在家,刘海中在家听收音机,刘光天在罚跪,一切照旧的无聊。
绕回到中院,贾张氏蔫了吧唧在晒太阳,闹鬼事件之后,当天晚上被贾东旭请来的神婆,狠狠扎了人中和手指头,贾张氏疼醒了,从闹鬼的惊恐中醒来。
这几天昏昏沉沉,一直没有恢复过来。让你这肥婆子心里记仇,我常威也记仇,下次换个法治治你这个老肥婆。
回到东耳房,正碰到何雨水,她跟常威点头打了招呼,就回到自己东厢房单间。
应该是何大清快回来了,支棱起来了,这院子都是白眼狼,呸。
回到东跨院,看到娄晓娥正在四处打量,常威眉头一皱。
“你是谁?你找谁?”
娄晓娥看到常威后,脸上浮现出笑容,喜悦地迈小碎步跑过来,“常威,你还记不记得我?”
“哦,庙会那天缠着我的女孩,一个女同志,一点都不矜持,还追上门来了?告诉你我有对象了。”
常威说完话就要往外轰娄晓娥,干爹怎么不关门,让傻蛾子飞家里来了。
“谁......谁要跟你处对象。”娄晓娥觉得自己要被气死了,这男的还是那么不正经,说话能噎死个人。
“那你来干什么?偷东西?好啊,你个女同志看着挺正经,原来是个贼。”常威脸上带着不可置信和嫌弃的表情。
娄晓娥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大叫起来,“常威,你在铁山寺救过我,我特意来感谢你的。”
“我没有,我不是,你记错人了,我没去过铁山寺,我家是坚定的红色信仰,反对一切封建迷信糟粕。什么铁山寺,铜山寺,金山寺。”
常威轰小鸡一样赶着娄晓娥,“走走走,你找的金山寺在镇江,法海就是金山寺大法师,镇压一切妖魔鬼怪,正好把你这个偷东西的女人镇压在塔下千年。”
娄晓娥感觉受到了屈辱,从来没有一个男孩子跟她这么讲话,而且眼神里仿佛看到什么脏东西一样。
“法海镇压的白素贞在雷峰塔,雷峰塔在杭州西湖,常威,你不要胡说八道。”
“周树人先生写文章,说雷峰塔都倒掉了,所以你跑出来了,然后又被镇压在铁山寺,铁山比金山结实,你这个女妖精怎么跑出来的?”常威坚持信口雌黄,诬陷栽赃。
娄晓娥气得跳脚,整个人要疯掉了,这个常威太讨厌太气人了,“我是......我没跑,我也不是女妖精,常威你能好好说话吗?我生气了。”
“生气就生气呗,我干爹说这院子里生机勃勃,生机盎然,生生不息,到处都是生气,你是来偷我院子里生气来的吧,你还真是小偷,你给我滚出去。”
说完。把娄晓娥双手反剪推出院子,对着周围看热闹的大妈大姨小媳妇宣布,“这个女孩到我院子里贼眉鼠眼,獐头鼠目的到处打探,是想偷我家的鸡。”
“正赶上我回来,她没得逞,还死不承认,我常威不能诬陷一个好人,但也不许这么一个别有用心的女人穿堂入户,偷鸡摸狗。”
用手一指娄晓娥,“给你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好好一个姑娘怎么能做三只手,老百姓养几只鸡容易吗?你穿这么好,也不应该是惯偷,看你第一次作案失败的份上,放你走吧。”
“啊啊啊~”娄晓娥原地跺脚甩胳膊,气死了,气死了,“常威,我不是小偷,我是娄振华的女儿,我才不会偷东西呢,你家那点东西我才瞧不上呢。”
“好了,别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是不是饿了没钱吃饭了,给你个窝窝头,吃饱了回家吧。”
常威从空间里摸到一个干硬的窝窝头,放到娄晓娥手里。
“这年头,人都不容易,有钱人家孩子都吃不饱,下次要饭别进屋,在院门口喊几声,我给你拿吃的。”
说完常威回身关上大门,留下娄晓娥独自在风中凌乱,司机站在车旁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怎么小姐进去一会儿出来,又是小偷,又是要饭的。
“常威,你混蛋,我再也不理你了。”娄晓娥把窝头砸到门上,气哼哼上了车,“回家,我要回家。”
司机赶紧上车发动,很快消失在巷子里,四周的人互相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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