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白净的脸上顿时闪过一丝窘迫,“家父是老候爷的门生,不过未给老候爷长脸,如今是九卿治粟内史太仓令。”
“太仓令?一个管粮仓的小吏,眼界也就是如此了。”
沈乘景听着这句话,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太仓令已经是九卿之内的官职了!多少人挤破头都想位列的九卿啊!
在这位罗公子的口中,就是个小吏!
这是什么出身才有这样的口气啊!
刚刚又提到老侯爷,这位罗公子,不会就是镇远侯府的嫡孙吧!
怪不得,连淮阳王都不放在眼里。
镇远侯如今那可是权倾朝野的大人物啊!
“淮阳王不过就是个窝囊废!怎么在你的嘴里还成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了?”罗继勋并不打算罢休,又朝着刚刚那人问道。
此言一出,一屋子的人脸色都变了。
刚刚说话的人更让吓地跪在地上,“罗公子,是小的失言了,还请罗公子不要和小的这种没有眼界的人一般见识。”
“你先起来吧,罗公子是什么气度,怎么会和你一般见识。”有人打了个圆场。
沈乘景恰好也把桌子收拾好了,正准备告退,突然感觉,有几道目光直直地盯着他。
“刚刚的话,你就当没听到!要是敢传出去半个字,死无葬身之地!”一人对着沈乘景威胁道。